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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那以后,元宗皇帝便不再理政事,大權皆由夏侯楚煜。
夏侯楚煜也確實勵圖治,大力懲治朝堂上下,已久的天岱開始慢慢平靜下來。
只是天岱經此戰,人口急劇減,良田荒蕪,經濟倒退,曾經的繁華不再。
上至皇帝,下至平民,不得不過上節儉的生活。
而溫家就是在那個時候站了出來。
溫富貴自發獻出一半家產,此舉立即獲得朝堂外一致好評。
要知道溫家富有幾可敵國,那一半家產基本相當于天岱王朝如今五年的稅收總和。
三個多月前,夏侯楚煜忽然要求元宗皇帝賜婚溫家大小姐。
百姓們都羨慕溫府的好運氣,卻對夏侯楚煜要娶的溫家大小姐到不齒。
因為的名聲實在是臭不可聞,不學無,養男寵,,這在林城早就不是什麼。
淺墨聽罷,不由陷深思,沒想到那個變態鬼面王爺竟是如此才能卓越之人。
更沒想到原來的“姐姐”作風竟然如此大膽,大膽到這個現代人也無法接。
“玲兒,這些你都是怎麼知道的?”淺墨疑慮,就算是聽說書的人說的,玲兒未免描述地過于詳細了。
玲兒卻是得意地笑了,“小姐,這您就不知道了,這說書的每天都在茶樓里說,我能不知道嗎?還有啊,您隨便在街上問一個人,都能倒背如流呢,就算是三歲的孩,都會說上幾句。”
淺墨忽然看著玲兒,興致地問道:“那——王八蛋他是不是長得很難看?”
“什麼啊,小姐,整個天岱百姓都知道,王爺可是男子,當年他大敗金兵,凱旋歸來時,他騎著馬兒從帝都長街上走過,那一個風華絕代,哦不對……千百,也不是,反正都不知道有多兒家被他迷死了!砸過去的花都裝了幾十車!”玲兒不滿道。
“噗還風華絕代千百呢,用語,小心被割了舌頭!”淺墨被玲兒逗笑,眨眨眼譏笑道:“那些兒家中是不是也包括你啊?”
“小姐——”玲兒圓圓的臉頓時染上兩抹紅云,“我才沒有呢,那時候我還在林城呢。”
淺墨繼續問道:“既然王爺并不難看,那他為什麼總戴著面?還有他的是怎麼回事?那個第一謀士又是誰?怎麼在王府中都沒見過?”
玲兒呵呵笑了笑,然后搖搖頭,“小姐,你一下子問那麼多問題,我就不知道了,也許王爺是長得太好看了,所以不想被人看見吧。”
淺墨了臉,“那我是不是也該找個面戴上?畢竟像我這麼傾國傾城的大人可是不多見的!”
玲兒:“……小姐,你是在開玩笑嗎?”
淺墨:“呵呵!”
淺墨了解了關于夏侯楚煜的一些事,雖然覺得玲兒夸大了很多,但是就算只信個一半,也是很讓人震驚的。
勝金國,救蒼生黎民,是為民族英雄。
又能在一夕之間以三千兵扳倒掌握朝政一年有余的二皇子,這其中的部署和規劃,以及行實施時的驚心魄都不是淺墨所能想象。
當真是驚才卓絕,
只是依照玲兒之前所描述的溫富貴形象來看,分明是一個嗜錢如命的守財奴,他怎麼會主捐出一半家產?
而夏侯楚煜消失的那一年又是怎麼回事?
他臉上的面以及腳的殘疾,這突然地賜婚,是否都和溫家有著什麼聯系?
屋外,狂風暴雨仍在肆,屋,卻是燥熱難忍,淺墨走到窗前,輕輕打開窗戶的一角,一陣清涼的風頓時灌,豆大的雨點打在臉上,生生得疼。
輕輕拂去臉上的雨水,眼掃過,只見滿院的芭蕉被暴雨彎了枝葉,一地的落花殘紅。
紫宸軒的書房此時已亮起了琉璃燈。
**
紫宸軒。
屋外,電閃雷鳴,暴雨滂沱。
屋,琉璃燈的芒照亮了書房,屋角擺放著的冰雕已融化過半,冷氣伴著淡淡的龍涎香味在安靜的空氣中蔓延。
夏侯楚煜端坐在椅上,面前是一張極大的書桌。
書桌上筆墨紙硯一應俱全,還擺放著一只青花細瓷的窄口花瓶,瓶中著一只半開的清荷,書桌的右角邊堆放著一些尚未批閱的奏折。
“王爺……”筱紅一邊磨著墨,一邊想著心事,抬眸看向夏侯楚煜,英氣的眉梢微微一挑,卻言又止。
“嗯。”楚煜薄抿著,墨黑的眸在銀白的面后,眼底是一片瀲滟的波,“你是不是想問今日本王為何要重罰月香?”
筱紅一驚,磨墨的手頓住,他果然連想什麼都能猜出來。
“是,王爺,妾以為就算是香妹妹辱了王妃,王爺也不該發那麼大脾氣。”
“筱紅,你可記得你進王府的職責?”夏侯楚煜忽然轉了話題。
筱紅臉一變,眼底劃過一抹痛楚,點頭,“妾記得!”
“本王說過,你在本王面前不必如此自稱。”夏侯楚煜并不看筱紅,語氣是一貫的冷然。
筱紅咬了瓣,轉跪倒,“是!王爺,屬下知道。”
夏侯楚煜也不讓起來,墨黑的眸一瞇,他提起狼毫筆,在上好的宣紙上揮灑開來。
墨華點點,幾筆勾勒,一朵綻放的清荷立即躍然紙上。
夏侯楚煜放下筆,手凌空輕輕那朵墨蓮,神專注。
又是蓮花!
筱紅抬眸,眼底忽地一酸,心中生出一苦。
他還是忘不掉秦蓮馨,即使那個人曾經狠狠地背叛了他,并在大婚前夕改嫁他的皇兄,令他面掃地,他卻依然對難以忘懷。
不明白秦蓮馨到底有什麼好,竟值得他如此深相待。
要說是青梅竹馬,那麼與他何嘗不是?
他十四歲便掌帥印,披掛上陣鎮守南疆,不顧爹爹反對,扮男裝參軍與他并肩作戰。
可他名義上是封侯,實際上卻是宮中有人想要鏟除他這個絆腳石。
世人都知,南疆多林,瘴氣橫行,南人蠻而無禮,他一個蒼白孱弱的青年,又是不寵的皇子。
當他帶著一萬兵馬從帝都千里迢迢趕到南疆之時,那些當地的將領本就不聽從他的命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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