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盈盈,易教授已經死了。”游卓然又說了一遍,還問薛迎在哪。
可遲遲沒吭聲,游卓然約聽到電話那邊有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,然后通話就被掛斷了。
他意識到薛迎估計出事了,趕讓人定位薛迎的手機在哪。
裴喬年在江城呆了幾天,又回去海市理工作,他剛到公司私人手機就響了,卻是一個來自國外的號碼。
裴喬年皺眉接聽,“喂。”
“是我,博南諾。”電話那邊的男人自報名字,“你最重要的東西在我這,把潘舟帶過來。”
裴喬年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兩個孩子。
他查了下手機監控,發現兩個小家伙在家后眉頭這才松開,“我不知道潘舟是誰,你說的易我也不會跟你做。”
“裴喬年,你會過來找我的。”博南諾說完掛了電話。
裴喬年猜測誰給博南諾設了陷阱,所以讓博南諾誤以為要找的人在他這,他不想踩這趟渾水,沒把這電話放心上。
裴喬年剛放下手機,辦公室門被敲了敲。
進來的是秦司越,ta他說集團旗下的子公司投資了一個電影項目,主角是薛迎,進組拍了一段時間,可前幾天忽然解約了。
“你關心干什麼?怕換主角,這投資你們會虧本?”裴喬年頭也不抬地問。
裴喬年極力想把薛迎從自己腦海中趕出去,可偏偏做不到,昨晚還夢到跟薛迎一起去燒烤酒吧喝酒,一起去看日落,一起逛夜市。
他真的非常痛恨這樣的自己。
“我不是關心,只是覺得奇怪。”秦司越拉開椅子坐上去,“你之前跟薛迎在一起的時間多吧,你有看到跟游卓然在一起過?”
“那天游卓然喊你跟我去私房菜館,我就覺得不對勁,他好像是故意這麼做。”
經秦司越這麼一說,裴喬年確實覺得有點怪。
薛迎說一個多月前就跟游卓然認識,可薛迎不是進組拍戲,就是跟他在一起,本沒多余的時間去找游卓然,他們卻忽然在一起了。
而且裴喬年常去劇組探班,游卓然如果早跟薛迎認識,稍稍一打聽就知道他跟薛迎的關系。
見裴喬年也覺得不對勁,秦司越繼續說,“一個人如果被長期打,控制,對對方的恐懼刻在骨頭里,只有死才能解……薛迎昏迷一年醒來忽然格大變,這不奇怪?”
“你什麼意思?”
“記得那晚在游上,我跟你說的那些嗎?”秦司越看向裴喬年,“你說那個潘舟的天才,會不會混在某家醫院當腦科醫生?”
他這話讓裴喬年大腦轟地一下炸了。
裴喬年之前就納悶,為什麼薛迎昏迷一年后醒來,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樣,
為什麼他明明從沒見過薛迎,第一次見卻覺得給自己的覺那麼特別,為什麼每次到薛迎,他的心就不控制朝薛迎靠近……
因為薛迎不是薛迎。
裴喬年又想起那晚從薛迎病房離開,到薛迎的主治醫生,對方看到嚇了一跳,似乎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,還知道他姓什麼。
他還想起薛迎從裴家離開時,對兩個小家伙依依不舍,眼眶微紅。
那又不是的孩子,為什麼這麼不舍?
裴喬年越想,越覺得真相離自己越來越近,他拿起手機打給薛迎,可薛迎手機是關機狀態,他又打給游卓然。
等游卓然接通后,裴喬年就問,“薛迎電話怎麼關機,在哪?”
“在家睡覺。”
“之前住的公寓,還是你那?”裴喬年讓游卓然把地址給自己,又冷聲問,“游卓然,你知道多?”
游卓然只說,“我在你公司附近,我來找你。”
半小時不到,游卓然就來了,裴喬年走上去問,“是不是……”
“是。”游卓然把什麼時候認出薛迎,又發現不對勁去查,查到了易教授以及他的份這些,都告訴裴喬年。
知道華盈還活著,還一直在自己邊,是自己再次喜歡上的那個人,裴喬年應該高興,可游卓然的作為讓他很憤怒,他一拳砸到游卓然臉上。
游卓然被猛地
打了一拳很惱火,還了手。
兩人扭打在一起,后來裴喬年把游卓然按在地上,怒不可遏道,“如果不是我幫你,游家倒了,你能布局找游子墨復仇?”
“游卓然,作為兄弟我夠對得起你!”
“可這麼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訴我,你讓我妻子跟的孩子分開!”
“我為什麼要告訴你?”游卓然譏諷,“裴喬年,你不是很盈盈嗎,為什麼認不出?”
“我認出了。”當初見薛迎第一眼,心跳就告訴裴喬年了,只是他不相信那麼荒唐的事。
后來他不控的喜歡上薛迎,是因為薛迎就是他的人。
“我后悔的。”游卓然說,“如果幾年前我狠心一點強娶了盈盈,我會對很好,很,就不會有你什麼事。”
裴喬年冷冷看著他,“所以你再次到盈盈,覺得這是老天給你的一次機會?”
“是啊,我打算月底帶盈盈出國,再也不回來。”
裴喬年沒有再對游卓然手,問薛迎在哪,游卓然說不見了。
那天他給薛迎打電話,電話忽然被掛斷,游卓然后來發現薛迎的手機在機場。
游卓然問機場的人,得知薛迎跟人早坐上去m國的一架航班了。
這架航班需要中轉,可游卓然派人在中轉機場卻沒找到薛迎,薛迎就好像憑空消失了。
裴喬年想到之前博南諾打來的電話,說自己最重要的東西在他那,大概指的就是薛迎了,他讓人準備飛機,還要去醫院找易教授。
游卓然說,“易教授死了……”
“那天我去易教授家看到他妻子后,就猜到易教授在打什麼主意,為了讓易教授的計劃泡湯,我答應幫他太太解。”
“游卓然,你真他媽干了件蠢事!”裴喬年咬牙切齒道。
估計暗中一直有人盯著易教授,所以易教授一死,對方就把薛迎帶走了,博南諾也肯定被人蒙蔽,中途搶了薛迎以此威脅裴喬年。
裴喬年沒空跟游卓然算賬,打電話給利溫書,問之前給易教授當助手的人住在哪。
利溫書這才知道當初的實驗是功了,可易教授騙他說失敗了,利溫書讓人去查了,拿到后立刻告訴裴喬年。
裴喬年去嶺城接那助手,兩人再一起坐私人飛機去m國。
裴喬年不會指一個助手做那麼復雜的手,但帶他過去也是有用,裴喬年告訴助手,如果他出意外死了,裴家會一直照顧他的后代。
博南諾有眼線在機場,裴喬年的私人飛機一落地,就有車把他們接到之前兩人一起吃飯的那家酒店。
到了酒店餐廳,裴喬年見餐桌前只坐著博南諾一個。
“在哪?”裴喬年問。
“放心,很安全。”博南諾開始還懷疑,這一刻確定那孩確實對裴喬年很重要,“等我太太手完,我就把還給你,我是講信用的人。”
裴喬年道,“可以,但我要跟通個電話,聽聽的聲音。”
這要求不算過分,博南諾沒拒絕,拿出手機打給手下,說了兩句后把手機遞給了裴喬年。
“盈盈?”裴喬年喊了一聲。
“嗯是我。”薛迎也不傻,被迷暈帶到陌生的地方,現在又接到裴喬年的電話,知道自己了他的把柄,“裴喬年,你不用管我。”
裴喬年嘆氣,“我都知道了,怎麼能不管你?他們有欺負你嗎?吃的好不好?”
“沒有,我想吃什麼他們都會安排……”
薛迎說到后面聲音哽咽了,裴喬年溫安,“沒事,我會帶你回去,家里有人等著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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