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妤聽腳步聲不對勁,抬頭看向鏡子,進來的是秦司越。
因為是中式婚禮,小姐穿的龍褂,他自然也是,今天沒戴眼鏡,額前的碎發垂下,遮住深邃的眉,依舊端著溫文爾雅的做派。
“小乖,幫我弄下扣子。”秦司越扯了扯領,徑直走到程妤面前。
這種婚服的紐扣圓圓的,孔也很小,不好扣。
他今晚要跟其他人結婚,還來讓自己幫他整理服,實在讓程妤覺惡心,“這種活要麼找你老婆,要麼找化妝師!”
把口紅扔包里,轉要走。
秦司越在人從邊走過去時,一把扯住手臂,臉上的笑也淡了幾分,“你又鬧什麼脾氣?”
他以為那天在高夫爾球場一哄,能讓程妤安靜幾個月。
“別把工作上的火,發我上。”他這段時間忙一個項目,沒時間聯系程妤,等想去找,老夫人又不好,他跟月的婚禮提前了。
程妤笑了,“看來我發你的短信,你看都沒看,沒關系,我現在再跟你說一遍……”
“秦司越,我們分手。”
秦司越臉上出幾分不悅,“程妤,要挾這招對我沒用。你就是現在當著我的面自殘,這個婚,我還是要結。”
“我想跟你分手而已,為什麼要自殘?”程妤曾被蒙蔽雙眼,可不是傻。
只是要放棄秦司越,并不是連自己也不要。
程妤幾個月前就跟秦司越提了分手,但沒分,還是他一哄就好,估計這次他也以為,自己等著他哄,等著他給一個臺階。
但程妤懶得解釋了,反正他也不信。
程妤決然地掰開男人的手,剛走了沒兩步,秦司越又把抓住,這次直接抱洗手臺上,靠過來吻住。
兩人在一起快五年,在他的調教下,很敏。
他這一吻,就了。
秦司越也發現還是貪自己,笑笑,再看程妤時,那眼神彷佛在說:不是要分手嗎,你比你的誠實。
程妤覺被辱了,一掌甩他臉上去。
秦司越被扇的頭微微偏了,他愣了好幾秒,似乎沒想到程妤敢這麼做。
“秦司越,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不是喜歡我,只是想玩弄我,逗小貓小狗那樣。因為你母親還沒下葬時,你父親就把我跟我母親帶回秦家,你心里恨……”
“你玩了五年,我替我母親把債也還清了吧。”
程妤抹掉角的水漬,聲音清冷,“要是我們再拉扯不清,被小姐看到,掉面子的是你跟,我想,你也不希這樣的事發生。”
秦司越瞇眼,“你在威脅我?”
“我哪敢。”在秦司越心里什麼地位,不清楚嗎。
程妤想起來,可秦司越卻扣住手,再一次吻下來,這次的吻似乎帶著怒意,氣勢洶洶的。
邊吻,手邊向子后面。
他的生氣,他的—,程妤只在床上見過,這是第一次,他不顧場合的想要。
程妤余瞥向沒關上的洗手間門,心都涼了,對秦司越又拽又打,企圖把他推開,“秦司越你他媽有病是不是,放手!”
“怕?”越怕,秦司越心越好。
拉鏈被拉到底后,昂貴的子從程妤肩膀上掉落,像剝了殼的蛋,皮在燈下白的晃眼。
秦司越扣程妤雙手,彎著,吻落在鎖骨上。
忽然,秦司越借燈發現什麼,指腹向程妤的腹部,這原本有一個紋,是他的生肖跟名字寫。
可現在干干凈凈,什麼都沒有。
“那個字母呢?”秦司越大拇指在那塊皮上種種了兩下,語氣有些冷。
程妤疼的眉頭皺了下,“分手了,我當然要洗掉。”
兩人在一起一周年時,程妤頭腦一熱去了紋店,晚上把那個紋亮給秦司越看,還說就算分手了,也要讓他的名字跟著一輩子。
秦司越看這無所謂的語氣,忽然很煩躁,剛剛被激起的那點—也盡數褪去。
“滾,以后別再我眼前出現。”他松開了程妤。
“你放心,秦家我也不會再回去。”還怕在秦司越眼前晃悠,惹他厭煩,秦司越因此打擊的事業。
秦司越低頭看著程妤許久,隨后離開。
他轉的瞬間,洗手間外的攝像頭立刻消失了,所以秦司越并沒看到。
等秦司越跟程妤相繼從洗手間離開,躲在觀賞
植后面許久的許濘才走出來,看看程妤走遠的背影,握了手機。
化妝間,月剛化好妝。
“月,你今天真漂亮,呆會秦司越看到你,肯定移不開眼。”在化妝間陪月的幾個好友,笑著調侃,“看來今晚,你們沒覺睡啊。”
“一個個不想要了,是吧?”月佯裝生氣的掃了們一眼。
這時月手機亮了,是一封陌生郵件。
月納悶地打開郵件的附帶視頻,只是看了幾秒,立刻按掉手機,臉也變得很難看。
不久后月跟朋友來到大廳,吉時也快到了。
秦司越接了個電話,走過去跟自己父親還有先生說,“海市開元寺的一個主持半小時前圓寂了,圓真大師要過去替他誦經,沒法過來。”
現在再請其他主持是來不及了。
先生覺得吉時不能耽誤,免得影響老母親康復,秦司越跟月的婚禮照常舉行,就是把大師為兩人祈福這流程刪掉了。
秦司越跟小姐拜天地時,人群里,裴喬年悄悄湊到了華盈那邊。
裴喬年穿著華盈給他挑的一套深灰西服,襯衫扣子扣的嚴嚴實實,出凸起的結,氣質斐然。
“盈盈,你喜歡中式婚禮,還是西式?”他低聲問。
華盈往旁邊挪了挪,看也不看他,“都不喜歡。裴喬年,從現在開始到明晚十點前,不要跟我說話。”
見語氣不佳,裴喬年一頭霧水。
“大家都盯著秦司越拜堂,沒人注意這邊。”裴喬年以為自己貿然找過來,讓生氣了。
華盈只是盯著拜堂的秦司越,冷冷吐出兩個字,“人渣。”
裴喬年很快明白。
華盈大概知道程妤跟秦司越的事了,也是,好閨跟一個男人在一起那麼久,最后這男人還拋棄,娶了家小姐。
華盈看秦司越不爽,所以也連帶著看他不爽。
秦司越跟月結婚流程走完,吃了飯后,兩家請來的長輩接二連三的離開,于是,后半場就變了年輕人的狂歡。
月也去換了一子。
道,“今天我結婚,請你們吃飯又沒讓你們隨禮,你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為我慶祝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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