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公公老人,看出白晚舟不想和他們打照麵,便道,“淮王妃和八爺不如到偏殿坐一會,雜家喊個伶俐的小奴才給兩位泡壺福建新來的大紅袍。”
白晚舟激一笑,“多謝公公。”
桑王不明就裏,“幹嘛去喝茶,好些日子沒見大哥和六哥了,進去打個招呼啊。”
白晚舟瞪了桑王一眼,他頓時閉上不敢說話了。
兩人在偏殿喝了兩壺茶,上了三四趟如意房,天都快黑了,秦公公才回來,“皇上有請淮王妃。”
桑王一臉懵,“有請淮王妃,沒請本王嗎?”
秦公公搖頭,“隻請了淮王妃。”
白晚舟理了理儀容,便跟秦公公去了。
桑王心碎一地,他是充話費送的嗎?他可是病了個把月,差點送掉小命啊,老爹居然隻見七嫂不見他,還能更魔幻一點嗎?
正想混進去刷個存在,燈影燭中卻走進來一個人,將他按回了椅上,“喝你的茶。”
桑王抬眼一看,這不七哥嗎?
“剛才七嫂求著你來,你不來,現在又跑來作甚?”
南宮丞替自己斟了一杯茶,眸明滅。
作甚?給兜簍子啊。天知道又會什麽簍子出來。
乾華殿。
白晚舟雙膝跪地,“兒媳給父皇請安。”
晉文帝剛對付完兩個能說會道的兒媳婦,現在看到兒媳婦就條件反的起了太,“平。”
白晚舟卻不起來,反而俯下去磕了個頭。
晉文帝哭笑不得,這些個兒媳,沒有一盞省油的燈啊。
“你平,你磕頭作甚?”
“兒媳有冤。”
“什麽冤?”
“兒媳兄長白秦蒼下的是冤獄,兒媳求父皇明察秋毫,下旨放了兒媳兄長。”
晉文帝似笑非笑,“你在怪朕錯關了你大哥?”
“兒媳沒有。”白晚舟子伏得更低了,“兒媳兄長殿前失儀,在聖駕前醉酒,該關。”
這個答案晉文帝滿意,他是皇帝,要麵子的,“那你還跪在這裏做什麽?訛朕嗎?”
“兒媳不敢!兒媳隻是覺得兄長雖該罰,但也在詔獄關了四十餘天,這懲罰大抵夠了。”
隻字不提廖婉兒陷害之事,這讓晉文帝很舒適,了胡須淡淡道,“四十天了嗎?確也夠了。”
白晚舟眼睛放,“父皇答應放兒媳兄長了?”
“朕考慮一下吧。”晉文帝狡黠的著白晚舟,“聽聞你找朕有事,何事?”
想救兄長,不拿出點誠意怎麽行。
白晚舟,豁出去了,“確實有事,事關胡街的天花。”
晉文帝微瞇雙眼,“聽老六媳婦說,老大媳婦此番功不可沒,是找到了藥方。”
老狐貍!意思明擺著呢,別想邀功請賞。
白晚舟低眉輕語,“確實是靠大嫂和六嫂奔走,兒媳不過是給們打打下手。”
不居功倨傲,不錯。
“那你有何事要稟?”
“兒媳想問父皇一個問題。”
“道來。”
“東秦上一次發天花是什麽時候?”
這可問住晉文帝了,他暗暗掰著手指頭算了一會,才道,“大約四十六年前了。”
也難怪他要掰手指,那時候他還穿開呢,先帝還在位呢。
白晚舟微微點頭,“也就是說,這病毒已經遏製了四十六年。”
晉文帝微怔,是啊,四十六年前,那場瘟疫的肆,差點讓東秦覆國。
他那時雖小,也依稀記得先帝為了這次事件付出了多個不眠的日日夜夜,國庫都掏空了,邊疆數國趁虛而,東秦雖頑強的抵住了侵略,卻也落得個千瘡百孔,以至於後來他登基花了數年才緩過來。
吃了那個教訓,晉文帝對這些傳染瘟疫防得十分。
太醫院專設了防疫小組,每年在全國巡查,更別說京城了。
經白晚舟這麽一提醒,他頓時警惕起來,“你是大夫,知不知道這場天花是怎麽起來的?”
白晚舟搖搖頭,“兒媳並不知。”
“那你想說什麽?”
“天花是一種傳染病,而人類是天花病毒的唯一宿主。也就是說,這四十六年來,東秦既然沒人得過天花,那天花病毒應該已經被東秦徹底消滅了。而且,前些日子,我的治療日誌曾半夜失竊。綜上所述,兒媳以為,胡街突起天花,不是偶然。”
晉文帝口突突跳了幾下,要是沒記錯,十年前,西疆的大宛國也曾被天花肆過,東秦當時為了阻斷事態,切斷了和大宛國所有的貿易往來,也正是從那時候起,兩國原本簽訂好的盟約於無形中作廢。
這幾年,大宛對東秦虎視眈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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