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是這樣,就越是心虛的表現。
季岫白盯向門板,角著,看來應該要跟他好好解釋一下。
他的手握著門把,許禾檸倒也沒有心慌地非要攔著他,不給他開門。
“你最好還是別打開了,既然有事要忙,要不還是先忙正事吧。”
說都說到這份上了……
但是顯然,沒用。
還頗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。
“我倒要看看,你裏麵藏著什麽人。”
許禾檸反正有手機裏的錄音為證,不怕,是那人主來找的。
“我怕你看了,不了。”
季岫白的手往下按,但是門卻被反鎖上了。
他往後退了步,許禾檸還以為他會就此作罷,沒想到他一腳踹在鎖扣。
包廂裏的門本來就不結實,季岫白一腳直接將它給踹開了。
裏麵的人嚇得瑟在牆角,男人高大的影幾乎擋住了整個門口的空間,他形沒作猶豫便走了進去。
就這麽點地兒,藏了什麽人,一目了然。
人看到進來的季岫白,此時就跟枝幹上最後一片搖搖墜的樹葉般,巍巍,瑟瑟發抖。
許禾檸也不知道他們要如何收場了。
恨仇頃刻間發,可別鬧出人命來。
躲在外麵,生怕殃及魚池。手機的震聲傳來,許禾檸看了眼消息,是私家偵探發來的。
花了錢的就是好用,找個資料毫不費事,但許禾檸掃了兩眼,好像和想象的對不上啊。
這人是個大學生,還是附近學校的,況且也不住在那棟小樓,那又是從哪冒出來的?
季岫白走出來,扣住許禾檸的手腕將拖到裏麵。
“是誰?”
他這麽一問,許禾檸將目投向了猶如小鹿般驚恐的人,“問你話呢,剛才不還說得很起勁嗎?”
人牙關忍不住的輕,幾乎要咬到自己的舌尖。
看了眼季岫白,但很快就別開視線,本惹不起他。
許禾檸不免有些懊惱,怎麽自就把想那個人了?
主要還是太像了,吃了沒看過正臉的虧,不過現在知道是假的了。
季岫白直接問了對方,“你是誰?”
“我……”人啞口無言,也不知道應該怎麽往下編。
沒人告訴會被揭穿啊。
許禾檸手突然就指向,話語間盡是斥責,“找到我,說是你養在外麵的人,還說你像豢養金雀一樣養著,不讓離開。”
“這麽離譜的事,我肯定不會相信,我就想搞清楚這樣做的目的究竟是什麽。”
季岫白聽完的話,目在許禾檸麵上逡巡,一點沒有相信的意思。
“這是第一次找你?”
“倒不是,不過我放長線釣大魚,我相信要不是你突然衝進來,我已經弄清楚是誰在背後指使的了。”
季岫白極為不留麵的冷笑了。
“嗬——”
太假了,假的一塌糊塗。
許禾檸輕了下未幹的瓣,視線重新落回到人上。
“季岫白才不屑於強迫人,下次要找理由,可以找個好一點的。”
因為心虛,說完這話的時候,吞咽了下口水。
人著肩膀,低垂了腦袋,想要從季岫白的邊逃過去。
但他手攔住了,“不是說我不讓你離開嗎?走這麽急幹什麽?”
許禾檸看到對方急得麵紅耳赤,“我……我找錯人了,對不起。”
“說對不起有什麽用,我也不差你這一句,你看看把我太太氣什麽樣了,半條小命都折在你手裏,你得賠。”
許禾檸冷不丁聽到季岫白這麽說,扯出抹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,“我怎麽會生氣呢,我一開始就知道是假的。”
反複跟他強調這個意思,但他好像聽不進去。
季岫白高大的形給人一種強烈的迫,他盯著側的人,“豢養的金雀,理由編得這麽爛,你怎麽斷定有些蠢貨會信呢?”
許禾檸站在一旁,真是,一句話罵了兩個人。
人攥了手指,“給我錢讓我這麽做的人,什麽都沒說,隻讓我乖乖照做就行了。我想是因為……吃定了這一招對你太太有用。”
許禾檸脖子裏一涼,“什麽時候對我有用過……”
隻是說話聲,越說越小了。
連淮也走了進來,這也不是多複雜的事,一聽就都明白了,他將人帶到外麵去,有些事還是要詢問清楚。
許禾檸回到包廂,季岫白也走了出來,看坐回到原先的位子上。
季岫白過去幾步,手掌撐在許禾檸後的椅背,充滿磁的聲音不偏不倚落在的頭頂上方。
“養在外麵的人,因為不堪忍我對的占有,被折磨的痛苦難耐後找到了你,隻是許禾檸……真要有這樣的人,你能替做點什麽呢?”
“你聽我……”
季岫白打住的話,“聽你狡辯是嗎?”
許禾檸話都堵在了嚨裏。
“我跟你說過,那棟樓裏住著的人不可能跟我是這種關係,我讓你相信我,但顯而易見的是你對我連一點點信任都沒有。”
許禾檸覺到季岫白的手在肩膀上拍了下,然後轉走出去。
隻是剛才離開的那個人,份完全跟小樓裏的那一位疊了,不然的話許禾檸肯定不會信。
季岫白應酬完,跟連淮走出去。
“小九爺,不知道還在不在樓下,要不跟一起走?”
季岫白語氣冷,邊走邊撂下句話,“那麽有能耐,你是怕找不到回家的路?”
連淮聽聞,半個屁都不敢再放了。
兩人走出酒店,司機將車開到了正門口,連淮拉開車門,季岫白剛要坐進去,就看到一抹影不知道是從哪躥出來的。
許禾檸到他跟前,正要彎著往裏走,季岫白見狀拎住的後頸。
“你怎麽來的,就怎麽回去。”
“大爺行行好吧,我在這等半天了,都打不到車,我總不能走回去啊。”
季岫白信才怪,他吩咐後的連淮一句,“給打個車。”
許禾檸一聽這話,忙掙開了季岫白的鉗製,人嗖的一下鑽到車裏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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