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偉達面有得,忍不住看向陸思語,就像一隻開屏的孔雀,想要炫耀自己的羽。
只是陸思語的視線本沒掃過來,而是低著頭和史晨在場邊說話。
這讓喬偉達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覺,鬱悶地想要吐。
他兩三下擊敗自己的對手,走到陸思語面前,微笑著邀請,「思語,我看你在這裡站了好久,不上場來玩兩局嗎?」
陸思語笑著擺擺手,「不好意思,我不會玩這個。」
這話正合了喬偉達的心意。
他立刻撇頭看著史晨,「史晨,既然思語不玩,不如你替上場如何?」
「我也不會。」史晨直接拒絕,本懶得客套。
喬偉達臉微沉,語氣裡帶著責備,「大家一起出來玩,思語不玩,你也不玩,也太不給面子了吧?」
「是啊,大家都上過場了,就你們兩個還沒有,怎麼也要打一局陪大家玩玩吧。」
寧菲菲在一旁幫腔,其餘人也紛紛起鬨,表達不滿。
「可我們真的不會啊。」陸思語蹙眉。
「不會我們可以教你們,就這麼說定了。」
喬偉達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,隨後把姚磊過來,做了分配。
由他教陸思語,姚磊則負責史晨。
「史晨沒有基礎,你要多用點心教。」
喬偉達走之前,『語重心長』地叮囑姚磊。
姚磊戲謔點頭,「老大放心,我一定會多多用心的。」
史晨把這一幕看在眼裡,不聲,只是心裡暗暗冷笑:如果你們循規蹈矩,也就罷了,如果想要我……那就不好意思了。
其實,他又怎麼可能不會網球呢,前世在部隊里,他可是球場一霸。
就連網球界的世界冠軍納多爾,他前世在國外執行任務的時候,也有過手,依舊把對方打得落花流水。
畢竟他兵王級的素質和作協調太過強大,哪怕世界頂級運員也難以比肩。
「史晨,我要發球了,接好啦!」
姚磊站在對角線上,將球高高拋起,掄起球拍發出一個高速球。
網球呼嘯,直奔史晨而去。
這不像是教人打球,更像是在打人。
沒錯,姚磊就是故意這麼做的,他想把球打在史晨上,以報剛才的打臉之仇。
他看著自己的傑作,心裡得意不已,他等這一刻,可是很久了啊!
「果然。」
史晨目微凜,對方意圖不良,他也不必客氣,毫不猶豫地用力揮出球拍。
網球以比來時更快的速度飛回去,正中姚磊的肚子。
「哎喲,嗷!」
姚磊一屁坐倒在地上,氣急敗壞地指著史晨,「你搞什麼鬼,怎麼把球往我上打?」
「你剛才就是這樣打的啊,」史晨一臉無辜,「怎麼,網球不是這樣打的嗎?」
「你!」
姚磊氣結,這才想起史晨只是個門外漢,人家有樣學樣,自己還真不好指責。
不過他還是咽不下這口惡氣,卯定主意今天非教訓史晨不可。
於是,他繼續發第二球,這次瞄準了史晨的腦袋。
結果史晨隨手揮了一拍子,球又砸在姚磊的頭上,痛得他齜牙咧。
「你到底會不會打球?」姚磊火更大了,差點暴走。
史晨坦然搖頭,「不會啊,所以才要你教我。」
「我教你?我特麼這就教你!」
姚磊怒火中燒,再次發球,這次他用盡全力,一定要讓史晨好看。
呼!
網球呼嘯著再次掠過球網,依舊瞄準史晨的。
真是死不改。
史晨反手一揮,毫不客氣地反擊回去。
啪!
砰!
網球先是擊中姚磊的膝蓋,接著,空中又飛來一隻球拍,直接砸在他臉上。
「哎喲喂……痛痛,痛死我了!」
姚磊左捂著臉,右手抱著膝蓋,倒在球場上不斷哀嚎。
旁邊的一群觀眾全看傻了眼,原來教人打球是這麼危險的一件事!
他們暗自慶幸,幸好喬偉達沒讓自己去教史晨。
「小子,你純心挑事是不是!」
姚磊好一會才緩過來,紅著眼瞪著史晨,恨不得把球拍也拍在他臉上。
史晨十分無辜地攤手,「我手。」
這個借口好簡單,可姚磊一時間竟無法反駁。
就在此時,一道戲謔的聲音響起,「既然手,那就別打球了,還是把場地讓出來吧。」
隨著話音落下,一群穿著網球服的帥哥靚,趾高氣昂走進場中。
為首的是個高鼻樑的年輕帥哥,正是剛才說話的人。
在他旁邊有個平頭男子,正揚著下指著眾人嚷道,「聽見我們杜的話了嗎?一群菜也好意思占著場地,趕快把網球場讓出來!」
「你們想打?請便。」
史晨本沒心思和姚磊繼續玩下去,正好找個借口下場。
這夥人飛揚跋扈,註定會和喬偉達等人發生衝突,他才不想被卷進去。
只是他這樣的行為,落在其他人眼裡,卻是臨場退,毫無骨氣的表現。
「嘁!膽小鬼!」
眾人心裡紛紛不齒,出鄙視的眼神。
然而史晨就像沒看見一樣,獨自朝場邊走去。
「不錯不錯,這小子就很識時務嘛。」平頭男對史晨大加讚賞,突然攔住他,「小子,看你這麼有眼力,要不要投我們杜麾下啊?」
他們正好缺一個撿球的球,他覺得史晨很合適。
「沒興趣。」史晨將他推開,頭也不回地朝前走。
「你別不識好歹!」平頭男怒喝。
「算了,你剛才也看到他打球了,連球拍都握不住的菜,哪有資格給我撿球。」
作杜的高鼻樑攔住平頭男,倨傲道,「還是先驅散這群人再說。」
喬偉達這時已經帶著眾人走過來,冷冷打量著高鼻樑,「你是誰?」
「我杜青,經常混禹市網球圈的人,應該都認識我。」高鼻樑盛氣凌人道,「現在,我要徵用你們的場地。」
「杜青?」
喬偉達剛回國不久,還真沒聽說過這個名字。
既然沒聽過,想來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。
所以他毫不示弱地和杜青爭鋒相對,「很可惜我並不知道你這樣的人,憑什麼我們要讓出場地?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