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方的變故,讓歐青也是心底駭然。
他們都沒有看見是誰在暗中擊斃那人的殘黨,隻看見一道道閃著金的利箭紛遝而至,眨眼間便收割完了那群人的命。
但歐青心裏也清楚,這一切除了夜司辰和輕姝,再無人能做到此等逆天的事。
他深深看了一眼那紛紛墜地的黑人,抱著父皇就上了一旁的馬車。
“回宮!”
父皇已經飽孤獨之痛,剛才又從馬上跌落,此時已陷了昏迷,氣息也很是羸弱。
左右這裏有夜司辰在,他幫不了什麽,也別再拖他的後了........
等到華燈初上,歐啟宇還陷昏迷中醒不過來。
“趙醫,孤的父皇如何了?”
趙醫戰戰兢兢道:“回稟殿下。
那蠱蟲早已與陛下的融為一。
此次強行取出,又跌了一跤,依微臣看.......怕是.......怕是命不久矣。
太子殿下,恕臣等無能。
還請殿下去求求夜王妃,這天下估計也就隻有才能救得了陛下了。”
歐青看著床榻上吊著一口氣的父皇,猛然間轉就離開了皇宮。
他以為,他已經恨極了他,可看著他如此,他心裏依舊很是難。
他想要他活著。
就是被救回來,估計父皇也活不了幾年了。
輕姝是神醫沒錯,但也做不到逆天改命。
就像是傲臨國的太上皇,估計壽命也沒幾年了。
而此時的輕姝和夜司辰已經回到了東宮,然後進了空間裏。
這幾日,歐衡一直留在空間裏與司天漠幾人玩耍。
因著心愉悅,他的小臉兒上也恢複了一點,上的結痂也都落了去,隻餘一點紅的瘢痕。
估計再有幾日,就能恢複如初了。
歐青到時,宮的小院裏空無一人。
真想要詢問守門的侍衛幾句,卻聽見後夜司辰在喚他:“歐兄。”
歐青連忙回頭,卻發現不止是夜司辰,輕姝牽著歐衡也出現在了屋。
“夜王兄,此次真是激你和夜王妃仗義出手。
若不是你們,那孤獨明一旦逃離上陵國,誰也不知道將來還會出現什麽大子呢。”
歐青掩去了心中的驚異,忙抱拳行了一禮。
夜王和夜王妃乃世間神人,他們此種神出鬼沒的本事,他看見了也會當做沒看見。
再說了,他們幫自己保護衡兒安然無虞可比什麽都好。
激都來不及呢,他自是不會再去刨問底問人家這些私之事的。
夜司辰輕笑,牽著輕姝坐在了桌邊,然後又憑空取出一壺茶,給自己滿了杯。
“你我乃摯友,舉手之勞的事,算不得什麽大忙。
那孤獨明心思毒,留著不但會是你的心病,照樣也會為我們的患。
畢竟,南牧國可是我和姝兒帶兵打敗覆滅的。
說起來,我和姝兒才是他的首要敵人。
也就是我們速度比他們快,若不然,這麽多蠱蟲撒出去,吃虧的會是誰還真是說不定呢。”
“無論如何,這次要是沒有夜王和夜王妃,我這上陵國估計真就了那孤獨明的囊中之了。”
“歐兄客氣了。
一切很快平定也是因為歐兄是很有魄力的一個人。
短短的時間,你不但穩定了大局,還穩住了人心。
要不是你在朝臣以及民眾中頗有威信,是這場變故,上陵國都非不可。
經此一事,你在朝堂上以及民間的威便可提高很多。”
歐青笑。
“提高什麽威信度我倒也沒想太多。
就是想著我的母後和弟弟能安然度日。現下一切都結束了,我這心裏,總算是沒了先前的那些提心吊膽。
不過,夜王妃........”
歐青起行了一禮。
“還請夜王妃能夠出手救救我的父皇。”
哪怕是減輕他一些痛苦也是可以的。
輕姝抬眸看了一眼歐青。
就在等著歐青的決定。
若是他選擇不開口,自是不會湊上前幫那歐啟宇做什麽。
但若是他開口,也不會袖手旁觀。
“好,待會兒我們就進宮去看看他。”
而此時的皇宮,陸皇後被王善請進了歐啟宇的寢殿,幾乎全太醫院的太醫都跪在歐啟宇的床榻前,在為他們的陛下診治。
“皇後娘娘,陛下氣虧空,五髒六腑損嚴重,微臣等隻能出一個方子讓陛下進行將養,但其他的........”
他們無能為力。
陸皇後坐在歐啟宇的床榻邊,眸複雜無比。
“盡力而為吧。”
醫的醫如此,想求不得。
等輕姝幾人過來時,老皇帝剛從昏迷中醒轉過來。
宮的異心者已經被歐青連拔起,餘下的殘局也都收拾幹淨,歐啟宇趁著清醒隻下旨對外宣稱:皇帝龍欠安,以後所有政務由太子進行理。
太子仁德兼備,可堪大任。
皇帝陛下經過深思慮,遂即刻將皇位傳於太子,三日後登基。
三皇子突發惡疾,被送往邊遠封地將養子,無召不得回宮。
此聖旨一經麵世,百姓們紛紛拍手好。
太子繼位,實乃民心所致,眾所歸。
而皇帝一直纏綿病榻,也算是皆大歡喜。
若是皇帝好起來,他還正值壯年,免不得又會生出什麽別樣的心思。
輕姝出手減輕了歐啟宇的一些病痛,讓他起碼可以起在宮轉悠一番。
但想要勞國事,已經是力不從心了。
好在,孤獨明一死,歐林相當於被流放,而那些昏迷過去的朝臣以及使臣三日後也醒轉了過來。
應了一番自己的,他們發現並沒什麽異樣,就是有些時,頓時便欣喜若狂。
哈哈,他們不用死了!
看來是夜王妃救了他們,給了他們新生。
呼元浩也昏迷了三天。
那日參加了宮宴的,除了夜司辰歐青等人,再就是一些執勤的林軍,好多人都中了那休夢草的毒。
隻是這毒經過輕姝的理,除了會讓人酣睡三日,對人再無任何傷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