卻說那胖子,得了韓淵苦心提示,終于想到了陷害眼前這位的法子。他不覺大為得意,覺得自己簡直聰明到家了。
“哈哈哈,你這蠢書生!那角落,周圍就那麼幾個人——誰知道到底哪句話是誰說的?我看,那些大逆不道的話,就都是你說的!”
圍著他的幾個幫閑。平時也靠著奉承他混吃混喝,沒一個好東西。此刻聽了這話,他們先是一愣,隨即恍然大悟。
“對啊,這些污蔑白大人,新狀元,還編排太子殿下的話,分明都是你說的!”
“就是就是,我們公子聽不下去,斥責了你幾句!怎麼你就口噴人了呢!”
“快快快,前面就是書院,扭送他見!我就不信,這青天白日,沒有王法了!”
“也不看看我們公子是什麼門戶,你這種窮酸也敢跟我們公子囂!”
——門戶?什麼門戶?
韓淵上下打量這胖子——一華服,趾高氣昂,腰間還附庸風雅地栓了個玉佩,可惜下面大金墜子暴了他的底細。看起來,斷不是什麼王公貴族,更不是書香門第。
十有八九,是個商賈子弟。
“外地來的?”
“啊?”
“怪不得這麼土鱉。”
韓淵呵呵一笑,
“京城里就是只豬,都知道天子腳下,校尉到走,史多如狗。說話辦事不能太絕,因為你不知道你得罪的,到底是什麼人。”
胖子臉脹紅了。他“呸”了一聲,用力扯著韓淵的領,
“你是什麼人?你想告訴我你是什麼人!哈哈哈,唬人唬到老子頭上了!你看你穿的破破爛爛,看榜連個下人都沒有,你會是什麼大人?我呸!”
一邊說,他一邊扯著韓淵領不放,直奔前面書院而去。韓淵咧一笑,連掙扎都沒有掙扎一下,直接跟著他走了。
外地來的,還是個商戶。能主惹到這種場間傾軋里來,看來不腦子不太好使,后肯定也沒有得力的靠山。不然,不至于干這種給人當槍使的臟活。
所謂人傻,錢多,沒人罩——韓淵心中一聲冷笑,覺得自己今日運氣真不錯。這樣的羊撞到手里來,不坑他坑誰?
半路上,不知后那些幫閑誰給韓淵使了個絆子。韓淵一個踉蹌,卻沒有摔倒,長一就穩穩立住了。可他懷里卻掉出一個竹號牌,被一邊那人撿了起來。
“考生?還帶著號牌……”
這號牌一人一個,只有數字沒有名字,是當初考試時考生的考場隔間號碼。考完試也不能丟,因為當真金榜題名時,還要用它來領取榜單。
——他……他是考上進士了?不然為什麼要帶著這個來金榜前?
那胖子咽了口吐沫,一邪火猛沖上頭頂——他家中殷實,是個富商家族,一心附庸風雅科舉做。可是他考了三次了,整整十年,連個同進士出都混不上!那白皎然杜玉章都是大的兒子,他比不上,可眼前這個書生比他年輕那麼多,穿著也那麼破,居然也踩在他頭上!
還敢瞧不起自己……不過是個窮酸,想來也不會有什麼背景!今日我還真就要將事兒辦絕了,不要他到手的進士飛蛋打,還要他下大牢,吃廷杖!是他膽敢對自己不敬,他自找的!
“遇到我,真是你運氣不好,活該倒霉……呵呵……”
他咬牙切齒出這一句。韓淵聽了,斜眼看看他。
“正巧啊,我也是這麼想的。”
那胖子本沒品出韓淵話中深意。他將韓淵拽到書院門口,老遠就對著一群主考們吼道,
“主考大人!此人德不配位,學生要舉報他!”
本來喧鬧的金榜前,看榜的閑人都被嚇得閉了。
“怎麼回事?”
“竟然還真有到書院告人的?”
“這得是多大的仇啊——難道是了他老婆?還是挖了他家祖墳?不然也不至于啊……”
眾人都很驚愕。畢竟,對讀書人來說,科舉功名可是一輩子的事業啊。告到書院,真的查實了,那一輩子都別想科舉做。大燕立國幾百年了,沒幾個這麼缺德的——平白毀人一生,不是人家跟你拼命嗎?
旁邊的幾位主考也一臉驚訝。
只不過他們驚訝的不是有人會在這放榜的日子跑來尋晦氣,狀告考生行為不端。
而是被他拽過來的人,大家都認識——這不是白知岳之前才收的弟子,寶貝得不得了的韓淵嗎?
就因為距離考試太,來不及搞拜師儀式,算不上正經師徒。白知岳那老家伙是拉著韓淵挨個主考的府上都走了一大圈!那意思就是,你們都認認臉,這小子我定下了。等放了榜發現這是個好苗子,你們別想起什麼歪心思,跑來跟我搶弟子!
就為這個,這些日子他們不知道看到韓淵多次,尤其這小子不但態度好,甜,拍馬屁功夫更是妙哉妙哉,走到哪里都一片喝彩。白知岳不知道多得意了,看樣子,若是他有個兒,當場就能許配到韓家。
早上看到金榜名次,考們還聚眾嘆過上天不公——人家兒子生得好,能奪頭籌,這個比不了。可是隨便在家里打拳都能撿到個混場的好苗子,還能憑本事考中前三……怎麼這麼好的事,就偏偏落在白家了呢?
這會聽到居然有人要舉報韓淵,他們當然吃驚了。
什麼況?
舉報這位——史臺白知岳的未來門生,才布了榜的新科探花,大燕場明日之星?到底什麼況?難道白知岳犯了事,明天就要罷了?不然怎麼會有這麼不長眼的,往朝堂重臣眼珠子里沙子?
主考們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各個呆若木。
反而是韓淵見了他們幾個,邊出個恭謙微笑,還不失禮數地點頭示意。
胖子見幾位大人都驚呆了,還以為是攝于自己的一正氣。他心中得意,聲音更高,
“主考大人,學生要舉報他!請各位大人定奪!”
“什麼?你……要舉報他?我勸你三思而行,你知道他是……”
其中一個姓黃的主考開口,似乎想要搶在他說話前息事寧人。畢竟白知岳真是春風得意之時,東宮太子對他那兒子很欣賞,人人都知道。尤其今年那小子還爭氣,點了狀元。太子就是未來的皇帝,白知岳現在就是權臣,日后恐怕更是一門兩權臣,地位更上一層樓。現在明面上得罪白知岳,可不是什麼好時機。
誰料,韓淵拱拱手,笑道,
“主考大人,請您讓他講完吧。我也很興趣,這位兄臺要舉報我什麼。”
說罷,他將領從胖子手中拽出來,拱了拱手,
“來,兄臺請講。”
“你別以為你現在對我恭敬三分,我就不告你了!”
那胖子還以為韓淵怕了他,氣勢更盛,
“他欺考生,橫行霸道,方才在場邊挑釁滋事,還污蔑白知岳白大人和今日新科狀元白皎然!”
“什麼?他……污蔑白大人和白皎然?”
主考臉都僵了。眼神齊齊投向胖子,眼神里全是關神經病的憐憫與抑制不住的嫌棄。看起來,若不是圍觀看榜的人太多,他們能當場將那胖子趕出去。
“真的!他方才說什麼白大人徇私舞弊,才讓他兒子白皎然當了狀元!我聽不下去阻止他,他反而向我手——大人您看,我這新買的袍子,被他踹出這麼大個腳印!我氣不過,他還說,若我敢來告,他就要污蔑我,將這盆臟水潑在我頭上!可是大人,我絕不是被他嚇一嚇就退的人。我們陵西王家雖然做的是布匹生意,可從來都是讀書傳家,圣賢曾經告誡我們……”
這就是賣乖討好,想在主考們面前個臉了。
這胖子畢竟家里是做買賣的,算盤打得——他維護了主考們的聲譽,那主考們總不會虧待他。趕將自己世稟告上去,是想暗示考們給個機會來往——無不貪,主考們又不會跟錢過不去。對方不過是個窮酸,傻子也知道該選誰。
雖然這一次他過來污蔑白知岳他們,是背后有人牽線搭橋,有人指使。可被韓淵中間一攪合,預期效果沒達到,估計這線也搭不上了。
正好,眼前都是主考,都很有權勢。他家里又肯出錢,若是能借此攀上哪個大人,下一次科舉不就有戲了?
“一派胡言!”
卻沒想到,那位姓黃的主考再次開了口。
“你大概不知道,這朝中各位大人為了避嫌,從不曾在自己子弟參加科舉的時候去做主考。今年白大人從頭到尾都不過問書院中事,連一步都不曾踏。今年的考試,都是我們在持。白大人怎麼可能舞弊?一聽,就知道你說的是假話。”
“大人說的是,這話當然是假的!這窮酸就是這麼污蔑白大人……”
“別說了!信口雌黃,其心可誅!”
黃大人卻突然開口,喝止那胖子,看樣子半句都不想讓他多說。可韓淵突然開口,
“黃大人,請容學生細細稟報。”
“這……”
“黃大人?難道有什麼緣故,不能讓學生在這里說出苦衷?”
那黃大人一頓,臉不太自然。但很快笑道,
“當然沒有。我只是不想讓這人妖言眾,對白大人有什麼不好的影響。”
“黃大人一片苦心,學生明白。”
韓淵面上帶笑,言語恭敬。可是他依然說了下去,聲音還特別地大。
“我今日來取榜單,卻聽到有人在污蔑白大人,污言穢語,不堪耳。我對白大人心中仰慕許久,聞言不忿,自然正喝止。誰料此人不但不服氣,還威脅我說,除非我跪下求饒,否則就要來書院誣告我,將他所說的話黑白顛倒算在我頭上,我自己掂量著辦。”
“竟然有這種事?”
“確實有這種事。”
韓淵點了點頭,
“我見他在書院前顛倒黑白,實在氣憤不過,就踹了他一腳。他說的這一點是實話。學生也知道,不該在這書院前,圣賢布道的地方手打架,以至于斯文掃地。學生認罰——各位考大人,學生愿按照書院規定,接懲罰,革除功名!”
此言一出,眾考都倒了一口冷氣。
開什麼玩笑?!
新科探花,革除功名?就因為有人污蔑他老師,他路見不平,替老師維護了尊嚴?
不用說會得罪白知岳,這都算是小事了!就說這可是國家的科舉大典,陛下會親自過問!這麼大的事一定會驚皇上的!
主考們一個頭兩個大。一雙雙眼睛,全都怨恨地盯向了胖子——都是你惹出了這麼大的事……連累了我們,該死!
而其中,就數那位黃大人,眼神最惡狠狠了。
——驚!帝國盧卡斯上將出動了近軍,據說是要找出419對象!記者激情提問,找到了要如何? 盧卡斯眼底陰冷:殺掉。 眾:?? 為什麼寧和彆人不一樣? 攻視角→ 嗜血、暴戾的盧卡斯上將這輩子最瞧不上那些哭唧唧的Omega,最恨的也是爬床的Omega。 找對象?這輩子都不可能。 如果硬要說……還是身邊那個溫和老實,能武能文,能給自己泡咖啡搭配衣服的Beta男秘比較順眼。 受視角→ 洛冉是盧卡斯的男秘書,做的是全帝國最不是人乾的工作。 上要伺候龜毛上司,下要麵對全帝國因為不敢和盧卡斯交涉的下屬、合作對象、傾慕者等等。 不僅如此,還要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是Omega和419對象的小馬甲,隨時麵臨被殺掉的危險。 直到有一天,他在盧卡斯麵前意外發情了,香香甜甜的資訊素和當晚那個人一模一樣。 完了,這下要被殺掉了。 “膽子真大。”盧卡斯捏住洛冉的後脖子,環著他的腰笑道:“我現在……就殺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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