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中的眾人也是麵麵相覷,有些不敢置信自己所看到的。
都說這夜王和夜王妃能與傲臨國皇帝平起平坐。
現在看來,此言一點不假。
人家在傲臨國也有免跪天子的特權,看來在這上陵國照樣行得通。
夜司辰本就不管那些神各異的人,站起牽著輕姝坐在了他的邊。
“姝兒,這傲臨國的宴席雖比不得我們傲臨國,但還可湊合著果腹。
嚐嚐這道小燉蘑菇,可還能口?”
夜司辰的話讓歐啟宇的角忍不住了。
這夜王還真是啥話都敢說啊。
“皇帝陛下,我國君王對本王以及本王的王妃很是大度,所以便養了我們禮儀有些散漫的習慣。
失禮之,還請陛下能夠原諒一二。”
夜司辰上如此說,但臉上的神依舊淡然無波,含著一睥睨天下的氣勢。
歐啟宇得厲害,但臉上的笑意即便是僵的很,也不得不保持下去。
若是別人,他一定會讓人拖下去砍了。
但麵對夜司辰,再大的怨氣他也不敢表出來。
“夜王說笑了。
你和夜王妃就是朕的小輩,朕看見你們喜歡都來不及呢,哪裏還會計較那些無關要的事。
你們遠道而來,都是我上陵國的貴客。
各位使臣大家共同舉杯,上陵國歡迎大家的到來。”
歐青的座位就在夜司辰的對麵。
他頭上的傷口已經結痂,換了一的他依舊芝蘭玉樹,溫潤如玉。
對上輕姝的視線,歐青朝著含笑點頭示意,隔空舉杯一飲而盡。
夜司辰白了一眼那有些礙眼的歐青,搶過輕姝手中的茶杯喝了一口。
輕姝無奈一笑。
這醋壇子。
輕姝邊吃著夜司辰夾過來的飯菜,邊用神識掃視著殿的那些陌生人。
“司辰,既然那歐林與孤獨明早就有聯係,我是不是有理由懷疑,那孤獨明此時就易容躲藏在皇宮裏的某一個地方。”
這殿是沒有的。
但對於他人的偽裝,隻有麵對麵,輕姝才能看清那人的偽裝。
夜司辰看似散漫,實則淩厲的眸子微微一,但也沒看出什麽端倪來。
不過,凡是在他眼前出現過的人,下一次他定能認出那人來。
輕姝也一樣。
上陵國現在魚龍混雜,記住這裏的每一張麵孔,才能讓那人無所遁形。
此時,有人按捺不住激的心朝著輕姝紛紛行禮。
“夜王妃真乃天下名不虛傳的神醫公主。
尤其是陸皇後。
太子殿下行舉國之力也無法放皇後娘娘轉危為安,神醫公主一出手,那可是藥到病除,昏迷許久的皇後娘娘終於醒轉了過來。”
輕姝無視那些人的阿諛奉承,立刻用神識鎖定住了坐在上方的歐啟宇。
可是,那老皇帝到底是修煉了千年的狐貍,他的臉上除了對輕姝的激之,再窺不見任何異樣之。
夜司辰替輕姝抵擋住了眾人的熱,而輕姝的注意力又轉到了歐林的上。
自始至終,歐林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,與周圍之人談笑風生。
哪怕是聽見對自己不利的消息,也好似無於衷,一切都與他無關。
嗬,到底是皇家之人,還真是能沉得住氣。
一道道恭維聲很快便被殿的竹聲以及扭著腰肢的舞姬給吸引了過去。
待一陣異香傳來,就見著暴的子拿著酒壺,沿著宴席的桌子挨個在倒酒。
等來到夜司辰麵前,那子眼如,矮下來就想要靠近夜司辰,卻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隔絕在了三步之外。
“本王的王妃吃醋,所以不需要別人來斟酒。”
那子神一頓,眸中似有掙紮,但眾目睽睽之下,到底不敢過分造次,端著酒壺很是不甘心去了他。
不過來到歐青麵前時,歐青也是婉言拒絕了那子的靠近。
輕姝很是滿意地賞了夜司辰一個笑臉,見歐青也是冷淡如此,也給他在心裏豎了一個大拇指。
人,但有時也是穿腸毒藥,能不沾染最好不要沾染。
歐啟宇滿是興味地看著下麵的一幕。
都言夜司辰生冷淡,天下的子除了輕姝,無人能靠近他三尺之。
看來有些傳言並不是空來風。
至於皇兒.......
歐啟宇恍惚了一瞬,隨即臉又冷凝了下來。
那個孽種,還不知是誰的脈呢。
他要如何,本就與自己無關。
隻等明日壽宴開始,他就宣布廢黜他的太子之位,讓林兒繼承大統。
“夜王殿下還真是疼娘子的好男兒。
既然你瞧不上朕這裏的庸脂俗,那你們就退下吧,莫要擾了夜王以及各位使臣的興致。”
“是。”
幾個子端著酒壺退了下去,有人長舒了一口氣,有人則是有些意猶未盡。
酒佳人,可惜無福消啊。
而輕姝角則是扯起了一抹諷刺的弧度。
這上陵國的皇宮烏煙瘴氣的不是一般啊。
宴席接近尾聲,歐啟宇的臉上出了一抹焦急之,眼神也是不停地往某看去。
歐林自是知曉自己的父皇要去作何,遂站起道:“各位貴客,我的父皇日益勞,一到晚間便會神不濟。
再加上母後今日剛醒,正是需要父皇陪伴的時候。
父皇,您就去陪陪母後吧,這裏給兒臣便好。
事急從權,想來各位貴客也能理解我父皇的不由己的。”
歐林此話一出,歐啟宇的焦急的臉頓時便緩解了下來,眼眸裏滿是對歐林的讚賞之意。
到底還是這個孩子懂他的心。
他順勢站起,有些不好意思道:“夜王,各位國君,太子。
朕的這個三兒子是個機靈的,他定能代朕招呼好各位的。”
歐啟宇字裏行間滿是對歐林的讚賞與滿意,卻對一旁的歐青視而不見。
喜歡與憎惡是那樣的明顯。
尤其是現在的國宴,理應將一切都給歐青去理,但現在,卻換了歐林在人前出風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