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天之後,沈知意就沒有在劇組看到過那個年輕男配了,他被出有擾同學的黑歷史,角被導演的外甥頂掉,演藝事業剛開始就直接結束。
聽小董講完這些八卦,掛了電話去樓上幫裴彧收拾行李,他要去國外一趟,一來一回得將近一週,這還是兩人結婚以來第一次分開這麼長時間。
沈知意倒沒什麼覺,自己本來也是常常要到跑,早就習以為常,就是裴彧從確定行程的那天起就比平時更沉默了些,看起來緒不高。
不過因為沈知意要拍戲,兩人經常只有晚上才能見面,相的時間並不長,對此沒太留心,畢竟每次分開裴彧的心都會不好。
就這麼到了裴彧要走的那天,晚上拍了夜戲,沈知意凌晨才收工,回到酒店就睡了,也沒能送送他,只打了個幾分鐘的電話。
也是巧,從他走的第二天起,沈知意的拍戲進度慢了下來,輕鬆許多,有更多的時間能待在華庭。
照常和裴彧每天晚上一通電話,因為時間還早,又和管家一起看了部恐怖片,這一看不要,凌晨時分被噩夢驚醒,滿冷汗。
幾乎是下意識的,沈知意了邊的位置,空空如也,心跳還沒緩和下來,想到裴彧現在不在邊,心頓時變得很差。
睡不著了,走出臥室給裴彧打了個電話。
電話是秦書接的,因為裴彧在開會。
“需要我現在就把手機給裴董嗎?”
“不用了,”沈知意想這個電話打的不是時候,看著落地窗外漆黑的夜皺眉,“我沒什麼事。”
想起自己那個混的夢,的記不清了,七八糟的,好像有遊失事的節,而裴彧就在那艘遊上。
於是忽然問了一句,“裴彧這幾天會出海嗎?”
秦書不懂為什麼突然問這個,“不會。”
“嗯,”沈知意聲音低低的,在別人聽來有點莫名其妙,“沒有最好。”
也不知道怎麼就夢到這種不吉利的事,而最近這陣子也倒黴,小意外不斷,沈知意心裡不安穩。
天亮後跟管家說了噩夢的事,沒說容。
“估計是被那部恐怖片嚇到了,”管家看不太高興,“最近是有點流年不利的意思,讓人去求幾個平安符?”
多是個心理安。
沈知意笑了笑,“算了吧,可能是我最近想得有點多。”
前幾天還不這樣,從裴彧走後就一直不安穩,夜裡常常無緣無故地醒來,看到偌大的房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就很不高興。
但前二十幾年都是這麼過的,沒道理一年就養非要別人陪睡的習慣,沈知意覺得問題不在這裡,可能是因為拍夜戲把規律的作息打了。
晚上,劇組裡有演員過生日,一行人去附近的餐廳慶祝,沈知意跟小董邊聊天邊往裡走,冷不丁瞥見電梯旁一道格外悉的影,呼吸一窒,想也不想地去朝那人跑過去。
那人恰好在此時轉頭,出一張陌生的臉。
沈知意怔怔地停住腳步。
不是裴彧,只是形跟他有些相似,竟然認錯了人。
“知意姐?”小董追上來,疑地問,“怎麼了?”
沈知意輕嘆口氣,“可能是最近沒休息好,覺腦子都轉不過來。”
那人跟裴彧連一分像都沒有,是怎麼將人認裴彧的?更不必說裴彧遠在大洋彼岸,再怎麼快也不可能這個時候回來。
“是嗎?”小董怪茫然的,最近幾天拍得很輕鬆,休息的時間很多,如果沒休息好,應該不會是因為拍戲吧。
沈知意沒再多說,跟著進了餐廳包廂。
其實沈知意的異樣有很多人都看在眼裡,瞭解最清楚的當然就是管家,夜裡起來幾次,偶爾會到失眠的沈知意,對此到奇怪又憂慮。
這些事自然也都被裴彧知道了,他每天都跟沈知意通話,看不出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,恰恰相反,跟他聊天時心不錯的,也經常笑。
劇組也風平浪靜,沒什麼讓不開心的事兒,裴彧找不出失眠的癥結,心裡一直惦記著,也就把回國的日程往前提了提。
他經常為了早點忙完行程,每次回去的時間都比預計的早,但人也更累,沈知意是很不贊同他這麼做的,因此這次裴彧沒有告訴,免得因此不高興。
坐在平穩行駛的車裡,裴彧偏頭看著窗外夜景,眉眼間有淡淡的疲。
車是開往華庭的,這時沈知意還在參加劇組演員的生日聚會,回華庭的時間要比他晚上那麼一點。
裴彧忽然出聲,“先不回華庭。”
秦書秒懂,在導航中重新輸了地址。
餐廳。
沈知意胃口一般,只吃了點素菜就把筷子放下了,倒是難得地多喝了兩杯酒。
明早沒的戲,喝點酒或許能助眠。
這麼想著,喝到微醺的程度就停了,安安靜靜地坐在座位上等散場。
小董幾次看,都見垂著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,因為喝了酒,臉上有淺淡的紅暈。
“知意姐,”快散場時,小董過來找,“快結束了,我現在送你回去?”
“再待會兒吧。”
沈知意的回答令人意外,把兩個杯子疊在一起,語調低低的,聽起來有些失落,“又沒人等我。”
與其回那個安靜空曠的家,還不如在熱鬧的地方多待會兒。
等到徹底散場,周圍人陸陸續續地離開,沈知意才站起,只是微醺,尚能正常走路,就是走得慢了點。
線明亮的大廳裡,沈知意找了個角落安靜站著,等小董回包廂拿落下的包。
在酒的作用下稍微有點困了,了眼,放下手時看到從大廳旋轉門裡走出來的人。
很悉的形和側臉,但有前車之鑑在那兒,沈知意只以為自己又到一個和裴彧相似的人,懨懨地把頭偏過去,不願再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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