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先前主子挨個喚進去問話,只有他出來後臉有些難看。
這會兒聽到主子的話,噗通一下就跪地:「主子,屬下知道錯了,求主子給屬下一次改正的機會,主子怎麼懲罰屬下都領,只求主子莫要趕屬下走啊。」
「佟三,你怎麼了?」
「你做了什麼混帳的事了?」
「就是,主子不會無緣無故趕你走的,說,到底怎麼回事?」邊的眾人低聲的七八舌的追問。
佟三跪坐在地上,雙眼無神悔恨萬分:「主子問起筏子上發生的事,我沒說實話。」說完,揚起手就自己耳,雖然被同伴及時的抓住手制止了,可是就那兩下子角就已經在流了。
這樣啊,聽了他的話,原本想一起給他求的人,沉默了。
對於主子來說,撒謊就等同於背叛,尤其那件事涉及的那個人,真的是主子心裡很重要的人啊。
看看主子怎麼懲罰表小姐的,就知道了。
佟三忽然拔劍,想自刎謝罪,又被同伴阻止,看了眼寂靜的書房,幾個人換了一下眼神,把佟三架走了。
一轉眼,冬去春來。
胥州城的街上,一個著大肚子的婦人在逛街,邊跟著一個和一個男子。沿途遇到的人,不管是商家還是行人,都敬重的喚一聲谷夫人。
「累了吧,進茶棚歇歇再逛吧。」男子看見路邊的茶樓,對谷夫人說到。
那谷夫人點點頭,跟著進了茶館。
茶館的小廝立馬就上前,想送他們上二樓的雅座。
「就坐這吧,不是有位置麼。」谷夫人指著臨街窗邊的一個位置,小廝趕的過去把本就乾淨的桌椅又仔細的拭了一遍。
邊上一張桌的幾個客人,邊喝茶邊聊天:「你們聽說了麼,當今太子被廢了,因為被查出吉王母妃當年就是被他設計害死的,可是,皇帝陛下有意立吉王為太子,吉王卻拒絕了,皇子們不都很想要那個位置的麼?」
谷夫人笑瞇瞇的聽著八卦,吃著給剝的花生。
「吉王的事我也略有所聞,據說時眼睛不知道怎麼忽然失明了,母妃又被人害死,可即便他眼睛看不見了,卻還是能為陛下做事,去年不知道遭遇了什麼曾經失蹤過,傳言他已經遇害不再人世了。 (5,0);
可是,不到一年的時候又說尋到了,回到京城後,不但查清他母妃當年的死因,他的眼睛竟然也能看見了。傳言吉王的眼睛,也是太子命人給下的毒才失明的。」邊上另一個茶客說到。
就在這時,坐在窗邊的谷夫人,剛端起要飲的熱茶,忽然嘡啷一聲掉在桌面上。
「夫人,沒燙到吧?」
「怎麼回事?」和男子張的查看的手和上。
八卦的茶客們只往這邊看了眼,就繼續聊他們聽到的奇聞趣事。
「我沒事兒,沒燙到,就一走神兒就沒端穩。」谷夫人看著面前的倆人張的樣子,趕的開口道。
「夫人要不要換個位置?」小二也跑過來關切的問。
谷夫人笑著說不用,見沒有要離開的意思,同行的倆人也只好再次坐下。
,給谷夫人換了茶盞,重新斟了茶,這次卻沒直接放在手邊,而是挪開了些,隔一會用手背試試溫度。
而谷夫人的注意力,看似在面前的糕餅小食上,事實上,豎起耳朵在聽隔壁桌的談話容。
他們剛剛口中提到的吉王,會是他麼?
可若不是的話,怎麼會如此的巧合,失蹤不到年把,年中毒失明,去年尋到人後,眼睛竟然好了,看得見了?
幾個關鍵詞連在一起,怎麼想都覺得,吉王應該就是那個人。
那個跟自己做了九個月夫妻的人,腹中孩兒的父親。
好在,隔壁桌上的茶客,依舊繼續著先前的話題,說的還是那位太子之位都不要的王爺。
「那位吉王怪得很,眼睛也好了,大仇也得報了,卻不願意當太子,還自己請命出征平叛。真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,有福不知道。」茶客邊說邊搖頭嘆氣。
「皇家的事那是咱小老百姓能看得懂的,那吉王不做太子,自然有不做的道理,興許他自己覺得還沒到時候唄,帶兵出去平叛,掙得更多的功績以後,太子之位依舊是他的。」另一個年紀稍長的捻著花白的鬍鬚道。
同桌之人對他的觀點很是贊同,紛紛點頭,左右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,就算說說皇家的八卦也不用提心弔膽的。 (5,0);
胥州這個地方,別說沒有駐軍了,就是府衙都是廢棄的。
「平叛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,這裡平下去,別又了。」
「別不的我是不管的,反正咱這胥州能一直如此就行了。沒有衙門,不也好的。」
「那你可別想的太了,此若是一直如此安穩,京城聽到消息,保不齊那皇帝陛下就會往這邊派遣老爺了。」
「各位放心,那種事不大可能,至幾年十幾年,不可能。」
一桌的茶客,忽然的轉移了話題。
谷夫人聽不到自己想聽的,皺皺眉說乏了起往外走,已經走出茶館了,聽不到裡面茶客的話了。
「哎,若是谷夫人是男子就好了。」
「你什麼意思啊,谷夫人是子又如何,不是的話胥州能恢復的如此安穩?咱們能聚在這喝茶聊天扯皮?指不定在哪逃難呢。」
「不是,我的意思是,前來投奔的人越來越多,這胥州、狼城、霈城合併的話,地盤可不小,谷夫人若是男子的話,再有魄力些自立為王得了。」
「各位,谷夫人現在就是有那個魄力,也不會的。」上前來添茶的小二笑道。
「你小子知道什麼?」年長的笑罵。
小二不服,茶巾往肩上一甩:「我是不知道什麼,可是在座的各位有我知道的多麼,剛剛坐在那邊桌上的夫人是哪個?」
順著小二視線,大家看過去,想起剛剛有個婦人茶盞沒端穩。
「?難不就是?」有反應快的,驚訝的問。
小二得意的點點頭,看見有別桌的茶客離開,趕過去收拾。
啥?剛剛那大肚的婦人就是此大名鼎鼎的谷夫人?眾人不敢相信,更是一臉的懊惱,他們幾個是不久前才來此的,還無緣見到那位谷夫人呢。
卻不想,人在眼前卻不識啊!
可是,那位谷夫人看上去,除了長得不錯之外,很普通很尋常啊,怎麼就能做出如此不尋常的事來?
此時,那位很尋常的谷夫人坐在一頂小轎中,低頭著隆起的腹部,低聲道:「孩子啊,為娘終於知道你們的爹姓啥了。」
分別這麼久,終於聽到了關於他的消息,可是,要不要再確定一下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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