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司丞的生活裏,楚昔存在的痕跡很小。
可是不知道為什麽,好像又無不在。
洗完澡躺在床上,看著隔壁的空位置,霍司丞始終還是套著之前的床品四件套。
換得時候,也會把楚昔那一份換上。
他側過,朝著的方向,這時候突然很想跟說說話。
隻可惜,楚昔不會加他好友。
他敲了敲嚴向宇,發了個紅包過去,“楚昔朋友圈。”
嚴向宇最近專門做這種中間商賺差價的事。
反正截圖的事,直接拋了過來。
楚昔發朋友圈頻率其實不高,尤其是鬧離婚鬧的滿城風雨,更不想讓人知道的態,免得自己父母出去難做。
所以霍司丞的錢有時候就是有去無回。
好在嚴向宇這小子有點良心,一旦有風吹草先給他發過來了,能第一時間看到。
霍司丞將照片放大又放大,默默保存了下來。
他開始回想楚昔。一個人在這個家的時候,會做點什麽。
一個人好像過得開心的。
偶爾沿著街道在梧桐樹下,買一束花,放在車籃前,搖搖晃晃騎幾圈,牽著狗在夕下去草坪下奔跑。
參加了很多線下聚會,認識各各樣的人。
不讓自己閑下來,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快樂。
霍司丞看著看著,心裏默默泛酸。
楚昔是不是也曾經這樣,看著他的照片,在想他在做什麽。
從那些照片的蛛馬跡裏,找到一點點會跟自己有關的東西。
他著的照片上的笑容,又突然下樓了。
打開了做菜件,把楚昔為他做過的菜,一個個嚐試了一遍。
菜壞了就24小時送菜上門服務。
嚐試了好幾次。
他才知道,原來做一頓飯那麽難。
做的好看又好吃,要付出多時間力。
他等到了天亮,才做了一頓差不多的。
坐下來吃的時候,卻覺得裏是苦的。
霍司丞勉強吃完了,將滿地的垃圾收拾好出了門。
晨熹微,這會小區裏沒什麽人。
倒是去丟垃圾的時候,路上有個老認出他了。
“你是小昔家的霍醫生吧,怎麽好久沒見到啦?”
霍司丞一愣,“您認識?”
“那怎麽不認識呢!多好的小姑娘啊,每次出來丟垃圾遛狗的時候,都會跟我聊聊天。”
“你們一定要幸福哦,我看得出很你的。”
霍司丞見說完要走,“跟您說了些什麽。”
“不用跟我說什麽,每天聊兩句我都知道啦,說老公是個很厲害的人,是很年輕的醫生呢,所以經常不在家的。”
“有更多需要幫助的人需要他。”
“還說老公從小讀書就好,要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追趕上,說自己小時候胖,要控製飲食,好多東西不敢吃,常年肚子,才能保持重,這不,每天早上都要起來跟我們打招呼,得跑步呢。”
“別說我認識了,我們這誰不認識,每個人都能得出姓名,這好長時間沒見到了,我們還怪想的,你告訴啊,我謝謝之前給我帶的藥酒,腰背舒服多了,真是好東西。”
霍司丞道:“您的腰不舒服的話,去霍氏醫院掛梁主任的號,就說是霍醫生讓你來的,他會優先幫你看看。”
“哎呦那怎麽好意思。”
“沒關係,不過小昔最近工作比較忙,不住這邊,或許要好久才會回來。”
“年輕嘛,打拚的時候,那我先去忙了。”
霍司丞嗯了一聲。
他緩緩走回家,拿出手機,給楚昔爸媽問了聲好。
下午的時候,買了點禮又上門了。
楚母言又止,“司丞啊,你來我們這也沒用啊,你得去小昔那使使勁。”
“媽,我知道,小昔不想見到我,我總是出現也煩,我等會會去看看回家沒,以前總是去我家陪我媽,我媽這兩天也想,我就想著,我也來看看你們,這樣心裏還能好些。”
“哎,我年紀大了,的確是不知道你們這些年輕人在鬧什麽。”
“但是司丞啊,我兒我是了解的,這個人啊,認定了什麽,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,你非不要離婚,那你得跟耗很久了,你說你年英才,跟楚昔離了婚,也多的是人肯嫁給你,要不算了吧。”
“不,媽,我會努力的。”
“十年,二十年,三十年……不是結婚不結婚的事,而是我後知後覺。”
“什麽後知後覺。”
“站在楚昔的角度去看這個世界後,我覺得我真是跟說的一樣的,我錯了,我就道歉,我去做做過的事,我去努力求過原諒,而不是直接放棄,媽,我不想放棄。”
楚母聽了怪難的,“隨便你吧,你們現在年輕人對婚姻的態度,我是真的弄不明白。結婚好像很輕易,離婚也隨便掛邊,要知道,緣分這種事很玄乎的,走了就沒了,抓也抓不住的。”
“姨媽,誰來家裏了。”
楚昔的表弟周航一進門就開始嚷嚷,一看到霍司丞眼睛一亮,“表姐夫,你今天也來家裏了啊。”
周航這會剛讀大一,如今一個人在江城上學,爸媽不放心,就讓楚昔媽媽多照顧著,楚媽見他在學校瘦了不,讓他學校上課不忙的時候就來家裏吃飯,周末也是在楚家蹲著。
周航並非江城圈子裏的人,學校的人也比較單純,本不知道楚昔跟霍司丞鬧離婚的事,見到他還樂滋滋的。
“你不認識我吧,我是楚昔表弟,我跟打小就關係好,我姐呢,今天怎麽沒跟你一起回來?”
霍司丞剛想說話,門口就傳來了楚昔的聲音。
“周航你嗓門小點,一下車就聽見你在嚷嚷。”
楚昔了鞋,就看到了霍司丞,一蹙眉,“你怎麽來了。”
周航以為說他呢,“我怎麽不能來了,姨媽讓我來的,姨媽你看楚昔,又欺負我。”
楚昔氣笑了,“周航你多大人了?還學人告狀呢你是小學生麽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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