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風吹了歐青的發,卻毫不影響他俊逸的容以及矜貴的氣度。
他依舊是人們心目中那個心懷天下的歐太子,隻是現在的他多了一破碎與憔悴。
夜司辰來到歐青的旁,冷沉的聲音裏滿是不悅與憤怒。
“這是怎麽回事?”
怎麽一會兒不見,他將自己搞得如此狼狽。
歐林有些自得地睨了一眼歐青朗聲道:“夜王殿下,其實沒有多大的事。
是皇兄因著一點小事惹怒了父皇,這才將皇兄罰跪在此。
皇兄,隻要你說一聲你錯了,父皇一定會原諒你的。”
歐林的話語中滿是對歐青的指責與汙蔑。
一個不敬父皇的人,怎配當一國太子?
他就是要當著眾人的麵兒將歐青的臉麵踩在地上。
夜司辰睨了一眼笑容假惺惺的歐林,上前將歐青扶了起來。
“歐太子乃我夜司辰的摯友,任何人都沒有權利來置我的朋友。
歐兄,走,陪本王一起進去,我倒要看看誰還敢對你說三道四。”
就是上陵國的皇帝都不行。
歐青趔趄著起,眸子裏滿是焦急之。
“夜王,夜王妃,我的母後已昏迷多日,還請夜王妃能夠出手相救。”
說著,他重又跪了下去,但被夜司辰一把給扶了起來。
歐青此舉,讓各國來使紛紛點頭。
如此孝子,不顧個人安危,心中一直掛念著自己的母後,此等孝心是很值得他們稱頌的。
“也好,這會兒時間還早,我就隨你走一趟。”
歐青連忙邀請夜司辰和輕姝往鸞宮走去。
差不多一天沒有見到母妃了,也不知的況有沒有好轉一些。
被冷落的歐林臉上的假笑有些維持不住了。
都言這夜司辰年輕狂又目中無人。
今日一見,還真是名不虛傳。
哪怕是到了上陵國,他依舊我行我素,直言不諱,將他這個三皇子以及父皇都不放在眼裏。
可是麵對這樣一個強者,歐林卻沒了與之一較高低的勇氣。
因為他不確信夜司辰和輕姝是不是中了他所下的蠱。
隻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,他雖心裏恨得牙,但表麵上,他依舊維持著自己慣有的翩翩風度。
“既然夜王和夜王妃有事,那各位貴客先隨我進殿去歇息,喝茶聽曲。
請。”
而夜司辰三人來到鸞宮門口,一名老太監快步迎了上來。
“參加太子殿下。”
“李公公快請起。
孤將傲臨國最好的神醫請來了,我們快進去讓神醫為母後看看。”
輕姝的聲名早已如雷貫耳,李公公也是早有耳聞,忙衝著夜司辰和輕姝行了一個大禮。
“奴才見過夜王,見過夜王妃。”
“不必多禮,快去看看皇後吧。”
夜司辰出聲說了一句。
歐青顧不得自己頭上的傷口,懇切道:“夜王妃,隻要你能救回我的母後,一切條件,隨你提。”
輕姝莞爾一笑。
“歐太子不用太客氣。
歐太子乃我和夜司辰最誠摯的盟友,幫你排除憂患乃是作為朋友的最低準則。”
有了歐青帶路,一行人很快便來到了陸皇後的寢宮前。
夜司辰作為外男不好進室,便在李公公的陪同下在外殿飲茶。
“夜王還請稍候,我很快便出來陪你。”
歐青很是禮貌。
夜司辰睨了一眼跪在殿前的幾名郎中,淡聲道:“無礙,你的母後要。
我就在這裏等你們。”
“好,多謝夜王殿下諒。”
歐青不再多話,手做了一個請的作,帶著輕姝進了室。
夜司辰看著輕姝的影沒了殿,掃了一眼戰戰兢兢的醫師問道:“這些人怎麽回事?”
李公公忙道:“回稟夜王殿下,這些都是太子殿下從坊間尋來的名醫。
隻是他們無人能診斷出皇後娘娘為何會昏迷不醒。”
那日,娘娘被陛下召去了書房。
說了什麽誰也不知道。
隻知道回到寢宮後不久,皇後娘娘就昏迷不醒了。
為此,太子殿下遍尋名醫,但都束手無策。
夜司辰心下了然。
看來是這些人救治不了皇後娘娘被遷怒了。
“讓他們走吧。”
左右留著無用,跪在這裏看著就礙眼。
“這.......”
李太監本不想答應,但想到夜司辰府份,便讓人好生送這些醫師出宮了。
反正有神醫王妃在,這些人確實留在這裏沒什麽用。
若是連夜王妃都沒有辦法,怕是娘娘真的就救不回來了。
輕姝進殿,裏麵奢華雅致的裝飾漸漸映眼簾。
鼻翼間滿是草藥的清香,而偌大的床上,一名形容憔悴,但依舊難掩絕麗的中年婦人閉雙眸,靜靜躺在床上。
若不是膛若有若無的起伏,還會以為床上的婦人已經是香消玉殞了。
輕姝事先了解過,陸皇後今年三十有六,比上陵國的老皇帝小了整整七歲。
陸皇後生的國天香,以往那些年很得歐皇帝寵。
隻是自三年前老皇帝微服私訪遭遇刺殺,從刺客手中救下了一名絕的異域子,從此便大變,隻專寵於那名不知底的狐子。
為此,朝中大臣曾上書極力反對那名子宮,但都被老皇帝給駁了回去。
後來更是不顧兩名老臣當場撞柱阻攔,依舊封了那名子為貴妃,與之日日笙歌,好些時候竟是為了與那子廝混,早朝都有些荒廢了。
要不是有歐青在前麵頂著,怕是這上陵國早已出了子。
更過分的是,甚至有傳言說那貴妃私底下與三皇子曖昧不清,但老皇帝不知為何,對於這些話充耳不聞,還越來越寵貴妃,連帶著對歐林也是疼有加,倒是對皇後和太子日益冷淡,嫌惡不已。
朝臣們說實話已經對他們的陛下失至極。
但作為臣子,有些事,他們可以為,但卻沒有能力去改變什麽。
理清了思緒,輕姝緩緩來到了陸皇後的床榻邊。
而伺候在側的老嬤嬤忙讓開了床前的位置。
但願這個神醫能夠救下娘娘一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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