麵對齊樂風的倔強和不理解,時歡出一個心疼的微笑。
痛失父母,還要認賊作兄,誰又能保證自己可以冷靜麵對。
時歡開口:“九哥是壞,也從不掩飾自己的壞,你不想自己去了解看看嗎?”
“不想,我不想和惡人扯上關係。”
“打斷了骨頭連著筋,從你出生的那一刻已經扯上關係了。”
時歡起給他倒了杯水,繼續勸道:“我覺得你應該給他一個機會,畢竟他是你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。”
不置可否的沉默。
時歡知道他依然想回國,可他也會在意,這個憑空出現的親哥,究竟是個怎樣的人。
“當然,我也希你能明白,不管是緬北還是T國,都不比國講法律講人,你現在反抗起不到任何作用。”
齊樂風皺起眉。
在九魍沒來之前,他印象中的時歡溫善良,盡心盡力照顧他沒有一句怨言。
與山貓為伍,又不與山貓同流。
才讓齊樂風覺得是被無奈,是個無法逃九魍掌控的可憐人。
直到九魍來後,先不說時歡一直幫著九魍說話,好像整個人的狀態都不一樣。
有些猶豫,齊樂風試探地問了一句:“你真的是好人嗎?”
時歡沒有開口,先是點點頭,朝他使了個朝門外看的。
“我肯定是好人,你可以完全相信我的話。”出手拉了下齊樂風,然後用手指在床上寫下幾個字。
【你執意回國,你的親人一個都跑不了,他真的會殺人。】
見齊樂風提著一口氣,又抬頭確認時歡的表。
時歡用手指敲了敲,邊寫邊說。
【後麵這句也是真的。】
“我知道你一心回國,是因為你養父母去世,你這做兒子的想去守孝再去見最後一麵。”
齊樂風點頭:“父母把我養大不容易,我必須回國,還要還我父母一個公道。”
說起父母,齊樂風悲痛的表再次寫滿臉上。
時歡搖搖頭:“兇殺在國是重案,要很長時間才能接回,這段時間你什麽都做不了,還不如和九哥一起回緬國,他說會幫你安頓父母的後事,就一定會做到。”
這一點,絕對相信閔寂修不會撒謊:“沒有你父母,就沒有現在的你,九哥是個重義的人,他能冒死救你,肯定不希你記恨他。”
齊樂風沒有說話,事到如今,他不想妥協也必須妥協了。
已經說得那麽明白,都是年人,相信他會有自己的判斷。
這一次他思考了很久。
久到時歡能覺到後背有一道目在盯著他們,齊樂風終於抬起頭。
“我隻有一個要求。”
時歡鬆了一口氣:“你說。”
“我想和九魍做一個緣鑒定,就在這個醫院,什麽時候鑒定結果出來,我什麽時候出院。”
“我相信九哥會同意。”
時歡走出病房,從他含笑的表來看,剛剛和齊樂風的單獨談話,他已經全部聽到了。
“九哥,他已經同意一起回去,但他想做個緣鑒定,現在就做。”
閔寂修點點頭:“你做得不錯,明天放你一天假,特許你在清邁玩一整天。”
“真的嗎?我自己?”
“找個人陪你。”閔寂修說完看向山貓。
時歡咧咧。
心說不會找他陪玩吧,哪怕是瘋狗也好,至還識一點。
山貓也一臉驚訝地指著自己的鼻子,看起來比時歡還不願意。
閔寂修挑眉一笑,繼續開口:“山貓,你去找個醫生來,給我們做緣鑒定。”
“幸好不是讓我給當導遊”山貓嘟囔了一句,立刻出一個大大的笑臉,“好嘞九哥,我馬上就去。”
意外的是,沒讓時歡繼續留在醫院,被帶到附近酒店的一間總統套房裏,說是讓好好休息一下,明天好有力出去玩。
總統套房給時歡住,怎麽這麽不信呢。
沒有睡床,隻在沙發上幹坐著,沒一會閔寂修便走進來。
換拖鞋摘手表還把搭在肩上的黑襯扔在沙發上,作一氣嗬,肯定不是來看看時歡住得習不習慣。
“自覺,知道酒店房間不是給你開的。”
這有什麽想不通的,九魍心疼弟弟,倒也不至於讓他無微不至地在醫院照顧整宿。
齊樂風見他跟見仇人似的,這一夜還不知生出多嫌隙。
肯定是鐵漢的瘋狗在那守著。
時歡嗬嗬一笑:“總統套房,我可不配。”
又打量一遍整個房間,並沒有第二個臥室:“我也要睡在這?”
“你還想單獨住個房間?”閔寂修嗤笑一聲:“你跑了,我找誰幫我賺錢。”
“跑是不可能跑得走,就算跑了,九哥也會第一時間把我抓回來。”
閔寂修不置可否:“你知道就好,沙發不錯,你應該能睡個好覺。”
等閔寂修洗澡等了很久,見他穿著浴袍走進臥室,時歡這才去洗了澡。
總歸明天能好好放鬆一下。
自從來到九魍的園區已經兩個多月,太累了,就算是超人也要口氣再拯救世界。
時歡決定,不管明天誰負責監視一同出遊,都要玩個夠。
轉天一早,時歡被酒店服務員門聲吵醒。
閔寂修已經穿戴整齊,和平時不是純黑就是純白的穿著不同,他竟然穿著一件紅的短袖花襯。
別說,還別有一番風味。
“快去洗漱吃早餐,再耽誤,你遊玩的時間就可就變了。”
時歡站著沒,依然在打量他:“看九哥的打扮,陪我玩的人是你?九哥不用去醫院,培養兄弟嗎?”
“不急於一時。”閔寂修已經坐在餐桌前開始用餐,“別太,我很願意當諒員工的好老板。”
整這死出不知又為哪般,不時歡不好說。
反正是不怎麽想去了。
扭地出門,不像一起遊玩的夥伴,是打扮時尚的老板和土了吧唧的丫鬟。
一前一後,違和十足。
才走兩步,閔寂修扭過頭,上下打量著:“太醜。”
時歡一楞:“我嗎?”
“去換服。”
時歡是真有些無語:“九哥,我就這一服。”
“那就去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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