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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1章 故人來訪
「滾!」
一聲怒吼,響徹鍾府東院,大上午的庾慶忍不住發了脾氣。記住本站域名sto.COM
以前多清淨的東院,清淨到他每天都可以打坐修煉,如今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堆的鳥事。
昨天下午剛把東院裡里外外打掃了,今天居然又要上屋頂翻瓦,給廊柱上漆。
昨天量了服尺寸,今天居然又要重換什麼被套和窗戶紙什麼的。
昨天拒絕了跟鍾粟一家子一起吃飯,今天又來說道。
沒完沒了,哪來那麼多破事,把他擾的實在不了了,本就心煩意的他終於發火了。
當然,有這麼大的火氣確實和心有關,至今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就考上了會元,還他祖宗的滿分會元,一晚上沒睡,從昨天想到今天,愣是沒想明白真正的問題究竟出在哪。
若僅僅是考上,他也認了,可以當做意外,可現在他自己對自己都解釋不過去了,到底是怎麼弄的?
沒想到姑爺突然發這麼大的脾氣,下人們嚇了一跳,皆戰戰兢兢、唯唯諾諾退下。
屋檐下一陣徘徊的庾慶又回了屋,肚子裡火氣難消, 裝了壺水, 又把火蟋蟀扔進了水裡,燒茶喝。
人坐在邊上琢磨,現在該怎麼辦?
這也是他從昨天想到今天都未能想出辦法的事。
他現在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收場了。
若僅僅是考上榜了,也許還有點轉圜的餘地, 現在若敢跑, 朝廷不找個天翻地覆才怪了。
問題是自己這回把阿士衡給坑慘了。
沒保護好人家,讓人家斷了手不說, 如今還幫人家把會試給考功了, 還考上了會元,還是滿分的, 他相信阿士衡也會關注京城會試況, 只怕這結果說出來連阿士衡自己都不會相信,估計得懷疑是同名的。
自己這一考,等於是把阿士衡這條路給徹底斷了。
對不起阿士衡。
對不起師父他老人家, 臨終前還託付自己護送阿士衡進京趕考來著,這回是一樣都沒有做好。 (5,0);
也對不住自己。
更可恨的是,鍾府這邊還火上澆油,居然公開了阿士衡準婿的份,一幫下人已經開始喊他姑爺了,這真是有不怕死的, 還有自己上趕著往樑上的繩圈裡套脖子的。
他都不知道自己逃跑後, 鍾家還有鍾家那位大兒該怎麼辦。
他本想告訴鍾府真相,然而現在真的是不敢開口了。
原因簡單, 一開口,就不是兒婚事那麼簡單了,他一跑, 鍾府會扛不住的,一旦鍾府為了撇清自己, 先一步把他給出賣了怎麼辦?堂堂玲瓏觀掌門被抓去三堂會審然後砍頭示眾?他無法接這個下場。
有這擔憂也不是沒原因的, 會試前後鍾府對自己的態度太明顯了, 頗為反覆, 人冷暖的一面已現,可見阿士衡當初代先不要讓鍾府知道真相是明智的。
現在到底該怎麼辦?
愁啊愁, 腸子都快愁斷了,愁到他連賣火蟋蟀的心都沒有了。
他現在滿腦子想的問題逐漸歸一,跑還是不跑?
萬分糾結,這一跑, 阿士衡父子的心就徹底被他給毀了, 可關鍵是他認為自己留下也沒用, 搞不好還要把自己小命搭進去,相對來說肯定自己的小命更重要啊!
偏偏阿士衡又不在邊, 出現了這樣的事,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。
自認為是好漢一條, 此時卻有無路可走的覺。
隨手進了早就收拾好準備走人的包裹里,一包靈米出,啪!袋子被他無意識了,靈米散了一桌。
是從鍾府弄的, 不多,也就幾袋, 本想落榜了告訴鍾府真相後順便帶走的, 現在真沒了任何發財的心, 完全是要這靈米有何用的心。
各種心歸於一句話, 自己這回捅出了大簍子, 捅出的窟窿堵都堵不住了!
屋漸漸起了白霧,霧氣漸大,庾慶手上把玩著靈米,依然在走神。
忽然,有咯嘣咯嘣的聲音響起。
庾慶醒神,低頭一看,發現火蟋蟀不知什麼時候從壺裡爬出來了,正趴一堆靈米上啃咬。
咦!這傢伙會吃靈米? (5,0);
在古冢荒地沒用靈米餵過嗎?
仔細一想,還真沒有用靈米試過,待到後面想餵時,靈米已經被他們給吃了。
再看看屋裡飄的霧氣,頭看了眼茶壺, 明白了火蟋蟀從壺裡爬出的原因,因自己走神,壺裡的水都燒乾了。
庾慶虹一拎,又將火蟋蟀拎回了壺裡,然後大把大把地抓起桌上的靈米往壺裡悶, 『活埋』火蟋蟀。
放平常應該是捨不得這樣糟踐靈米的,如今的心真的是,要這靈米有何用?
就在他六神無主散漫之際,有下人來到,稟報:「公子,外面來了兩人,其中一人自稱許沸,說是您的朋友,前來拜會。」
許沸?庾慶一聲冷笑,不提許沸還好,一提他就恨的牙,腸子都悔青了。
要不是許沸那傢伙搞到了答案,他能弄這樣?早知道自己救的是白眼狼,就該讓他死在妖界,免得為禍人間。
他本想讓許沸滾的,眼不見心不煩,然想了想還是「嗯」了聲,不知許沸跑來幹嘛。
下人快步離去,還回頭多看了眼,心裡嘀咕,考的那麼好,宗耀祖,不正該高興嗎?怎麼覺這位公子反而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?
沒多久,許沸和蟲兒來了,一個龍行虎步神采奕奕,一個低頭尾隨黯然神傷。
「士衡兄,恭喜恭喜呀。」邁過門檻的許沸拱手哈哈大笑,旋即又揮手掃了兩下,東張西,「哪來這麼大的水汽?」
坐席臺上的庾慶收了只腳搭手,沒好氣一聲,「恭喜我什麼?恭喜我要死了嗎?」
「呃,十年寒窗苦讀換來這場大勝,正當慶賀時,何出此晦言?」許沸奇怪,也不用請,自己找了地方坐,他跟庾慶確實是比較了,何況還共患難過。
庾慶哼哼冷笑道:「看你這麼高興,想必你也考上了吧?」他看過榜,但沒注意過許沸的排名,哪有心去注意。
這輩子的心都沒這麼糟糕過。
許沸擺手,一副汗不已的樣子,「慚愧,慚愧,僥倖誤中,這次考的更差,一百五十多名後,算是勉強上了榜吧,跟士衡兄你不能比。」
庾慶頓時怪氣道:「你看看你那矯到可惡的臉,鄉試一百多名後,和會試一百多名後有可比嗎?欺負我沒讀過書嗎?就憑你鄉試的績,怎麼可能上榜,你作弊搞來的績吧?」 (5,0);
許沸被他說心虛了,忙辯解道:「純粹僥倖,再說了,你不也鄉試一百多名後,不照樣考上了,還是榜首,這又該如何解釋?」
庾慶冷笑:「老子就是作弊考出來的,老子當你面就認了,你敢承認嗎?」
此話是搞的蟲兒沒了心思傷神,心驚跳,生怕庾慶講出真相來。
「……」許沸凝噎無語,旋即苦笑,「士衡兄別逗了,你的實力我知道,列州文華書院的時候我就領教過了。」還朝庾慶眉弄眼一下,那意思是,那個你知我知。
說罷又掏了掏耳朵,因總覺有什麼嘎嘣嘎嘣的聲音在響,忽見到壺裡的靈米陷著了,才察覺到靜來自何,一張臉不由湊了過去,「士衡兄,這裡面是?」
庾慶直接手撥開他的臉,「看你那張臉就煩,別玷污老子的靈米。」
許沸沒氣,一貫認為這位本就不是什麼好人,不過也看出來了點什麼,試著問道:「士衡兄,你怎麼了,是不是有什麼心事?」
天大的心事,庾慶卻有苦難言,偌大個京城愣是找不出一個能讓他訴苦的人,撇過這個話題,「別東扯西扯,說吧,找上門來什麼事。」
許沸回頭看了眼蟲兒,從袖子裡出一份新的奴籍放桌上推過去,「士衡兄,我是來兌現承諾的,請笑納。」
承諾?什麼承諾?庾慶心裡嘀咕,看著也不像銀票,手拿起查看……
鍾府大門外,一輛工細做的馬車來到,車著低調的奢華。
車夫勒停了馬車,回頭道:「先生,鍾府到了。」
車廂里坐著一個貌似三十來歲的英俊男子,錦華服,頭頂一支紅翡髮簪別住滿頭烏髮,玉面星眸,長的極為俊逸,眉眼開合間略有一慵懶意味。
聽到外面說到了,他順手從腰帶上出了一隻小鏡子,對著自己照了又照。
門房看來的馬車便知不是一般的座駕,主下來了打探,「敢問來客有何貴幹?」
車簾只出了一隻白皙的手,手指細長,夾著一枚玉佩遞予,男子溫吞輕笑的聲音傳出,「拿去給阿士衡,就說故人來訪,他自會明了。」
看這派頭,門房不敢輕慢,道了聲稍等,立刻扭頭去通報。 (5,0);
東院裡的庾慶正在跟許沸推諉,他要蟲兒幹嘛?沒用,還要多花錢養一個人,逃跑時可能還不方便,自然是不肯收,讓許沸帶回去。
蟲兒在旁暗泣,淚珠兒一顆顆落。
此時門房到,稟明來意後,將那塊玉佩奉上,「來人不肯說自己是誰,只說公子看到這個自然會知道。」
庾慶目一及玉佩便愣住了,旋即出大喜神,一把將玉佩搶到手中翻看,欣喜喊道:「有請!快快有請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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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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