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家老宅。
薄紀言在爺爺的床邊守了一夜,到了早晨,薄母催著他離開。
“你先下去吃個早飯吧,這裏有我在,你都守了一晚上了,要撐不住的。”
薄紀言神淡淡地,“不用。”
薄母看勸不薄紀言,也跟著歎了口氣,“公司的事還要理,你的要是垮了,我跟你爸爸怎麽辦。”
“快去公司吧,這裏還有我們在,不會有事的。”
最終,薄紀言被催促著出了門,坐上車往公司的方向去。
薄紀言的車剛離開別墅,白念晚的車就停在了別墅門口。
進去的時候沒人攔著,雖然已經簽了離婚協議,但還沒有正式和薄紀言離婚,薄家的傭人也不敢攔著。
還是薄家的老人吳媽,把白念晚攔在客廳。
“不好意思白小姐,老爺子正在靜養,不方便見您。”
以前在薄家的時候,吳媽就對不是很恭敬。
因為是跟著薄母三十多年的人了,還真把自己當了半個主人,對也敢頤指氣使。
以前白念晚還客氣客氣,現在本不把麵前的人放在眼裏,“你說不方便就不方便,你的話是聖旨?”
雖然上次白念晚大鬧家宴,但是吳媽還從來沒被這樣懟過,臉猛的一變!
白念晚直接繞過,往別墅二樓的方向去。
吳媽有意要為難,立刻走過去擋住白念晚的去路,“白小姐,話不用我說得太直白太難聽吧!”
“你現在已經和我們家爺離婚了,我們薄家的事,和白小姐您再無關係,您就別沒臉沒皮的了。”
白念晚捂咯咯地笑出聲,眼神裏全是對吳媽的不屑,“你們薄家?”
“你是薄家的什麽人?一個保姆,一個傭人而已,你倒是教訓起我來了?”
“同樣的話,我還給你,我本來也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,可你這個人,實在是沒有自知之明,要是不說明白,我怕你蠢得聽不懂。”
“我和薄紀言的事,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,就連他母親都管不了的事,你憑什麽在這裏指手畫腳?”
白念晚輕蔑地掃了一眼,“是住家保姆當得多了,真把自己當主人了?”
薄母下樓梯時,聽到白念晚的話,朝著樓下的吳媽看去,眼神中閃爍著異樣的緒。
“一大早的吵什麽呢!”
吳媽臉被白念晚說得蒼白,正巧薄母開口說話,立刻湊到樓梯邊,“夫人!我隻說老爺子在休息,不讓上二樓,就開始胡言語了!”
薄母一向對白念晚沒有好,冷冷地瞥了一眼,“離婚協議都簽了,你還回來幹什麽?”
“那肯定是不是來看你的。”
白念晚隨口回道:“我是來看爺爺的。”
薄母打量著,像是覺得來此,肯定不止這個目的一樣,“不便打擾,你回吧,這裏用不著你一個外人照看。”
白念晚抬眸看著薄母,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,“我說了,我來這兒又不是來看你的,沒資格讓我離開。”
“爺爺說過,就算我和薄紀言離婚,我也是他的孫。”
“比起我這個孫,你這個兒媳婦兒,比我更像是外人吧。”
薄母被白念晚故意氣的話,氣得渾抖!
不遠站著的傭人,忍不住抬頭衝著白念晚的方向看去。
不在心裏默默歎,怎麽夫人離婚之後變漂亮了,說話也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,竟然能把夫人頂撞的說不出話來?!
白念晚角掛笑,“現在可以讓開了吧,薄夫人。”
目冷冷地看了一眼吳媽,吳媽隻覺得渾一抖,下意識地退了一步。
白念晚走上臺階,和薄母肩而過,看都沒看一眼。
推開爺爺的房門,隻瞧了一眼睡在床上的薄老爺子,就被薄清的聲音打斷。
“你怎麽來了?!”
薄清聲音拔高,在安靜的房間裏,顯得格外刺耳。
大伯母一把拉住,示意小聲點,然後又看向白念晚,眉頭皺,“趕出去!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!”
這一家子人,還真是從上到下,都高傲得不得了。
白念晚懶得看們,走向薄老爺子的床前。
薄清走過去,想要拽住白念晚的手,“你沒聽見嗎,我媽讓你滾出去!”
白念晚抬手折了薄清的手指,剛想尖,就被白念晚結結實實地捂住!
悶哼聲響起,薄清渾抖得嗚嗚個不停!
薄家大伯母見狀,連忙想上來拉扯,白念晚抬手把薄清一推!
兩人撞在一起,齊齊地跌在地上!
薄家大伯母薑文娟,向來在眾人麵前都是麵的樣子,從來沒有哪一天,像今天這樣狼狽!
不可置信地看向白念晚,“你……你竟然敢毆打長輩!”
“你是被你兒撞倒的,可別上來就瓷,你也不是我的長輩。”
白念晚走過去坐在薄老爺子床邊,轉頭睨了兩人一眼,“要麽你倆現在滾出去,要麽我現在把你倆拎出去,你們自己選吧。”
被白念晚掰過的手還在作痛,薄清捂著手指,扯了扯薑文娟的袖。
兩人不願的出去,把門關得震天響!
白念晚收回視線,給薄老爺子把了把脈,心中疑盡現。
爺爺一直在吃給的藥,怎麽會突然之間況急轉而下?
白念晚來的時候,就帶了特配的藥,幫助薄老爺子用溫水服下。
深吸了一口氣,仔細地看著薄老爺子的臉,看來爺爺的況等不了多久了。
下個月的拍賣會,是不得不去了,這個節骨眼上,隻有補天草,能助爺爺的病好起來了。
薄清出去之後,就迫不及待地給薄紀言打電話告狀。
“紀言你那個前妻真是過分!都跟你離婚了,還要鬧得咱們薄家犬不寧!”
薄紀言剛到公司,接到薄清的電話,聽到提起白念晚,眉頭輕蹙,“怎麽回事。”
“你前腳走,後腳就來老宅耀武揚威,闖進你爺爺的房間,把我們趕了出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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