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弗是先注意到高公公的到來,雙手抵在李鉞的口,稍微用力將陛下推開。
陛下還沒親夠呢,正想再親親,察覺到孟弗的抗拒,他作立刻就停下,只是眼中出一疑,好像在說,怎麼現在停下,他要生氣啦。
陛下實在是太可了,孟弗一下就忘記這位可的陛下剛剛是怎麼氣勢洶洶奪去的呼吸,小聲提醒他說:“高公公來了。”
李鉞抬起頭,果然見著高喜站在殿門口,他神間流出幾分不耐,高喜收了陛下的一個眼刀,但這也沒辦法,他再不進來,太后那邊就該等急了,他出聲道:“皇上,太后讓您過去一趟。”
李鉞不不愿地嗯了一聲,在孟弗的角又落了一吻,然后才不不愿地松開手,等到孟弗站起,李鉞又為將有些松散凌的整理好,然后才開始整理自己的。
孟弗往高公公那邊看了一眼,高公公還是站在門口,微微躬著,眼觀鼻鼻觀心,一副自己不知道剛才紫宸殿中都發生過什麼的樣子,孟弗抬手按了按額角,從來沒想到,自己有一日會做出這樣荒唐且瘋狂的事來。
若是將剛才的事說給從前的自己聽,一定會覺得是發了瘋。
和陛下不過是昨日才通了心意,今日就這樣,進展確實有些太快了,不過這世間向來有人白頭如新,也有人傾蓋如故,就是很喜歡很喜歡陛下,陛下喜歡與親近,何嘗不也一樣呢?
離開了侯府,離開了孟家,掙過去的束縛,現在是自由的,可以不用掩飾自己的喜怒哀樂,努力去面對自己真實的心意了。
太后在慈寧宮里等了多時,才見到孟弗與李鉞一前一后來了,從高喜口中得知皇帝一大早上換了一打扮出宮接人去,太后聽說他還是專門換了一布衫,扮作車夫,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。
說他聰明吧,要不是自己點醒了他,他本意識不到自己喜歡人家姑娘,可說他在這方面一竅不通吧,他又能做出這種事來。
太后問了孟弗兩句和離的事,覺眼前的這個姑娘與之前見到的又有些不一樣了,沒想太多,只以為孟弗是被和離影響,不免心生憐,語氣愈加的溫。
問完孟弗了,太后轉頭看向李鉞,也不避著孟弗,直接開口對李鉞說:“皇上,哀家知道你是急著想要阿弗進宮,不過阿弗畢竟是剛剛才與宣平侯和離的,你至要等個半年吧。”
李鉞皺眉道:“半年是不是太久了?”
他原本以為兩三個月就好了。
太后道:“半年哪里久了,要哀家說,等上一年才好。”
一年過去,眾人早就忘記孟弗與謝文釗和離這事,最好那個時候謝文釗又娶了一妻,即便知道皇帝與孟弗在一起了,眾人也不會往君奪臣妻這方面聯想,半年雖然沒一年那麼長,但也能湊合著吧。
也好在之前他們兩個掩飾的不錯,沒人發現,太后甚至想著要不要安排個宴會,讓眾人知道現在李鉞對孟弗還不悉,可對這個兒子的演技不是很有信心,到時候眼睛盯著孟弗不放,那就弄巧拙了,此事還得再細細琢磨一番。
李鉞確實不希孟弗聽到任何與有關的風言風語,他轉頭問孟弗:“阿弗,你覺得呢?”
孟弗點頭:“我覺得太后說的對,此事還是晚一些吧,陛下您這段時間不是還要忙著武朝的事嗎?等忙完這一陣再說吧。”
也正好把手上的書給寫完,昨日去書坊把三篇稿子拿給老板后,老板立刻就收了,并請快些寫。
李鉞嗯了一聲,頷首道:“阿弗說的有道理。”
太后:“……”
這真是他兒子嗎?不會是被人給奪舍了吧?
孟弗與李鉞換的時候,太后都沒有往這方面想,現在竟開始懷疑了。
太后搖搖頭,喝了一口茶水驚,而后安李鉞說:“放心吧,哀家會常常召阿弗進宮的。”
“阿弗整日這麼來回走,也很累的。”李鉞道。
太后:“……”
對李鉞道:“你好,那你出宮看阿弗去。”
太后就是隨口說的,哪曾想李鉞還真認真道:“我正好打算把阿弗隔壁的宅子買下來。”
孟弗抬眼看向李鉞,李鉞見看過來,對笑了一笑。
早知如此,選宅子的時候應該選一離皇宮近的,只是離皇宮近了,認識與李鉞的人也多,也并不是件好事。
九王爺坐在凳子上,手里捧著一只蘋果,從他們進來后,他就一直歪著小腦袋,一會兒看看李鉞,一會兒又看看孟弗,他的眉頭微微皺起,大大的眼睛里滿是困。
等到他們都不說話了,九王爺從凳子上跳下來,跑到孟弗面前,把手里的蘋果送給孟弗,他聲音清脆道:“給你。”
孟弗接過小王爺送來的蘋果,笑道:“謝謝殿下。”
小王爺比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已經好出太多了,他現在不僅可以說話,還能用簡單的句子來表達自己的想法,他漸漸意識到自己的存在,將自己融到他龐雜的世界當中。
太后見狀笑道:“他果真是喜歡你。”
等到孟弗與李鉞離開后,太后臉上的笑意全部斂去,轉頭對周圍的宮人道:“讓宮人們都把閉了,哀家若是聽到說了半點不該說的,要了他們的腦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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