霜序剛剛下班回到家。
沒有回覆嶽子封,而是回答陸漫漫:【那天我可有可無】
陸漫漫說:【我希你一起來見證,但又怕你來了,會有什麼意外】
們彼此心知肚明,所以雙方都能互相坦誠,說話不用拐彎抹角,直接點很好。
霜序說:【那我就不去了】
沈聿的人生重大場合,不想要缺席,儘管知道那種幸福會建立一個人的難過上,還是想在現場祝福他。
但同時並不想破壞這個對陸漫漫來說同樣重大的時刻,陸漫漫希的話,可以不去。
陸漫漫說:【你不會來搶親吧?】
霜序面無表:【你們只是求婚,不是結婚,我搶什麼?】
陸漫漫:【撤回!撤回!你把我的驚喜都搞沒了】
霜序:【。。。】
霜序還沒吃晚飯,做飯至今還沒學會,也沒興趣學,在手機上點了一份外賣,等待的時候,坐在窗邊地上,看著夜景。
松明路9號這套大平層面積很大,很空曠,只住一個人的時候,會有一種針落可聞的冷清。
落地窗外是燕城璀璨的萬家燈火,這個城市生活著兩千多萬人,每次從摺扇窗戶看夜景時,都會讓霜序覺到自已的微不足道。
外賣到了,去取,在餐桌上擺好。
可能有點報復心理,雖然也不知道想報復誰,總之點了很多,鋪滿拉芝士的炸,還有一大份披薩。
很盛,可惜一個人吃很沒意思。
想了想,拍照片發給舒揚和小廖。
每天在醫院吃淡出鳥的營養餐吃得覺自已快仙的舒揚,給發來一條長達六十秒的語音。
末了說:“先拉黑了,等你吃完我再把你拉回來。”
小廖就很直接:【你等著!我現在打車過去!】
霜序心好多了:【來吧,今晚你可以睡魚缸】
半個小時後,小廖風風火火趕過來,路上還帶了半打啤酒。
“哇,好漂亮的夜景,原來你們有錢人的燕城跟我們的燕城真的不一樣!”小廖趴在玻璃上,“住在這種地方,是不是就沒有煩惱了?”
“有啊。”霜序說,“有錢人也會便的。”
“也對!”小廖心理頓時平衡多了。
霜序乾脆把墊子擺到窗邊,兩人席地而坐,欣賞著夜景吃炸喝啤酒。
“小老闆,你的烏還沒找到嗎?”
霜序搖頭:“大概找不到了。它已經走丟很久了。”
烏雖然很抗,但也不是金剛不死之,這麼久都沒找到,不知是不是已經死在某個角落。
“那你再養一隻唄。”小廖看事的角度很輕鬆,“要是以後又找到了,那你就有兩隻了。”
“不養了。”霜序說,“養了你睡哪裡?”
小廖朝撲過來:“你罵我!”
霜序笑倒在地上。
有小廖陪著,心輕快了很多。
晚上霜序沒有真的讓去睡魚缸,而是帶去了客房。
客房還未住過人,小廖就像撒尿佔地盤的狗一樣在床上滾了一圈,然後安詳地把雙手疊放在肚皮上。
“明天不要喊我,我要在這裡睡三天三夜。”
霜序回自已臥室,臨睡前,再看手機時,有一條陸漫漫的訊息。
【我還是希你來,真心的。阿聿肯定也希你在場。】
週六下午,霜序換上輕便的登山服,背上雙肩包下樓時,沈聿和嶽子封都已經到達的樓下。
這是人聚得最齊的一次,陸漫漫帶了幾個自已的朋友。幾臺車排一列,每輛車上都坐滿了人。
陸漫漫在沈聿的副駕上衝說:“小九,阿聿的朋友在我們車上,你先坐我表哥的車吧。”
後座車窗降下,裡面坐著一對容貌都十分出挑的男。
男人是沈聿的朋友,亨泰銀行的老總,霜序以前跟著沈聿見過。他的新婚太太是燕城白家的大小姐。
“晟安哥,清枚姐。”禮貌打過招呼,朝後面的車走去。
賀庭洲開了那臺庫裡南,霜序看到他依然會到不自然,所以直接略過了副駕。
爬上後座,繫好安全帶,抬頭時猝不及防地在後視鏡裡跟賀庭洲對上視線。
他穿了一件黑立領衝鋒,廓顯得更深刻而鋒利了。
賀庭洲裡咬了顆糖,從鏡子裡漫不經心地看著。
“我長得像你家司機?”
霜序說:“我今天不太舒服,想坐後面。”
“哪不舒服。”賀庭洲問。
霜序:“哪都不舒服。”
賀庭洲扯了下:“這麼不舒服,待會爬山找個轎子我們抬你上去?”
霜序先移開視線,不和他說話了。
讓到放鬆一些的是,沒一會,下車去買水的嶽子封過來,坐上副駕駛。
“走走走。”
嶽子封的一路上嘰嘰喳喳沒停過,霜序坐在後面,一路上都安安靜靜的。
作為本次求婚作戰計劃的總指揮使,他給霜序分配了一個榮而艱鉅的任務。
“妹兒,今天你什麼都不用幹,你就負責在關鍵時刻給你哥送戒指,到時候聽我號令,懂嗎?”
霜序“嗯”了聲。
嶽子封扭頭看:“怎麼這麼沒激?”
霜序提高聲音:“嗯!”
賀庭洲忽然笑了一聲。
霜序不懂他在笑什麼,繼續看窗外。
賀庭洲單手握著方向盤,左手撐在車窗上,把裡的糖咬碎了,清脆又沉悶的聲音帶著一點橘子味。
“你從哪弄的糖?”嶽子封翻開手套箱翻了翻,沒找到。
賀庭洲下往後面一撇:“問小公主。”
霜序莫名其妙地瞟他一眼,哪有糖。
嶽子封還真手問要:“公主妹妹,給我一顆。”
“……吃完了。”霜序說。
車隊一路向東,一個多小時後,抵達東禺山營基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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