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兀騎的馬是金國數一數二的良馬,竟有靈一般,前蹄飛起縱一躍,自避開了這一刀,金兀險被顛下馬來,然大怒,一戟就向大漢去:“哪裡來的瘋子……”
“金賊,你和那秦檜有什麼勾結?先吃你爺爺一刀,待會兒割了你心肝炒著下酒吃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金兀聽得這聲音好生悉,待眼睛適應了黑暗,微弱的星下,看這大漢長十尺,一勁裝,渾圓的臂膀將一把大刀耍得虎虎生風,正是已經幾次手的秦大王.
金兀雖然有恃無恐,但一來畢竟不敢馬上就在開封張揚;二來,大戰當前,他本是蒐集報,更是不願意多生事端.他知這莽漢中有細,能夠三番兩次跟上自己,絕非尋常之人,當下也不迎戰,打了馬,斜斜一沖,他騎絕,竟然避開秦大王,就往左邊的大道奔去.
秦大王為海上霸主,沒料到金兀居然有這一手,一時阻擋不住,被他沖出去十幾丈遠.他哪裡罷休?立刻飛跟上去,揚鞭一喝,就直追金兀.
此時,金兀的手下已經落在後麵,被秦大王的弟兄們截住廝殺起來;而兩人卻在前麵番追擊.很快,已經追到一條護城河邊,這是外城,並無圍欄,金兀橫沖直撞,秦大王窮追不捨,金兀一急之下,馬蹄頓失,差點掉到河裡.他一個翻,用力一提,馬也有靈,竟然生生收蹄改為向右.
“哈哈,你這狗賊,竟然有如此好馬,待老子殺了你,取你這馬送給我老婆,看不樂纔怪.”
金兀無心聽他囉嗦,慌之下,往城北而去.
城北是一道大門,守備森嚴.秦大王大呼:“快抓住這名金賊,他是金狗……”
卻見金兀舉手一喝,手上一道金,似是一麵金牌,威喝道:“還不開門……”
守城的士兵正在驚疑,見了這麵金牌,立刻開門.
金兀縱出門,還來不及氣,秦大王同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起沖了出去,待士兵醒悟過來,砰地關門時,後麵的殘餘已被徹底關在城裡.
金兀雖然逃出城去,但見秦大王窮追不捨,也自心焦,心想,不解決這漢子,終無寧日,拿了方天畫戟回一搠:“好個咄咄人的宋豬,今天讓你知道本太子的厲害……”
“去你孃的金狗,待老子剁下你的狗頭……”
秦大王哈哈大笑著,提刀就來戰他.
幾個回合下來,二人勢均力敵,更激發了金兀的蠻心,心想,這種宋蠻子要多了,可不是什麼好事,能殺一個先殺一個,他殺機加深,出手更狠,正在這時,忽聽得背後一陣冷風,一柄槍到背心之前,先有一聲威喝算是提醒:“金兀,你今天死吧……”
來人顯然不慣背後襲,金兀卻頭都大了,他立刻聽出,這正是嶽鵬舉的聲音.和花溶憑了老昏君給的那個玉牌,走了另一道門及時追出,正上眾人惡鬥.
兩相夾擊,嶽鵬舉的武藝更在秦大王之上,金兀立刻左支右絀起來.
狼狽不堪時,卻聽得黑暗裡,一個微笑的聲音,清淡而諷刺:“金狗,你不是在我大宋國土上耀武揚威的麼?待捉住你,我打你三百鞭,看你還敢不敢如此猖獗……”
秦大王但聽得這個聲音,先是一怔,隻見前麵兩丈開外暗,一個一勁裝的黑人,頭頂方巾,看是一瘦的男子,且眉目不清.可是,這個聲音,饒是隔了許多年聽來,又經歷了一路的跟隨,他哪裡還有懷疑?正是自己跟丟了的老婆花溶.現在黑暗中,花溶顯然沒有認出自己.
他大喜過,生怕花溶一聽出自己聲音就跑了,當下不聲,隻揮舞大刀,狠命地攻擊金兀,聽說要鞭打金兀300鞭出氣,就想,今天一定得抓住金兀送給.
秦大王強忍著興不做聲,金兀卻忍不住了,大笑一聲:“姑娘,你若肯告訴我你的芳名,別說被你打300鞭,就是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風流……”
秦大王聽得他此刻還敢出言輕薄,大為惱怒,下手更是狠辣,一刀就搠向金兀的心口.
這時,花溶也看到了秦大王,暗影中,隻見他形高大,秦大王又故意拉低了頭巾,本沒認出是什麼人,隻道:“這位好漢注意,留活口,他是金國四太子……”
秦大王來不及收勢,眼看金兀就要喪生刀下,嶽鵬舉低聲音:“生擒他作為人質,揭朝廷細……”
惡鬥幾招後,嶽鵬舉和秦大王早已認出了彼此,秦大王是心有顧忌,嶽鵬舉是怕花溶惶恐,但二人此刻擒拿金兀是一致的,倒心有默契,隻顧著齊心協力拿下金兀再說.這時秦大王見金兀對自己老婆出言不遜,了殺機,哪裡管得他死口活口,見金兀因為嶽鵬舉這聲提醒僥幸逃開,秦大王立刻補上又是一刀,正砍在他的左肩上.
就算一對一,金兀也在二人麵前不占上風,何況本來腰就有傷,又是二對一,饒他再是驍勇,這一刀下來,也站立不穩,幾乎摔倒在地.
秦大王下了辣手,就不再收勢,他一慌,方天畫戟一歪,嶽鵬舉一槍在了他的右邊肩頭,立時鮮如注.接著,一,又被秦大王砍了一刀.他暗呼這下小命休矣,卻見一團小型的煙火在近距離散開,背後一陣急促的馬蹄聲,數十騎快馬從城門方向沖出來.
金兀大喜過,這正是自己暗中佈置的親隨的訊號.他虛晃一招,嶽,秦二人豈容他?他逃不過,子一,委頓在地,嶽鵬舉一腳幾乎踏在他腦袋上:“金狗,你還敢猖獗?”
花溶見擒了金兀,本是無比高興,但見又這麼多人追來,又無比焦慮,隻見嶽鵬舉提了金兀,喝一聲“姐姐”,姐弟二人會意,轉就跑.
但終究遲了一步,幾十兵馬已在後,蝗蟲般湧上來.
取了弓箭,對準焰火的方向,就擊,一箭過去,馬上人子一歪就倒了下來.花溶大喜,又是連續三箭,隻聽得幾聲慘呼,連續有人落馬,但後麵的十幾人依舊蝗蟲般飛奔過來.
花溶上帶的箭已經用完,秦大王掉轉槍頭一橫,就攔住沖上來的幾名黑人,大聲道:“小兔崽子,金狗給你了……”
勢危急,他忘了低聲音,花溶卻聽得分明,心裡一震,這個聲音如此悉,饒是過了這麼多年,仍然如心底的夢魘.
再細看秦大王奔走的影,那把熠熠生輝的大刀,這一下,完全認出,此人就是秦大王.
雖然早就知道秦大王找上門了,但畢竟一直未曾麵,不曾說過一言半句,還不覺得如何害怕,如今,見他真人曾經就站在自己麵前不過丈餘,久違的那種恐懼立刻填滿心底,竟然比見到這群追兵還要害怕,手心都冰涼起來.
嶽鵬舉回應一聲,七八個黑人已經圍住了秦大王,邊打邊退,距離眾人的距離也越來越遠.
嶽鵬舉見花溶還呆呆地站在原地,喊一聲“姐姐”,花溶立刻醒悟過來,奔到他邊,握了弓,蓄勢待發.
嶽鵬舉見勢不妙,悄然將花溶護在後,一把拎起金兀,手抓在他傷的肩頭.金兀慘呼一聲,流如注.三名士兵正要搶上來,嶽鵬舉厲聲道:“誰敢上來?”
“退下,都退下!”
隻見一人翻下馬,拿了塊牌子,聲音威嚴:“下是右金吾大將軍,奉命捉拿金國細.閣下是何方好漢?你抓住的此人,是一名金國細,我們已經調查了許久,請給下置.”
嶽鵬舉看得分明,他拿的,正是如假包換的金吾將軍令牌.
“多謝各位好漢幫忙,給下置就可以了……”
嶽鵬舉手一鬆,旁邊兩名黑人忽然搶上一左一右抓住了金兀.
花溶嘶聲道:“你們是細……”
金吾將軍冷笑一聲:“這塊令牌你看清楚了.要是細,你們早沒命了.我們也隻是奉命行事.念在你等也是忠心為國,暫不追究……”
嶽鵬舉冷靜得多,上前一步截住:“你們會怎麼理?”
“我們得了令,自然會理.好了,你們擒賊有功,報上姓名,會有重賞.”
花溶冷冷道:“賞賜就不必了.”
金吾將軍揮揮手,眾人帶了金兀就走.
兩人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將金兀帶走,蒙在那裡,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,卻見那金吾大將軍率領眾人已經走遠,在前邊林忽然猛喝一聲:“住手……”
幾名正和秦大王混戰的士兵立刻住手,秦大王哈哈大笑一聲:“媽的,老子還沒有殺得盡興,你們這些鳥人,把金狗帶去哪裡?”
“退下,不得無禮……”
秦大王哪裡鳥他?忽然想起自己老婆在前麵,也顧不得再跟他們周旋,轉就往回跑.
這邊,花溶聽得秦大王喝罵,早已醒悟過來,拉了嶽鵬舉的手,驚惶道:“快跑,鵬舉……”
嶽鵬舉自然並不怕秦大王,甚至還有心乾脆麵對麵跟秦大王講個清楚,但見花溶聲音發抖,也不再說,順著,二人翻上了同一匹馬,一揚鞭,馬得得地跑起來.
“姐姐,你別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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