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肖家族長肖琴的格本就有點咋咋呼呼的。
在江北城眾多家族族長之中,他算是比較奇特的一位。
而在場的眾人,與肖琴都很稔,是多年老友,此時也都樂意配合肖家族長所謂的驚大。
老友們故意催促之下,肖琴仍一臉嚴肅表。
他著眾人,緩緩道:“剛剛我不是出去解嗎?剛好經過紫薇軒門口。那紫薇軒的房門沒有關上,我也是無意向裏麵瞄了一眼。沒想到,竟看到左權兄正在裏麵。”
左權帶著盧管事進紫薇軒後,確實沒有關上房門。
肖琴經過紫薇軒門口,剛好見到左權這位大總管正在對寧闌躬行禮。
那一幕,可是著實將他驚得不輕,他幾乎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。
紫袍中年人笑道:“紫薇軒的客人,應該不是一般人。左權兄是金玉滿堂總管,酒樓來了重要客人,去打個招呼也是應當。”
其他人,也都點了點頭。
像城主大人、四大族族長,還有玖圖坊坊主那樣的大人若是到來,左權肯定會親自出麵接待一下,以示尊重。
肖琴重重一搖頭:“若是那麽簡單,我又何必是大?”
“哦?”眾人臉上的表慢慢變得驚疑,真正開始好奇起來。
“我親眼看到,左權兄,對那人躬行禮。而那人,隻是隨意出手將他扶起。”這位肖家族長的臉上,也出一副驚愕之。
他是故意的。
在紫薇軒門外,他看到了左權,當然也看到了寧闌。
昨日學府招新大會上,肖琴就在現場,站在那高臺上。他,怎麽可能不認識擊敗了朱從龍的寧闌?
剛剛看到左權向寧闌躬行禮的時候,他是非常震驚的。然而現在已經回到青竹軒,那臉上的驚愕就是故意表現了。
他是在吊場上眾人胃口。
一人凝眉道:“不應該吧?咱們江北城,有誰能讓左前兄行如此大禮?即便城主大人親臨,也不至如此。難道,是嶺南郡城那邊,有哪位大人到來?”
又有一人道:“近期,沒聽嶺南郡城有大人來咱們江北城啊。”
紫袍中年人看著肖琴:“肖琴大族長,你難道不認識那個人?就算是嶺南郡城的某位大人,你應該也都見過才對。”
他這話一出,其他人都佯怒之看向肖琴。
“哈哈!”肖琴見自己故弄玄虛被識破,打了個哈哈。
接著,他麵變得認真起來道:“左權兄躬行禮的那個人,我認識。而且,諸位也都認識他。就是,昨日當眾擊敗了頂尖武道才擁有六環星魂朱從龍的寧闌。”
“什麽?”
“這不可能吧?”
“寧闌來金玉滿堂吃飯,倒是有可能。但,左權兄向他躬行禮?”
“肖兄,你可不要再開玩笑了。”
幾人紛紛出言,顯然是不太相信這番話。
肖琴急聲道:“這種事,我怎會開玩笑?我看得很清楚,那個年輕人,就是寧闌不會錯。不信,一會左權兄回來,你們自己問他。”
見肖琴如此認真,眾人表也都肅了起來。
大家相互對視一眼。
這件事,確實很怪異。
就算寧闌擊敗了朱從龍,就算他進了六大學府之一的頂學府。以左權總管的份,也不至於對其如此恭敬。
看來,剛剛肖琴族長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大,還真不是純粹的咋呼。這件事,委實令人覺得怪異。
包房的這群江北城大人,一時間都安靜下來,心中猜測其中原因。
不一會功夫。
出紫薇軒的左權,再次回到了青竹軒。
他一進來,房肖琴等人的眼神就死死盯在他上。
這些眼神,令左權愣了愣。
旋即他笑著道:“諸位,你們都這麽看著我做什麽?”
肖琴一指旁邊座椅,道:“左權兄,你先坐下。”
左權不明所以,便走到座椅之前,依言坐下。
他環視眾人道:“你們都怎麽了?剛剛不還好好的。我出去這一會功夫,怎麽都好像換了個人?”
紫袍中年人抬手一拍桌子:“左兄,你剛剛去見誰了?”
左權眉頭一皺道:“有一位朋友來酒樓吃飯,過去打了個招呼,我這不馬上就回來了嗎?”
對於他的解釋,包房的眾人顯然都不滿意。
肖琴搖了搖頭,輕歎一聲道:“左權兄,我都看到了,看得真真切切,你就老老實實代吧!”
左權目一轉。
這位肖家族長站在紫薇軒門衛時,他確實沒察覺到。
看來,自己向寧闌行禮的一幕,被肖琴看到了。
難怪此時自己一回到青竹軒,桌上眾人就一副怪異的目來。
無奈地笑了笑,左權道:“這件事,我有點不方便啊。”
寧闌背後有一位觀星巔峰境界的可怕存在,這個消息,是大掌櫃趙清明給他的。
而且,這個消息在江北城應該沒有什麽人知曉。
所以,原本他並沒有打算將此事告訴肖琴等人。卻沒想到,紫薇軒發生的那一幕,被肖家族長肖琴給看到了。
紫袍中年人道:“左兄,你對寧闌行禮,其中必有緣由。否則,以你的份,憑什麽對一名隻有十多歲連先境界都不是的年輕武者如此恭敬?”
略微停頓,他繼續道:“在場的,沒有外人,大家都是相多年的老友。左兄,你可不能不念這份啊!”
肖琴接話道:“就是就是!莫非,寧闌上有什麽我們不知道的巨大?”
一名穿羅衫武者眼神一亮道:“隻怕還不是一般的!”
包房的這群人,都聰明得很。從左權對寧闌的那般態度,他們就推斷出不信息。
肖琴又道:“左權兄,你若是不告訴我們實。今,我們可不放你出青竹軒!”
左權連連苦笑。
思慮過後,無奈擺了擺手。
他道:“罷了罷了,怕了你們,真是友不慎啊!不過,我接下來的話,你們聽了也就聽了,萬萬不能從此間傳出去。否則,便是幾十年的,我也會翻臉不認人!”
出最後一句話時,他的眼神變得淩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