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對!
看著眼前的丫頭,冷冷的問:“誰跟你說是陸家不要我?你怎麼知道是陸家不要我?這話,是誰告訴你的?是祖母嗎?那我倒是要去問一問,祖母為什麼會這麼跟一個下人說!既然嫌棄我,為什麼還要去陸家花費這麼大的功夫把我領回來!”
沒想到素來是不怎麼開口的人一開口就是這麼令人難以招架,丫頭一時有些慌張,往後退了一步,才找補道:“沒有沒有.....小小姐您誤會了,我們沒有那個意思,大夫人也本沒有這麼說過,是您多想了。”
說完了話,便不敢再看邵明姿的臉,急忙轉跑了。
邵明姿若有所思的站在窗前,電火石之間想到當時自己在亭子裡的時候聽見的那些丫頭的話。
仔細想想,那些丫頭的話跟現在邵家這個丫頭說的話何其相似?幾乎是一脈相承的。
真的是馮家嫌棄嗎?
母親認為是個累贅嗎?
看著外面的景,一時之間有些舉棋不定。
而三婆婆跟陸大夫人正在商議去邵家的事兒。
雖然韋太夫人之前去過一次邵家看過邵明姿了,但是們兩個畢竟還是不怎麼放心,現在邵家已經把人接走了,人是在邵家,誰知道邵家這一刻好,下一刻是怎麼樣呢?
安陸明惜:“你也別太張了,我相信明姿是個好孩子。”
這一點陸明惜也這麼想的。
自己的孩子,自己最清楚。
明姿從來不是那種是非不分的孩子,正因為如此,邵明姿還是選擇了回邵家,這才是讓最擔心的。
苦笑,只覺得心臟了一塊重重的石頭似地,連呼吸都有些困難:“祖母,大伯母,不瞞您二位,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思考慮親的事兒。我也知道這門親事難得,也知道馮堯心意,可是,若是這門親事功的代價是讓我放棄自己的兒,那麼我真的做到,我寧願不要這門親事。”
世上的母親都是如此的。
什麼好前程,什麼如意郎君,在自己得孩子面前本算不了什麼。
在看來,孩子才是最主要的。
三婆婆跟陸大夫人都是做母親的人,們當然能夠理解陸明惜的心,便也都不再多說什麼了。
馮家那邊,馮夫人回家將這件事跟馮老夫人說了。
馮老夫人倒也沒有說什麼,只是點點頭說:“人家姑娘了這麼大的委屈,心裡頭難過也是必然的。這些天,你便多勤快往那邊走幾趟,該做的禮數一定要做足,該給的東西也一定要給夠了。阿堯為了這門親事,寧願重新去保定算八字,你便看得出來他的執著了,咱們做長輩的,便別拖孩子的後了。”
馮夫人都答應了。
回到自己房裡,有些疲倦的靠在了人榻上,沒一會兒就閉上了眼睛。
過了也不知道多久,忽然有人輕輕的喊:“夫人,夫人?”
馮夫人慢慢的睜開了眼睛,看到是自己的大丫頭,便有些疲倦的問:“怎麼了?”
沒有睡醒,腦子還有些糊塗。
丫頭輕聲跟說:“夫人,齊嬤嬤已經招供了。”
招供了?
馮夫人原本還是昏昏沉沉的,一下子就清醒了,整個人神抖擻的問:“怎麼回事?說了是誰指使的了麼?有沒有說別的什麼?”
齊嬤嬤到底是跟著這麼多年的人了,知道的事也比別的下人多的多。
馮夫人很怕齊嬤嬤還把大房的許多也說了出去。
丫頭搖了搖頭:“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是還說了什麼,只知道大爺那邊是審完了,還人過來讓您過去一趟。”
馮夫人雖然還是累的很,但是聽見說馮堯那邊讓自己過去,卻也沒有耽擱,馬上就起換了一套裳,打理完了便徑直去了關押齊嬤嬤的院子。
馮堯此時正在院子裡不知道跟底下人說些什麼,流螢聽了馮堯的話,便跑出去辦事了,路過的時候還不忘跟馮夫人行禮。
馮夫人擺了擺手,看著流螢跑遠了。
這才走到馮堯跟前,問他:“齊嬤嬤招認了,說了什麼?”
“說,是因為兒,兒嫁給了東寺街上的一個香鋪子的掌櫃的兒子,這門親事對他們家來說,算是高攀了。”馮堯將問出來的東西跟馮夫人說:“誰知道那個婿是個不的,一天到晚留賭坊和煙花之地,一來二去的,家底都敗了不說,還總是對兒,思來想去,原本是想讓兒和離的,兒卻捨不得兩個孩子,正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,有個貴人找上了,說只要能夠幫忙換了陸家大小姐的八字,就能幫兒,不僅能讓兒帶著孩子們,還能讓兒一輩子富貴無憂。”
這麼長一段話說出來,馮夫人消化了好一會兒。
有點不可置信:“就為了這個嗎?”
但是齊嬤嬤本來就是的心腹,若是齊嬤嬤的兒過的那麼悽慘,大可跟求助啊!
這些年,對齊嬤嬤一家如此信任,不斷提攜,也從來沒有了齊嬤嬤的好。
齊嬤嬤為何捨近求遠?
馮堯冷笑了一聲:“我也是如此說,只是想兒的話,大可求您,實在不濟,哪怕是求了府裡的任何一個管事,這也不過是小事罷了。”
掌櫃的兒子能有什麼勢力?
馮家出面,他還能真的得罪馮家不?
所以齊嬤嬤本是在掩飾。
馮夫人的面不大好看了:“到底是聽了誰的蠱,又到底是為了什麼好?”
“好是,八千兩銀子。”馮堯笑了笑,吐出一個數字。
這麼多銀子?哪怕是馮夫人,聽見這個數目的時候,也是結結實實的吃了一驚的。
怪不得齊嬤嬤會心了。
一個下人,再富貴能富貴到哪裡?
但是八千兩的銀子,那卻是實實在在的好,足夠讓他們一家一輩子都食無憂了。
馮夫人怒極反笑:“好的很,真是好的很!果然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,可真是好的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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