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可欣一張緻的小臉氣得青一陣白一陣。
“你說不是津安的就不是津安的?你拿什麼證明?”
安可欣仍不肯罷休。
喬恩忍不住笑了,微微仰起頭,對視著安可欣的那雙被嫉妒充斥的眼睛。
“我馬上要結婚了,孩子自然是我先生的。安小姐想要救周總,大可自己想辦法,不用再打我的主意了。”
喬恩毫不客氣地穿了安可欣的小心思。
還想要利用?
憑什麼以為還可以利用?
喬恩的心裡窩著一團火,卑微,平凡,難道就低人一等嗎?
“好,我會自己想辦法的。喬恩,別後悔。”
安可欣咬牙切齒地說道。
沒有多停留,終於從喬家離開了。
一走,喬恩跌坐在床上。
安可欣是一隻瘋狗,會鬧出什麼麼蛾子,喬恩確實無法預料。
時間不多了,喬恩想到一件事,不想等了,現在就要做。
在網上約了同城跑服務,拿了東西快步下樓。
喬母買了菜剛回來,母兩人在樓梯口見。
“恩丫,你去哪兒?”
喬母扯著嗓子問道。
“出去一下,不用等我吃飯了。”
喬恩走得很快,刻意把接單的地點約在地鐵口,就是防止對方查出自己。
十五分鐘後,喬恩戴著口罩和寬大的帽子,在地鐵口見到了跑服務的人。
把東西給了對方,又代了幾聲,匆匆就走了。
約莫一個小時之後,程璐的電話響了。
“程先生嗎?我這裡有一份很重要的東西需要給您。”
接到電話時,程璐正在吳律師那裡,跟他商議著怎麼保釋周津安出來。
周子琰了不心思,非要落實周津安謀殺的罪名,吳律師找了很多人,本沒法將周津安保釋出來。
程璐接到電話時十分的狐疑,但他還是下了樓。
跑小哥將一個塑膠匣子給了程璐,然後一溜煙兒就走了。
程璐開啟那個匣子,就看到了一個行碟。
他不知裡面為何,又重新返回吳律師的辦公室。
“什麼東西?”
吳律師多問了一句。
程璐蹙著眉,著那個行碟仔細地看了又看。
“不知道。”
“誰給你的?”吳律師又問。
程璐仍然搖頭,“不知道。”
“看看裡面的容吧。”吳律師提議。
程璐將移盤遞給吳律師,他電腦的USB介面,行碟裡顯示有一份音訊檔案。
吳律師點開,安錦華的聲音就從裡面流了出來。
兩個大男人都屏住了呼吸,聽著安錦華與一個陌生子的對話。
聽到最後,兩人頓時豁然開朗。
“周總有救了。”
吳律師激地說道。
程璐一拳砸在桌面上,“艸,真是這個傻玩意兒兒搞的鬼,老子現在就去廢了他。”
程璐的暴脾氣一即發,吳律師立馬拉住了他。
“當務之急,先救周總出來,那個人,咱們有的是機會,慢慢收拾他。”
因為這個音訊,吳律師頓時有了底氣,兩人迅速趕往警察局。
一個小時之後,周津安被保釋出來了。
與此同時,吳律師針對安錦華的陷害,向法院提出了上訴。
“這幾天有什麼事兒發生嗎?”
周津安一出來,就開始關心外面發生的事兒。
程璐將南辰最近的態悉數都說了,還有周子琰母子的得意也都講了。
周津安聽得眉眼深蹙,他始終都沒有說話。
隔了一會兒,他又問,“呢?”
程璐一聽周津安還念著喬恩,他的暴脾氣又發了。
“周總,您這次被人誣陷,是最大的幫兇,您怎麼還關心?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小人,您還是把這個人忘了吧。”
程璐對喬恩有見,但是周津安心裡卻跟明鏡似的。
“這次要是沒有這份錄音作為證據,您不知道還要蒙多委屈呢!”
程璐憤憤不平的時候,周津安卻抓住了問題的核心。
“音訊哪裡來的?”
“好心人送來的。”
程璐查過,查不到送這份音訊的人的任何資訊。
周津安的眼眸暗了暗,他了解喬恩,絕不是忘恩負義的小人。話,但是喜歡腦子,心裡的門道兒多著呢。
“是送的吧。”
周津安悶聲嘆了口氣。
程璐反駁道:“周總,您真的不要再想了,哪兒會有這樣的好心,人家現在幸福著呢,很快就要做富家了,而且已經懷了孩子。”
程璐的話有些怪氣。
“什麼?你說懷了孩子?”
周津安的眉頭擰得更深。
不知道為什麼,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,周津安心裡是震驚的。
“可不是嗎?丁為人高調,連帶著去產檢都請了百萬主播進行了直播……”
程璐還說了些什麼,周津安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。
他腦子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囂著,“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,不可能懷上丁浩的孩子。”
可他只是任憑這個聲音囂,卻沒底氣說出口。
車廂裡安靜下來,程璐專心開車,周津安端坐在後排,面上冷凝,心裡翻江倒海。
“周總,現在咱們是去南辰還是回楚苑?”
車子到了分叉口,程璐多了一句。
既然整件事只是一個圈套,周津安大可以拿著那份證據為自己洗清冤屈,也可以理所當然地從周子琰手裡奪回南辰。
周子琰上任不到一個星期,他胡作非為,乖張跋扈,南辰董事會的很多人已經對他有些不滿了。
暗地裡有人給程璐遞了訊息,他們願意支援殺伐果敢、雷厲風行的周津安出來主持公司事務。
只是,去爭、去奪、去搶,這不是周津安的風格。
“去城南公寓。”
周津安發了話。
“周總,您還去那裡做什麼?”
程璐今天的膽子很大,他說了許多有失分寸和忤逆周津安的話。
然而,他話音剛落下,就在後視鏡裡看到周津安的臉變了鐵青。
“再多說一個字,你立馬滾蛋。”
程璐不敢吱聲了,他安安靜靜地開車,按照周津安的吩咐,將車開到了城南公寓。
車子在喬恩的單元樓下停下,周津安拉開車門就進了單元門。
這套公寓,他其實有鑰匙,只是從來沒有用過。
他來到門外,手敲了敲門,屋子裡沒有人應聲。
鬼使神差的,周津安想起那把鑰匙,鑰匙就反在地墊下面,他取出,鎖孔,大門就開啟了。
屋子裡撲面而來的是悉的氣息,可是目所及卻是一片愕然。
周津安驚訝地發現,沙發上已經裹了床單,地上散落著幾個打包袋。
這三年,喬恩都住在這裡,把這裡當了家。
現在,是要搬走了嗎?
周津安從客廳走向臥室,又從臥室走向廚房,最後落腳在臺上。
這裡是喬恩的印記,也有獨屬於他的回憶。
可這些,似乎都回不去了。
他在臺上呆了許久,後的大門突然響了。
接著,喬恩進來了。
是來拿剩下的東西,沒想到一進門,竟然發現屋子裡多了一個人。
那個人背對著,喬恩一時沒認出來。
“誰?”
厲聲喝道。
周津安轉,揹著,就那麼蹙著眉看向喬恩。
似乎又清瘦了幾分,不施脂的臉上看著有些疲憊和憔悴。
“是我。”
他淡淡地應聲。
悉的聲音傳來,喬恩心裡一驚,手裡的鑰匙不由得落了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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