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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君寵難為》 5-34

“韓大人,你究竟有沒有點誠意!”

木朗終于按捺不住,拍著桌子怒吼起來。他額頭上青筋畢,氣得失了態。

“韓大人!你說話啊!是看不起木某人是不是?我木某人幾代書香世家,師父也是一代大儒!怎麼,你竟敢這樣與我科打諢,戲弄于我?”

眼看木朗將桌案拍得砰砰響,一邊的叛軍首領都驚呆了。要知道木朗總是以儒雅學者自居,說話也滿口道理,能言善辯。

聽說徐家軍要來跟他談判,叛軍都覺得自己這邊十拿九穩——那個徐浩然他們都認識,就是個耿直的當兵的。論炮,怎麼說的過木朗?

卻沒想到,對方派來的是韓淵。

“這,這好像和預想的不太一樣啊……不是說白皎然才是飽讀圣賢書的那一個,韓淵就是個破落戶出,也沒見他有什麼出名的著述流傳啊?怎麼就給木先生給懟這樣,連點招架之力都沒有?”

叛軍首領吃驚不小,看韓淵的眼神都不太對。

不過韓淵卻沒什麼驚訝,反而帶了竹在的笑容。

他確實沒什麼著述傳世,更沒有什麼言談間折服對手的談流傳。是因為他信奉能實干就不要空談,本不喜歡著書立說。好不容易出手懟人一次,又因為場面太過慘烈,目擊者為了給當事人留點面子,一般都不會說出去的。

可事實上,炮圣手,被他咄咄人的炮和氣死人不償命的邏輯得差點上吊的對手,數目還真不。其中還有直接出刀來要跟他拼命的,所以木朗這種不過是拍拍桌子,對他來說就是個小場面,本不放在心上。

韓淵瞥了一眼更,發覺現在已經距離子時不遠。方才與木朗東拉西扯半宿,徹底將他激怒,差不多用了兩個時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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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這個木朗,也不算太廢。控制住這兩個時辰的局面,也耗費了韓淵不力。

不過現在……已經不必再與他廢話了。

“我自然是有誠意的。別的不說,大軍之中我孤而來,難道不就是最好的誠意?”

“哼!若當真有誠意,就不該在這里滿口胡言!我只問你,你們究竟何時撤軍?”

木朗額頭上青筋都出來了,

“李廣寧可還在我們手里!你不撤軍,就不怕刀劍無眼,他死在軍之中嗎?”

“哈。”

韓淵站起,譏誚一笑。

“木先生,咱們也聊了能有兩個時辰了。雖然談不上多投緣,可也不妨礙我跟你說句實話——其實啊,他李廣寧死不死的,我還真不在乎。”

這話一出,不是木朗,就連一邊的叛軍首領都驚呆了。

“你,你說什麼?這種大逆不道的話……”

“你這種畢生力都花在造反上面的家伙,有什麼資格說我大逆不道?”

韓淵一臉驚奇地打量著木朗,

“怎麼,我說錯了?

你這輩子除了造反,還干什麼正經事了?造反也就算了,居然連續三次都沒有功,把你從青年才俊生生拖了半百中年——人家與你差不多年齡的男子,只怕兒子都該定親了。你連個媳婦都沒能說上,一心造反居然連點果都沒有。到如今,你還只能靠徐驍秋留下的這點兵馬茍延殘……這不都怪李廣寧太過強勢明,一次一次將你給打得沒有還手之力,這三年來更是將你攆得像狗一樣到竄?”

眼看著木朗臉都憋青了,韓淵卻還不放過他。他里一句一句不依不饒,腳下也步步。等說到最后這句,他已經快到木朗面前了!

“你難道不恨他?你難道不想殺他?不可能吧?原來你這樣沒種,這種奇恥大辱都能忍?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孬種,來來來,你看著我的眼睛說一句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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韓淵的眼睛盯著木朗,激得木朗呼吸越來越重,

“你當真一點都不恨他?”

“放肆……”

“你確實連殺他的念頭都不敢有?!”

“你!我是為了大燕的江山……為了七皇子的……”

他娘的放屁了。”

韓淵果斷打斷了木朗的話,不給他半點整理思路的機會。

“在我老韓面前,你就別來這些虛的。你糊弄誰呢?”

“……”

“明人不說暗話。你想他死,我也想他死。你我合作,里應外合,他直接死在山谷里就完事了。之后你當你的臣賊子,我當我的報國忠良,大路朝天各走一邊。反正刀尖無眼,你弄死他不是什麼難事;沙場無常,我放了你也不是什麼難事。”

韓淵一口氣說完,順手撈起桌上的茶水咕嚕嚕灌了下去。瞥了對面臉依舊鐵青的木朗,他出一個氣笑容,

“……如何?”

“你,你為什麼突然……”

“你管我為什麼?我在京城貪污賄東窗事發,為了自保打算換個皇帝當當,免得李廣寧回去然大怒將我丟進大牢去——不行嗎?”

“……”

“總之,你信我的,你就殺了他,我會找機會放你走;你不信我,那隨便你如何決斷。只不過我就會公事公辦,可就對你不容面了。如何選擇,你自己定——走了!”

最后一聲是對隨他一起過來的侍衛說的。那侍衛面如土,汗如雨下,僵著手腳隨他走出了會談現場。

如韓淵所料,后一片死寂。木朗果然沒有表態,但也沒有阻攔他離開。

“韓韓韓韓大人!”

馬車駛離叛軍陣地所在,侍衛憋了一肚子的話瞬間噴涌而出,

“你真的要謀害陛下嗎!你是瘋了還是找死,我是大燕的侍衛,我不可能與你同流合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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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若真的有這個心,也不可能找你這麼蠢的家伙與我同流合污。”

韓淵毫不客氣,打斷了他。

“你以為我不語出驚人,我們能這麼順利離開這陣地嗎?你沒發覺木朗那間房間有些問題,帷簾窗簾都太多了些?那背后大概都是刀斧手。若他得不到他想要的結果,只怕當場就會人將我們扣下來,留做人質。”

——就算我給了他想要的結果,只怕他也會扣下我做人質,好多一份把握。能那樣利用自己看著長大的師弟的人,心能有多黑,手段能有多卑鄙,是本不必懷疑的!

“這樣嗎?”

侍衛似乎有些搖,

“可就算如此,韓大人你也不該說要取陛下命啊!若木朗真的照做,陛下豈不危險?”

“他不會的。”

韓淵向后子,靠在馬車廂,滿臉都是不屑。

“這種偽君子,心思最齷齪。大概想的是既然拿到我這麼大的把柄,反而要留下陛下的命,好威脅我多讓步一些……”

“韓大人,你可有把握?萬一你弄錯了……”

韓淵翻了個白眼,懶得答話。他看了看天空中月亮的位置,

“停。”

“做什麼?”

“不必回去,直接轉到徐浩然那里。”

“啊?”

“不必等到子時,更不要給叛軍反應時間!就是現在——開始強攻!”

一刻鐘后。

轟隆一聲巨響,震了深夜的山谷外。數個火油罐一起投叛軍陣營,驚了無數戰馬,一時間叛軍中人仰馬翻。

“怎麼回事?”

木朗本來還在滔滔不絕,部署天亮后該如何勸降李廣寧。卻不想外面鬧出這麼大靜,所有人都有些慌了。

“難道他們開始強攻了?他們瘋了?”

叛軍將領張極了,

“木先生,您不是說他們為了保全李廣寧命,不敢強攻的嗎?!”

“他們……他們……”

木朗結幾句,突然坐起子,

“難道那個韓淵所說竟然是真的?他真的想要李廣寧死?”

“啊?”

叛軍將領一愣,

“如果這樣,我們是不是該配合他弄死李廣寧?他不是答應若我們幫忙,他也會給我們放一條撤走的生路……”

“你竟然真的信他?”木朗一聲呵斥,“他這是謀!若是李廣寧死了,他就沒了后顧之憂,憑什麼信守承諾?為了瞞他今夜弒君,他只會更加趕盡殺絕!”

木朗站起來,一拍桌子,

“這韓淵不過是在自作聰明,可惜我早就看了他!不要管他!李廣寧不能死!他活著,我們才更有希!”

……

“陛下,這麼大的聲響。看來,是已經開始強攻了。”

“是啊。開始了。”

李廣寧將杜玉章摟得了些。杜玉章的頭就靠在他肩膀上,呼吸在他耳側。那聲音有些急,有些低,更有些

“……”

李廣寧手去杜玉章額頭,到一手黏的冷汗。再去抓他的手,卻發現杜玉章手指微微發,指尖冰冷。

李廣寧一下子坐起

“玉章?你怎麼了?”

“我沒事……”

“你……你又開始難了?”

那藥效,難道又失效了?若是按照這個速度……這七日想要撐下來……

李廣寧心中暗驚。杜玉章握住他的手,抬起頭來,向他出一個笑容。

“沒有。陛下,我不過是有些困倦……就這樣休息一會就好了。”

杜玉章聲線如常,神帶笑。雖然臉難看,但表現得卻好像真的只是累了。可李廣寧分明覺到,自己握在掌中的那只手冰涼冷……

他毫不猶豫去取匕首。

“陛下不要!”

杜玉章察覺他的意圖,兩只胳膊攀上他的脖子,低著搖頭。

“陛下別……我不喝……只要過這一陣子……”

李廣寧被他拖著,一時起不了。他又不能將上這人掀翻地上,自己去找匕首。二人僵持片刻,杜玉章卻漸漸失了力氣。李廣寧能看到他額頭冷汗順著腮線淌下來,漸漸泛了白。

——藥效一過,反應竟然這麼快!

李廣寧急了,將那傷指進口中,狠命一咬!原本那深可見骨的傷,也是廢了大力氣才止住的。現在卻被他再次咬破,一流從指腹汩汩淌了出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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