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是還是喜歡談霄。
二是。
永遠也不可能喜歡周景淮。
想到這兒,周景淮拿起眼前的酒杯,將里面明的一飲而盡。
剛結束一場寒暄的徐昭禮推門而進,看到的就是這幅場面,而沉野坐在一旁,狀態和周景淮截然相反,臉上盡是悠閑的神。
相同的是,酒杯里也是白的。
如果是之前,徐昭禮還會傻白甜地擔心念叨幾句,白酒猛,不要過度。
現在他只覺得這些人都有病。
“你倆一個媽生的?大晚上在這里喝白開水,好歹點點兒酒,給我沖點kpi啊!”
周景淮睨了他一眼,沒有說話。
徐昭禮坐到他邊,喋喋不休:“你這一臉愁容的,想啥呢?”
“想怎麼哄老婆。”
“哄老婆你回去哄啊。”徐昭禮滿臉嫌棄,“待在這兒干嘛?”
“還沒想好怎麼哄。”
“這你算是問對人了。”徐昭禮架著,信心滿滿地說,“哄人嘛,無非就是,一哭二鬧三上吊,我老婆就吃我這一套。”
“什麼破方法。”沉野手里的核桃直直砸了過來。
“那你說。”徐昭禮穩穩接住,不服反駁,“平時你老婆生氣,你怎麼哄?”
周景淮這才抬頭看了眼。
沉野低頭看著手機,帶著幾分炫耀的意味:“親。”
“……”
周景淮覺得自己有病才和這倆婚姻幸福的男人待一塊兒。
“不開玩笑。”徐昭禮拍拍他肩膀,“其實我覺得,比起雜七雜八的,真誠是唯一的必殺技。”
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,讓本來都打算起走人了的周景淮又坐了回去。
“你想想啊。”徐昭禮好言相勸,“冷戰,難過的是雙方,你都這副樣子,人小姑娘指不定多難呢,是吧?”
周景淮拿著杯子的右手了。
“說不定,現在悶在被子里哭呢。”徐昭禮又添了一把火。
眼看都快把周景淮說服了,那頭突然傳來一聲悶笑。
倆人默契抬頭看向沉野,徐昭禮疑問:“你笑什麼?”
沉野把手機放在茶幾上,食指抵著往前一推。
周景淮順勢低頭,就看到了黎穗不久前發的朋友圈。
以為在被子里哭的小姑娘,笑靨如花地被一群男模圍繞著。
配文是:【今天真開心(心)】
徐昭禮:“……”
第章
不到九點,沉野就閃人了。
周景淮“揍”完徐昭禮,也正準備離開,服務生卻推門而進。
“周總,輔川晚報的總編,聽說您和沉總在這兒,想過來打個招呼。”
徐昭禮扯了扯領口,架著調侃道:“沒看周總在這兒為emo呢麼,哪有應酬的心。”
“好,那我說周總已經回家了?”
周景淮點了點頭,卻在服務生轉的時候,突然想起一件事:“等等。”
服務生立刻轉過來。
“他一個人?”
“不是。”服務生回憶道,“邊還帶著一個生,說是助理,短發、戴眼鏡,一臉想捅死老板的表。”
周景淮無聲嘆了口氣:“帶他們上來吧。”
“好。”服務生趕下了樓。
徐昭禮滿臉驚訝地看向他:“怎麼回事兒?這可不像你啊。”
“那個生,應該是黎穗的閨。”
“我說呢,這面子確實得給。”
不多時,服務生就帶著李奇天和何瀟雨上來了。
前者點頭哈腰,像是欠了周景淮八百萬。
后者卻滿臉“煩死了”的表,像是周景淮欠了八百萬。
李奇天端著酒杯走到周景淮面前,手:“周總,好久不見。”
“好久不見。”周景淮微微頷首,禮貌回握,“李總編今天怎麼在這兒?”
“他們小年輕團建,我想著我年紀也不大啊,就一起來了,酒吧的氛圍。”
周景淮終于懂了,何瀟雨這幅表的原因。
酒杯相,周景淮一飲而盡,喝得爽快,一旁的何瀟雨,卻從他的神里,覺到了一點借酒消愁的落寞意味。
男人借酒消愁,要麼事業,要麼。
周景淮這種,為事業不可能,難不……和黎穗今天發的男模合照有關?
何瀟雨覺自己剛嗑上的cp有be的風險,于是出包廂后,立刻借口上廁所,從總編邊逃離。
靠在洗手間的水池旁,掏出手機,擔心地給黎穗發了條消息:【我剛在再遇看到你老公了,怎麼了,吵架了啊?】
黎穗:【不算吵。】
黎穗:【算他離家出走。】
?
何瀟雨莫名覺得好笑又心酸:【怎麼了?我看他剛才一口口白的往下灌,看起來難過的。】
那頭安靜了大概兩三分鐘,發來好幾條語音。
何瀟雨一條條聽完,訝異地挑了挑眉。
黎穗雖然看著開朗,但其實是個邊界頗重的人,尤其是個人私,一貫不太喜歡和人分,這也是何瀟雨一直不清楚和談霄當年事的原因。
如果是平時,最多就幾句話簡要概括一下,就像那天在醫院提起談霄時一樣,但此刻,卻把整件事,從談霄的信到周景淮的離家出走,原原本本地敘述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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