狂劍武館演武場,圍滿了人。
一大清早,武館弟子,就全都跑了過來,想要占一個好位置,方便觀戰。
“哈哈哈,我等這一天的熱鬧,已經好久了,今日之戰,鋒爺必勝,屆時,雲老爺執掌狂劍武館,必能讓狂劍武館更上一層樓!”
“那是,雲老爺可是北寒郡主家來的,如此一來,我們是不是也算北寒郡雲家的弟子了?”
“當然啦,相信雲家主家,到時候不僅會分配資源下來,還會拿出一些高等的功法武學,反正我支持雲老爺執掌狂劍武館,這對我們,大有好!”
“哼,一群白眼狼,館主平日對你們那麽好,你們卻背叛館主!”
“爺能修武了,而且實力不弱,曾經在賭坊那邊,擊敗過徐力的護衛!”
“嘖嘖嘖,做夢了,就他雲昊,拿什麽來贏?他打的贏真元境四重的柳瀚師兄跟黃濤師兄嗎?就更不用說真元境五重的鋒了,鋒出手,一掌就能將雲昊打的趴在地上!”
喧嘩吵鬧,此起彼伏。
下一刻。
三道影,朝著演武場走來。
頓時,全場安靜了。
雲影走在最前方,神冷漠。
雲天闊與雲海生,跟在雲影的後麵。
三人來到演武場正前方的高臺上,分別落座,雲影坐在中間主位,雲天闊與雲海生,一左一右。
雲影微微閉目,顯然,懶得說話。
就在這時。
“寶丹閣許丹師,到!”
一聲大喝,傳場中。
剛閉上眼睛的雲影,睜開了雙眼,眉頭微蹙。
許印怎麽來了?
他聽說了,許印似乎跟雲天闊以及雲昊,有些往來。
就連雲昊廢掉了許印的弟子,許印都沒追究!
如果隻是之前的許印,雲影的確不怎麽在乎,可現在的許印,貌似研製出了祛除煉丹師丹毒癥狀的湯藥。
湯藥有沒有效果,現在還說不準,但有這個可能,就讓雲影不敢再輕視許印。
一旦真的有效果,許印即便放在北寒郡,也絕對是一等一的大人了。
故此。
雲影的老臉上,立刻堆上笑容,主迎著許印走去。
“不知什麽風,竟把許丹師吹來了。”雲影笑著說道。
許印也回以笑容,道:“我與雲館主私甚好,所以,狂劍武館發生這麽大的事,我自然要過來看看。”
他毫不避諱,很明確的表達了態度。
雲影皮笑不笑,虛偽的說道:“許丹師能來為今日這一戰做個見證,榮幸至極,還請上座。”
這邊,許印剛剛落座。
忽然。
又有一聲大喝響起。
“城主府總兵大人駕到!”
一名中年男子,穿寒鐵戰甲,腰挎長刀,上有一肅殺之氣,走了過來。
此人麵部橫生,雙目好似虎豹,顯得兇悍無比,正是城主府手掌軍權的總兵,蕭飛野!
而且。
蕭飛野,並不是獨自一人前來,在其邊,還有一名顴骨高聳的老者。
“哈哈哈,蕭總兵,可算把你等來了。”
雲影爽朗大笑,再次迎了上前,顯然,人是他請來的。
蕭飛野在流雲城,兇名人人皆知,不過在雲影麵前,還算客氣,畢竟,雲影是北寒郡大家族的傳功長老,又是聚靈境高段位的修為,就算城主來了,也對其禮待有加。㊣ωWW.メ伍2⓪メS.С○м҈
“雲長老,城主今日有要事在,不便前來,所以特地讓我過來一趟,給狂劍武館這一戰,做個見證。
對了,雲長老,這位是枯木道人,乃城主大人的座上貴賓。”
蕭飛野介紹旁邊的老者。
雲影看向老者,笑了笑,拱了拱手。
枯木道人也拱手回應,卻並未說話。
“蕭總兵,枯木道人,還請上座。”雲海生在一旁,笑著說道。
高臺上,又搬來了椅子。
蕭飛野坐下之後,看向許印,笑道:“沒想到許丹師竟然也如此有空。”
許印不平不淡的說道:“跟蕭總兵比起來,我倒是清閑。”
見許印不怎麽搭理自己,蕭飛野也不自討沒趣,直接看向雲天闊:“雲館主,你這兒子,此前就是條蟲,沒想到,卻是瞞過了流雲城所有人,雲昊這些時日,倒讓流雲城所有人刮目相看了。”
“我這孩兒,此前是有些頑劣,但也並非蕭總兵所說的如一條蟲!”雲天闊說道,他心中很不爽,本來就跟蕭飛野關係不好。
“是不是蟲,大家心裏清楚!”雲海生跟著說道,語氣譏諷:“習慣了當臭蟲,爛蟲,還想翻當龍?不過是一場笑話!”
雲天闊頓時怒從心生,大喝:“雲海生,你……”
“哼!”雲影冷哼一聲,不給雲天闊繼續說話的機會,道:“當著許丹師,蕭總兵,枯木道人的麵,在這丟雲家臉麵!”
說罷。
雲影朝著雲海生點頭示意。
雲海生立刻大喝:“今日之戰緣由,想來在場的人都已經清楚,我就不過多廢話了,那便開始吧。
鋒兒,柳瀚,黃濤,上場!”
話音落下。
雲鋒三人,頓時從人群中,騰躍而起,站在了演武場中間。
雲鋒掃了一眼周圍,嗤笑一聲:“雲昊莫不是已經做了個頭烏,不敢來戰了吧?
哈哈哈,當日放話一人戰三場,他倒是裝的像那麽一回事,臨戰退起來,也果然不負他廢之名!”
雲海生看向雲天闊,冷笑道:“雲天闊,你那寶貝兒子,莫非真的不敢來了?如此丟臉的玩意,簡直是我們雲家之恥!”
雲天闊本就是個暴脾氣,剛才已經忍了又忍,這次又被激怒,一拍桌子,站了起來。
“爹。”
就在這時。
雲昊的聲音響起。
他與淩飛雨,攜手走來。
全場目,齊刷刷全部看了過去。
那一直沒說話的枯木道人,目直勾勾的盯著淩飛雨,道:“這淩飛雨,可是臨風郡之人?”
雲天闊瞬間變了臉!
淩飛雨的確是臨風郡之人,但這件事,除了雲天闊以及淩飛雨本人,就連雲昊也不知道!
雲天闊當年將淩飛雨帶回來,對外宣稱是流雲城隔壁的寒山城之人。
剛好那段時間,寒山城遭遇妖襲擊,造巨大的人員傷亡,淩飛雨家人皆遇害。
這忽如其來的枯木道人,卻直接道破了淩飛雨的來曆,這人雲天闊有些措手不及,心中生出了警惕忌憚。
接著,雲天闊立刻恢複鎮靜:“飛雨乃寒山城之人,家人死於妖之禍,恰好被我遇到,便帶了回來養。”
枯木道人笑了笑,聲音沙啞:“看來,那就是我認錯了。”
這時。
演武場上,雲鋒大喝:“雲昊,還不滾上來找打!”
下方。
雲昊鬆開了與淩飛雨牽著的手,朝著淩飛雨出了一抹平靜笑容,腳尖於地麵輕輕一點,形飄逸而起,落在了演武場上。
雲鋒冷笑,看向柳瀚與黃濤,道:“第一戰,我來,你們兩個先退到一邊去,畢竟也是姓雲,就該由我來將這雲家敗類鎮下去。”
柳瀚與黃濤二人,立刻退到了一邊。
雲鋒盯著雲昊,眼神銳利,叱喝:“雲昊,我爹奉主家之命,前來接收狂劍武館,帶領狂劍武館走向更好的未來。
可你們父子二人,完全不配合,這簡直就是數典忘祖!
今日,我便讓你這雲家不肖子孫到應有的懲罰,從今往後,你們父子二人,就給我滾出狂劍武館!”
雲昊眼中寒芒湧。
數典忘祖?
雲家的主家,從未給過狂劍武館半點支持,唯一給的功法,還是那要命的毒辣算計!
雲海生,雲鋒,父子二人來了之後,更是攪的狂劍武館烏煙瘴氣,竟還好意思說要帶領狂劍武館走向更好的未來!
簡直就是不要臉到了極致。
他心念一。
素心劍,瞬間從儲戒中激而出,被其握在了掌中。
此劍一出。
全場頓時愣住了。
接著。
便是沸騰的嘲笑聲。
“哈哈哈,我沒看錯吧,那是劍?”
“是劍,一把破劍!”
“我就沒見過這麽破的劍……”
高臺上。
雲天闊的臉也變了。
昨天,雲昊說從蘇家那裏拿來了一把劍,可沒想到,竟然是這麽一把布滿裂痕,看上去一就會碎的劍……
站在雲昊對麵的雲鋒,縱聲狂笑:“這把破劍,倒是與你這爛人,極為般配!”
高臺上。
雲海生得意的看向雲天闊,道:“雲天闊,我知道你很寵溺這個孽子,今日之戰,他必輸無疑。
你若不想他皮之苦,那不如現在跪下,為之前的事道歉,然後主出狂劍武館的大權!”
雲天闊的牙齒咬的嘎嘣響,拳頭握。
擂臺上的雲昊,淡淡開口:“爹,不如就讓他給你跪下,然後帶著人滾出狂劍武館,之前的事,便既往不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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