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了配合流會,晏芷心的打扮古典而優雅。
月牙的綢子,下擺繡著幾株清雅的蘭花草,舉手投足之間,好像穿越時空而來的仕。
誰也沒想到,一出手就這麼彪悍。
直接嚇壞了一群來賓。
尤其是剛剛才驗過風細雨般說話的老藝家們。
他們大跌眼鏡的同時,又覺得晏芷心做得有點太過了。
許亞京作為謝老爺子的學生,就算有什麼錯,也不到晏芷心來手。
老人家們尤其注重長尊卑,對晏芷心的好一下子跌到了谷底,紛紛搖頭。
除了謝老爺子,最淡定的大概只有墨長蘊了。
他本來想問兩句的,見到晏芷心都手了,覺得沒有必要,就沒說什麼,氣定神閑地坐在那里圍觀。
他相信自己的眼,更相信謝老爺子的為人。
在座就他年齡最大,輩分最老,地位最高,他不說話,其他人就算有什麼話,也只能憋在肚子里。
許亞京垂下眼皮,裝出一副傷的表:“是,是我不對,所以我今天是來向老師道歉的,我做錯了”
晏芷心差點看吐了。
油膩老男人擺出這種臉,不是一般的惡心。
冷笑道:“那你敢不敢說說,你為什麼要向我外公道歉。”
許亞京眼神一閃。
這可是送上門來的好機會誰也不知道真實的幕,還不是由他怎麼說就怎麼說。
于是,他裝出一副悔恨愧疚的表,恨不得在謝老爺子的面前痛哭流涕,說出的話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:“老師,我知道你怨我,怨我當年沒有幫你。我相信您的清白,可是我當時國外勢力猖獗,所有可能和他們接的人員都得接調查確實是我的錯,我明知道您是清白的,卻沒有站出來為您說一句話。”
三言兩語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謝老爺子的上,把自己撇得干干凈凈。
圍觀的人信以為真,加上當年這事兒被大肆報道過,并在圈子里掀起了狂風駭浪,國家主流發文質問,為當代文人畫士的風骨究竟去了哪兒
他們把他的話和之前的新聞聯系起來,都覺得許亞京這麼做,頂多是自私了一些,不至于鬧到這個程度。
晏芷心聽完,只是冷笑:“聽你這麼說,你覺得自己沒錯,是嗎”
許亞京道:“不,我有錯。我錯在明知老師是被冤枉的,卻什麼也沒有為他做,只是眼睜睜地看著。”
晏芷心嗤笑:“所以,你今天過來就是了這麼一件小事又是鞠躬又是下跪”
圍觀人終于琢磨出一不對勁來。
一件已經過去多年的小事,他為什麼會突然來鞠躬又下跪不是擺明了心虛嘛。
許亞京想開口解釋,晏芷心又道:“你別急,我們一件件算。第一件,你偽造我外公的墨寶,偽造得開心嗎”
許亞京立刻屈:“這種事,我怎麼可能會做”
晏芷心“呵”了一聲:“到底有沒有做,不是你說了算,而是證據說了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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