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所有人都以為,煉丹爐要炸的時候。
砰砰砰!
沈沉風深吸口氣,一連拍出三掌。
每一掌,都用盡全力。
那強大無比的力量,讓巨大的煉丹爐,猶如陀螺般旋轉起來。
“沈沉風,你想幹什麽?”
“難道,你想讓大家都陪你一起死嗎?”
含秋滿臉焦急,忍不住大聲喝道。
然而。
下一刻。
沈沉風吐氣開聲,再次一掌拍在爐鼎之上。
頓時之間,原本劇烈的爐鼎,仿佛失去一切力氣,忽然平靜下來。
這極度的反差,讓所有人錯不及防。
他們呆呆的看著那巨大的爐鼎,眼睛眨也不眨,生怕丹爐突然炸。
剎那間,全場死寂。
整個大殿安靜的針落可聞,隻剩下一陣陣重的息聲。
足足半晌。
“你們聞到什麽沒有?”
一個臉蒼白的修煉者,忍不住輕聲問道。
“這是什麽味道?”
“好香啊。”
“我修煉這麽多年,從來沒有聞過,這麽香的氣味。”
“最讓人不可思議的是,聞了這香氣以後,我竟然覺全通暢,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氣。”
“沒錯,我也有這種覺。”
“這到底是什麽味道?”
所有人凍著鼻子,聞著那沁人心扉的味道,臉上一陣陶醉。
“丹香!”
含秋臉大變,隨即不可思議的看著沈沉風,滿臉震驚,道:“丹上品,十裏傳香……沈沉風,你竟然煉出了丹香?”
“什麽?”
“丹上品,十裏傳香?”
“如此說來,沈沉風竟然真的煉製出了靈丹?”
“這怎麽可能?”
剛剛振作起來的修煉者,再次陷死寂。
他們齊刷刷的看著沈沉風,猶如見鬼一般,臉上出極度詭異的表。
丹上品,十裏傳香。
沈沉風僅憑凡火,竟然真的煉製出了靈丹。
我的天。
他,竟然真的做到了。
無數修煉者,心中忍不住起來。
回想起他們剛剛嘲諷沈沉風,不懂煉丹時的景,不由心愧。
再回想起剛剛下注的銀票,更是讓他們心如刀割。
那可是他們全部的家當啊。
可是現在,全都沒了。
一念及此,有不脆弱的修煉者,差點就哭了出來。
而在此時,大殿中央。
“不可能。”
“絕對不可能。”
“沈沉風,你這個廢,怎麽可能煉出靈丹?”
蔣才失魂落魄的看著沈沉風,眼神中充斥著茫然。
他實在想不明白,修為盡廢,經脈盡毀,已經形同廢人的沈沉風,為什麽能夠憑借凡火,煉製出了靈丹。
這可是煉丹師公會無數高手,都無法攻克的難題啊。
可是如今,竟然被沈沉風輕鬆解決。
“沒什麽不可能。”
“就你這種廢,又能知道什麽?”
沈沉風輕哼一聲,麵冷淡。
“含秋小姐,雖然說沈沉風煉製出了丹香。但是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。如果不能讓我們親眼看到靈丹,僅憑丹香,恐怕無法讓人心服啊。”
“還請含秋小姐,上前打開煉丹爐,讓我們見識見識,沈沉風到底有沒有煉出靈丹。”
一名白發蒼蒼的老者,滿臉冷靜的道。
“沒錯。”
“耳聽為虛,眼見為實。”
“僅憑丹香,並不能斷定,沈沉風煉製出了靈丹。”
蔣才劇烈息著,仿佛抓住救命稻草,一步衝到煉丹爐麵前,滿臉猙獰道:“沈沉風,你這個廢,怎麽可能煉出靈丹?假的,這一切都是假的……現在,我就來揭穿你的把戲,讓所有人看看你的真麵目……”
說著,蔣才上前抓住爐鼎前蓋,猛地掀了起來。
頓時之間,一道道耀眼的芒,猶如劍氣般,從爐鼎中綻放出來。
“啊!”
“我的眼睛。”
蔣才錯不及防,頓時雙眼刺痛,倒在地上拚命哀號。
但是這一刻,已經沒有人去關注蔣才。
所有人齊刷刷的看著煉丹爐中,那一顆顆圓潤無暇,泛著芒的丹丸,眼神充滿呆滯。
“會發的靈丹。”
“我的天。”
“沒錯,就是上品靈丹。”
“若非親眼所見,簡直不敢相信。”
“沈沉風僅憑凡火,便煉製出了靈丹,而且還是上等品質。”
經過短暫的沉默以後,所有人看向沈沉風的眼神,都充滿敬畏。
三級上品靈丹。
就算陳庸大師,也未必能夠做到。
可是沈沉風,竟然做到了。
而且,還是用的凡火。
簡直就是奇跡。
如果這個消息傳出去,必然要在整個天玄大陸,引起強烈的轟。
“含秋小姐,還請你鑒定一下,我煉製的靈丹品級如何?”
沈沉風麵不改,聲音冷淡的道。
“不用驗了,確實是三級上品。”
“不過沈沉風,我有點好奇,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?”
含秋深吸口氣,滿臉疑的看著沈沉風。
實在無法理解,自己從小開始煉丹,並且在家族的全力培養下,這才能夠在十五歲的時候,勉強為一級煉丹師。
可是沈沉風,在和年級相同的況下,僅憑凡火便煉製出了三級靈丹。
這其中的差別,未免有些太大了。
“如果你想知道,我可以告訴你。”
“不過,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。”
沈沉風豁然轉,看向大殿中的修煉者,輕聲問道:“如今我已經功練靈丹,不知道諸位,還有什麽可說的?”
“真是沒想到,沈公子深藏不,竟然對煉丹之道如此通。”
“今日,我等心服口服。”
“既然沈公子已經煉出靈丹,那我的那些銀票,就歸沈公子了,也算是結個善緣。”
盡管大部分修煉者,心中有些不甘。
但是在煉丹師公會當中,他們也不敢放肆。
隻是看向沈沉風的眼神當中,多多有點怨恨。
“既然如此,那這些銀票,我就笑納了。”
沈沉風麵帶笑容,隨即一步出,走到一個麵白俊的年麵前,輕聲問道:“蔣兄,不知你要去哪?”
“既然沈兄已經煉出靈丹,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。”
“那五萬兩銀票,就當送給你了。”
“告辭。”
蔣才拱了拱手,隨即捂著眼睛,便想要離開。
但沒等他出大門,沈沉風影一閃,再次擋在麵前,似笑非笑的道:“蔣兄,你就想這麽一走了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