袋子裡竟然塞滿了包包,包包都是用明防護袋包裝的,約可見大牌品牌logo。
馬仕、香奈兒、LV、迪奧……兩個袋子一共裝了12只奢侈品包,價值上千萬,就這麼隨意派外賣小哥送來了。
這事也就某人做得出來。
許南音愣了半晌才回神,走到了窗臺前。
今天對面窗臺沒有擺花,而是擺放了……一顆大大的水桃?
正覺得奇怪,手機就收到了簡訊:【這顆桃也和你穿旗袍時好像。】
裴京墨出現在了窗臺前,雙手環臂,慵懶隨意斜倚著窗柩,似笑非笑著。
那顆水桃看著白裡紅漂亮,昨天穿淺桃紅旗袍時也是這樣。
【我嘗過了,鮮多】
“……”
許南音看了眼辦公桌上小玉給的那幾截甘蔗,隨意拿了一截也放到了窗臺上。
指尖飛快打字:【這也和你很像】
對面裴公子慢悠悠站直了,頗嫌棄不太滿意的神:【?】
【哪裡像了?換的】
明明在說他是甘蔗男,一開始嚐起來都是甜,後面卻只剩滿的渣滓。嘗過一次,不想再經歷第二次。
許南音打了一串解釋的話又刪掉,問:【這些包是你送的?趕派人來拿走,我不需要】
【你為了幫我擋,包不是髒了嗎?這是還你的。】
許南音不是傻子,雲城這個小地方本沒有奢侈品店,這麼多大牌包只可能是外地運來的。
他應該是早就準備好了,只是趁這個機會塞給了。
【髒了洗洗就好,我不要】
剛發過去,他的電話就撥了過來。
接通,只見男人芝蘭玉樹般佇立在窗前,神晦暗不明,“許南音,你就當我犯賤,看到什麼好東西全都想蒐羅給你。我最想把自已給你,但你不是暫時不要嗎?”
“別總拒絕我,我也會沮喪的,是不是……”
他低低的嗓音聽著似有幾分委屈。
許南音到邊拒絕的話,忽然就說不出口了。
“不值幾個錢,乖乖收著。”他說完就掛了電話。
許南音從窗前退開,沒留意到對面男人神的變化,那雙狡黠的狐貍眸噙著一得逞笑意。
目睹了自家boss賣慘全過程的黃柳直搖頭。
心機!太心機了!
這誰玩得過?估計不出三個月,夫人就要被追回來了……
許南音正看著那些包包,不知該怎麼理時,小玉噸噸噸喝著茶走了進來。
“媽耶……音音姐你從哪兒搞這麼多假包!”
這年頭誰還沒在網上看過那些網紅明星曬大牌包,小玉蹲沙發前仔細看:“我認得,這不馬仕尼羅鱷鉑金包嗎?這款是香家的鑽石包……假的看起來都這麼漂亮!”
“真的。”
“咳!”
小玉驚的剛吸進去的小珍珠卡在嗓子眼,嗆的眼淚都出來了:“真、真的???”
許南音幫拍背,“嗯,一個朋友暫時放我這的。”
“臥槽哪個土豪啊!買這麼多跟買大白菜一樣!”
小玉留下羨慕的口水,“音音姐,求抱大!”
看想又不敢的樣子,許南音說:“隨便,你要背上試試看嗎?”
“不不不!要是髒壞了,賣了我都賠不起!”
許南音被逗笑,卻見門口闖一道影。
十幾只包鋪滿沙發,看著奢貴漂亮,蔣莎一進門就被吸引視線,怪氣道:“我一直覺得買假包那些的賤的,好奇們是什麼心理,許南音你告訴我一下唄?”
“沒買過,不知道。知道也不會告訴你。”
“你可真會睜眼說瞎話!”蔣莎指向那些包。
小玉呵呵:“有沒有可能是你和我一樣眼瞎,沒認出這些包都是正品?”
“正品?”蔣莎嘲笑:“你不知道許南音就是個孤兒?是靠討好哄騙我二姨才繼承的錦坊,哪來的錢買正品!”
“你才是孤兒!你全家都是孤兒!”小玉氣得猛嘬了幾口茶:“你當我們沒長眼睛,看不出到底是誰討好哄騙芳姨嗎?大莎比!”
蔣莎惱怒要去扯小玉服,許南音擋了過去,問:“敢不敢賭這些包是不是正品?”
“有什麼不敢!這些包要是假的,你許南音就給我滾出錦坊行嗎?”
許南音:“行。”
小玉張牙舞爪:“那要是這些包是正品,你就滾出錦坊,還要倒立扇自已兩耳!”
蔣莎鄙夷地笑,彷彿勝券在握。
許南音一介孤買不起,在雲城也沒地方買,怎麼可能憑空變出這麼多名牌包?除非有魔法!
“小許……”
恰巧,幾個穿著華貴優雅的中年人出現在門口。
來的是王姐,王姐每年都會到錦坊定製很多旗袍,今天還帶了幾個朋友來。
“王姐~”
許南音沒想到這時候會來,笑臉相迎,卻見目直直看向沙發上那些包,“這些包……”
“都是高仿,看著唬人的是吧王姐?”
蔣莎滿臉討好的笑,同時得意又挑釁地看了眼許南音。王姐這種富太太,什麼奢侈品沒見過,肯定能識別假貨!許南音這運氣也太差了,才剛跟打賭,臉就要被打腫!
“高仿?蔣經理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!”
王姐快步走到沙發邊,拿起其中一隻仔細觀:“這隻我預約半年都沒約上!”
後幾個朋友也走了過來,“馬仕這隻鱷魚皮要vvvip客戶才能買吧!”
“這隻鑽石包我去年就想買了,可是國早搶了!”
“不過,這隻包你們看……”有人拿起一隻黑提包,“這是雜牌嗎?”
那隻提包沒有任何品牌logo。
臉慘白,已經徹底懵震驚的蔣莎這時候就像抓住了最後一救命稻草,“這隻肯定是假包吧!”
王姐仔細觀一圈,“這隻我也沒見過……”
小玉頓時張地看向許南音,許南音淡定笑了笑,裴京墨再怎麼樣也不會拿劣質品來糊弄。
不對,怎麼還這麼相信他……
“看品質不像假包,我找人鑑定一下。”
王姐微信打了影片給奢侈品業的朋友。
影片接通後,一個時尚漂亮的孩出現在螢幕裡,王姐說明來意,把包亮給看。
孩仔細看了一圈,錯愕地捂住,驚喜極了:“這……這是復刻的1956年馬仕那款收藏級鉑金包!!據我所知這款包本不在市面流通!有資格拿到它的,也就京市那幾位。王姐,你生意又做大了啊!託你的福我也是開眼了,第一次見到這款包的本!”
王姐笑著擺手,“我還沒這實力拿到這款包,不是我的,謝了,改天請你吃飯!”
這隻看起來最低調的包,不僅不是假的,還是最貴的!
蔣莎慘白著一張臉,手都在發抖,“王姐,也可能看錯吧!”
王姐不悅地看向,“我這朋友眼睛毒著呢。”
旁邊小玉瘋狂憋笑,“蔣經理,咱們這種沒見識的鄉佬,就別丟人現眼了。哇你臉和都發白了!不會是貧了吧!”
“你、你……”
蔣莎指著小玉,肺管子都要氣炸了!
王姐好奇:“小許,冒昧問一句,你是怎麼拿到這麼多包……”
“這些包不是我的,是我一個朋友的。”許南音回。
王姐就沒多問了,“上來就是想跟你打聲招呼,我領們在店裡轉轉。”
“我領大家去吧。”
“不不!怎麼能親自勞煩許老闆呢?”王姐笑著連連擺手。
其實上樓,本來就是想讓許南音親自接待,現在卻不敢了,對許南音多了幾分小心翼翼的客氣和尊重。
富豪也是分階層的,許南音和買這些包的朋友指不定是什麼關係,這份背景有腦子的都知道得罪不起。
王姐一行人下了樓。
蔣莎一言不發轉往外走。
許南音卻率先走到門口,堵住了,“你輸了。”
“誰說我輸了!”蔣莎振振有詞:“是你先騙我這些包是你的,我才以為是假包!”
“我從沒說過包是我買的,我們賭的也不是這些包是不是我的,而是包是不是正品。”
“你就是狡辯!就算是正品,說不定也是你的騙的!”
“那你報警啊。”
蔣莎破防了,咬牙切齒怔在原地。
許南音冷笑:“你不是要倒立扇自已兩耳嗎?扇!你要是下不了手,小玉可以幫你。”
小玉頓時拳掌,抬手就往臉上扇!
“啊!你不要過來!”
蔣莎嚇到尖:“什麼打賭?我只是說了一句玩笑話,傻子才會當真!”說著一把推開許南音,發癲似的衝了出去。
“我呸!輸不起的賤貨!”小玉氣憤:“音音姐,難道就這麼被賴過去了?”
許南音:“想都別想。”
***
一下樓蔣莎就對店員小張頤指氣使:“你去給我泡杯檸檬茶!”
小張正在看手機,聞言忽然抬頭,神古怪看了一眼。
“看什麼?還不快去!”
小張竟然沒理,扭頭就走!
“你耳朵聾了嗎?”蔣莎頓時要發火,卻察覺其他店員好像也正神古怪看著。
氣氛詭異。
莫名其妙自已走向茶水間,沒一會,“砰”的一聲傳出來!
幾乎同時,許南音從樓上下來,跟了過去。
只見白瓷茶杯摔碎在地,蔣莎端茶那隻手燙紅掉一層皮,另一隻手拿著手機,惶恐地盯著螢幕。
錦坊所有員工都在的微信群裡,許南音發了一段監控影片,影片清晰拍到了往送去旗袍協會展覽那三件旗袍潑墨的全過程……
“你得不到錦坊,就想用這種下作手段毀掉錦坊的聲譽,自已另開一家旗袍店,我說的對吧?”許南音忽然開口。
蔣莎嚇得哆嗦,回頭看,“你……你是故意發群裡辱我!”
“對啊。你自找的。”
許南音冷臉:“我早猜到你想手腳,所以故意在放那三件旗袍的櫃子裝了藏攝像頭,模特小方被你收買的事我也早知道了……”
所以從一開始一切就在掌控之中,蔣莎臉紅耳赤,惱怒,徹底明白自已了被愚弄的小丑!
卻又有恃無恐:“再怎麼樣我手上還有錦坊10%的份!”
“那你好厲害呢。”
許南音出手機,打了微信影片給顧喬。
幾乎秒接。
螢幕上出現一張極其溫潤俊朗的臉孔,看到許南音的瞬間,他邊泛起笑,“小許。”
“顧律師,麻煩你向蔣經理介紹下即將面臨的指控。”
許南音把螢幕轉向蔣莎的瞬間,顧喬收斂了笑,神變得銳利嚴肅:“蔣小姐,你涉嫌蓄意損害公司利益,面臨法律制裁的風險不小……”
顧喬是經百戰的大律師,一套說辭下來,蔣莎被唬的面如死灰,彷彿銀手鐲明天就要戴手上了。
許南音適時提議:“100萬出你手上的份,這事我就不追究了。”
“100萬?許南音你休想……”
蔣莎惡狠狠的話還沒說完,男人冰冷極威懾力地打斷:“蔣小姐,那就準備三天後簽收法律傳票,我會不餘力讓你付出最慘痛的代價。”
顧喬撂下這話就掛了影片。
蔣莎額頭上冷汗直冒,顧律師的手段見過,一年前秦芳去世,秦領著他們兄妹想吞掉錦坊,就是顧喬幫許南音用囑回擊……
僵持了十來分鐘,蔣莎沒頂住力,點了頭。
許南音僅用100萬拿下了手裡那10%至值150萬的份。
簽好協議後,許南音冷聲說:“本來看在乾孃的面子上,我是不會趕你走的,但你損害錦坊的利益……現在你可以滾了。”
蔣莎吃了大虧,卻只能憋屈地咬牙認下。
離開時,店員們都嫌棄鄙夷看,像在看人人喊打的臭老鼠,頂著這種目衝出錦坊。抬頭卻見街對面,俊清貴的男人正佇立在一輛黑賓利旁。
裴京墨看了眼二樓許南音辦公室方向,收回視線時,剛好看見。
蔣莎立刻出殷勤笑臉揮手示意。
還算客氣扯了扯,裴京墨上了車。
著豪華的賓利車開遠,將莎兩眼放,得意笑了。裴果然還記得!
一定有機會哪怕只是當裴京墨的人,到時也要買幾十只名牌包鋪滿沙發,把許南音狠狠踩下去!
車上,裴京墨閉目養神,忽然手機震鈴響起,他慣接起。
“京墨,在忙嗎?”沈薇十分溫的嗓音傳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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