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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5章 辦法
說什麼把掌門之位讓給小師叔,那是因為他知道小師叔對掌門之位沒興趣。記住本站域名sto.COM
可他不一樣啊,他是觀字訣弟子,音字訣弟子走江湖,他非必要是要回山的,不做掌門回山幹什麼?聽別人指手畫腳去掃地嗎?
周新元一本正經道:「事急從權,那些表面花樣等回了玲瓏觀再補便是。」
庾慶低頭,一隻手在那,事發突然,想著怎麼找補。
周新元:「給還是不給?你不給,我就退出門派,讓你自己一個人玩去,休想我每年再輸送錢財給玲瓏觀。」
庾慶驚了,就差罵娘了,「我說師叔,怎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,對的住太師叔和我師父的在天之靈嗎?」
周新元冷笑,「人都死了,他們自己連命都不惜,我還需要在乎他們的在天之靈嗎?小子誒,我想退出門派就退,你能拿我怎樣,你管的了我嗎?」
「……」庾慶無語,沒錯,他還真管不了對方, 無論哪方面都沒實力去管, 連清理門戶的能力都沒有。
啪!周新元突然一扇子砸他腦門上,指著怒斥,「跟我裝什麼不在乎,當我不知道你打小就在惦記你師父的掌門之位?每次見我向你師父錢時, 那盯著銀票的眼睛都快冒綠了, 我還真怕你哪天圖財害命把你師父給辦了。」
揮手又指向了書房方向,「那丫頭就在這裡, 我隨時可以去向核實, 也可以去讓帶我去找那個許什麼的核實,若被我查出來你剛才有瞞, 查出來是你壞了事, 那你這掌門就別幹了,你想不出來也不行,我隨時能轟你下臺。你是要臉還是要掌門的位置, 你自己選!」
「……」庾慶無言以對,知道一找蟲兒就得餡,納悶了半晌才吭聲,但沒說自己要臉還是要掌門的位置,在那嘀嘀咕咕道:「師叔,你想多了, 其實也沒什麼, 就是當初赴京時,想著到京城要花銷, 咱們玲瓏觀窮,手上沒什麼錢,我也沒去過京城, 琢磨著多準備點錢不會有錯。恰好了,列州的州牧要搞什麼猜字謎, 獎賞是一百斤靈米和一觴玄級點妖……」
把自己和許沸勾結弄獎賞的事抖了出來, 也承認了自己後來救蟲兒不是主要的, 是為了弄回靈米, 但再三強調的是不知在京城開銷有多大,想多準備點錢, 免得誤事,後來為了四千兩銀子保護了許沸和蟲兒也是如此。 (5,0);
周新元聽完後氣樂了,「敢病子還真是出在你上。你這廝不出山則已,一出山就要錢不要命了, 玲瓏觀有你這樣的掌門, 遲早要被滅門, 我看歷代先師的棺材板都快摁不住了。」
生氣之餘也鬆了口氣,確定了考出的滿分榜首是意外, 不是被人設計了就行。
庾慶不願多提這事,「哎呀, 師叔,你說什麼我都認了,有什麼不滿你以後再向我發泄都行,你想轟我下臺, 回了玲瓏觀再說,就說現在, 怎麼辦吧, 咱們真的就這樣跑了?」
這的確是個問題, 周新元也顧不上罵這混帳了, 又側坐下了, 默默思索了一會兒,徐徐道:「到都是窟窿,不跑還能怎樣?」
庾慶頓時唉聲嘆氣,「跑容易,師父的臨終託付搞砸了,阿士衡的前途也毀了,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向他代了。」
周新元冷眼斜睨,「代?他想要什麼代?一代人有一代人的事,憑什麼要我們世世代代圍著他家轉?上一代的恩怨,上一代已經拿命償了,世世代代做他家的忠烈不可能, 至老子做不到!
我玲瓏觀僅有的四名真傳弟子為他家獻出了兩名,死了一半, 難道還不夠, 還要我玲瓏觀死絕了才行不?道理我去跟他說, 他聽的進去則罷,若無無義埋怨, 我就先把他弄死,一了百了,以絕後患!」
庾慶苦笑,「殺他不至於,師叔你別來,我們好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事搞這樣,我只是不知該怎麼面對他。」
周新元立刻站起,「沒什麼好不好面對的,咱們自己盡力做到位,盡力給他一個代,事已經這樣了,他能不能接那是他的事。小子誒,這殿試,你恐怕還得繼續參加才行。」
「唔?」庾慶頓時神了,還以為自己聽錯了,忙問:「你開什麼玩笑,要跑人了,還冒險參加什麼殿試,我上趕著送死嗎?」
周新元扇子一開,搖著扇子在屋裡來回兜圈,貌似自言自語,「你不冒險,大家就得跟著你一起冒險。我長這麼顯眼的人,跑哪都容易被認出來,我可不願扮難看的樣子,不易容又要整天被人追拿,你讓我怎麼辦?
還有這鐘府,你從列州會館搬到鍾府來住,鍾府是做了擔保的,你直接跑了,不說人家兒的事,鍾府怎麼向朝廷代?百年難得一見的滿分會元突然消失了,會震驚天下的,朝廷的反應不可能不激烈,九坡村那邊怕是要被查個底朝天,玲瓏觀能倖免? (5,0);
不說阿士衡往哪逃,你那三個通緝犯師兄首先要嚇得立刻逃之夭夭,再也不敢回玲瓏觀了。他們一跑,你猜朝廷會不會懷疑他們,會不會對他們追查不放?一旦抓到他們,真正的阿士衡明明躲在玲瓏觀,怎麼會在京城考中了會元?
這還是擺在眼前能看到的麻煩,一旦到風了,想堵都沒辦法堵。所以啊,殿試你照常去考,先把殿試混過去,接任用,然後再藉故辭,你不想當了,誰還能求著你當不?
其實吧,你若真有底子的話,也可以不跑,可就你肚子裡的那點墨水,不跑還真不行,你考那樣,回頭皇帝興頭一起你作首詩,你就死了,算怎麼回事?所以跑還是要跑的,但要分怎麼跑,你一個人跑比較合適,懂嗎?」
庾慶已恍然大悟,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「如此一來,事過去後,至不會再連累阿士衡了,也算是給了他一個代。他的胳膊,我們再想辦法盡力幫他治,和鍾府的婚事,看他自己和鍾府的意,事後鍾府應該也不敢再聲張出去節外生枝了。總之能幫他的我們盡力幫,不能幫的也別怪!」
庾慶默然思索,事到如今,不得不說,這個沒有辦法的辦法反倒是最佳的選擇了,可他還是有些哭笑不得,「師叔,你說的沒錯,你想的很好,可現實很殘酷,關鍵的關鍵,殿試我混不過去啊!」
周新元來回踱步道:「那個明先生呢?想辦法讓他再幫你答一次題好了,有他出手做題,殿試應該不會讓人懷疑什麼。」
庾慶:「我找過他,貢榜還沒公布前我就找了,找不到,不知他跑哪去了。」
周新元:「那就再找!貢榜公布前找不到,不代表公布後還找不到。貢榜一出,他更加惹眼了,也更好找了,走哪都會被人注意到,你現在在鍾家說話應該還管點用,儘快讓鍾家發所有的力量去找,應該會有點消息,除非他死了或躲了起來!若實在找不到,那就找其他會做題的人應付一下。」
庾慶雙肩一塌,有氣無力道:「一看你就是個不懂行的,殿試是皇帝在現場臨時出題,把明先生找來了也沒用。」
周新元搖著扇子道:「不是有你師叔我在嗎?」
此話一出,庾慶一愣,旋即雙眼放,「師叔,你音字訣又進了?」 (5,0);
周新元不置可否,停步,收了扇子出,將桌上奴籍颳了過來,拿起看過後,問:「這就是那個蟲兒的?」
庾慶嘆道:「我回頭就人送他回去。」
「留著吧。」周新元淡淡一句。
「留著?」庾慶驚疑,「留著你養嗎?咱們要跑人了,還帶個累贅幹嘛?」
周新元坐下了,偏頭朝著書房方向,隨意喚了一聲,「蟲兒,過來。」
沒一會兒,外面便出現了腳步聲,蟲兒的影冒出,怯生生往堂看了眼,又驚疑不定的看向四周,似乎有些不敢確定。
他剛才在書房好像聽到在喊他,可出門後發現外面本沒人,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。
周新元笑著招呼,「是我你,進來。」
蟲兒當即唯唯諾諾邁過門檻,站到人家跟前後,小心看了庾慶一眼,才試探著問眼前人,「先生有何吩咐?」
周新元:「就你這板,是跟不住你新主人的,會被他嫌棄的,要多學點東西才行。這樣吧,我引你進修行之路,教你修煉,收你做記名弟子,你可願意?」
「……」
蟲兒和庾慶同時傻眼,都以為自己聽錯了。
庾慶更是哭笑不得,不知這位想起一出是一出的想幹什麼。
蟲兒哪敢隨意答應這事,當即看向庾慶,要看他臉。
「嗯,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。」周新元一口包攬了下來,不給任何反對的機會,抬手把奴籍遞向庾慶,「從今天開始,就是我弟子了,不許你再欺負。帶去府衙門,去把奴籍給消了,想讓我幫你,今天就把這事給辦了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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