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幾步,許亞京突然意識到自己在公眾的形象有點不太妙,停下腳步整理了一下服頭發,干汗,又恢復了冠楚楚的模樣,然后再不疾不徐地朝門口走去。
圍觀的眾人親眼目睹他的變臉,都有點消化不良。
這也太什麼了。
他們一時想不到形容詞,只能對他的行為表示鄙視。
到了門口,一位書打扮的男人站在門口,手里拎著一個公文包。
見到許亞京出來,男人微微頷首,以恭敬的語氣告訴他,晚上還有一個重要宴會要參加,必須馬上出發,并向晏芷心道歉和提出告辭。
一切做得滴水不。
臨行前,許亞京還輕蔑地掃了一眼眾人,而后定格在晏芷心的上,帶著狠、怨恨和勝利,甚至還有一挑釁。
知道他偽造了墨寶又如何
知道他害了謝老爺子又如何
能阻止他走嗎
能把他綁住嗎
都不能
就算他功虧一簣,走出這扇門,他立刻出國。
到時,依然是天高任鳥飛
許亞京帶著勝利的微笑出了大門。
晏芷心看著他的背影,攥了剛剛順手牽過來的墨硯。
好大一個,比鐵餅還重。
不能關押他或綁架他。
但如果不小心失手扔硯臺把他砸暈了,那就不能算違法犯罪了吧
眼看許亞京就要上車,就在晏芷心準備來一記“墨硯蓋頂”時,忽而,一個低沉醇厚的聲音響起:“許師兄”
許亞京側頭去,只見墨君霆在保鏢的簇擁之下朝他走來,行走之間,氣勢如雷霆萬鈞。
許亞京上車的作為之一頓。
墨君霆的眼中并沒有敵意。
他突然有點心。
攀不上墨長蘊,攀上墨君霆也不差。
墨君霆雖然不是政界的人,但他的帝國比百分之九十的政界大佬都要強大得多。
他不自覺地瞄了一下晏芷心。
晏芷心是墨君霆的枕邊人,他和晏芷心,墨君霆會選誰,這不用考慮。
但他本來就不需要和晏芷心爭,他只需要從墨君霆手里爭到一點時間。
不過,他得先試試墨君霆的態度。
許亞京把已經邁上車的那邊腳放下來,熱道:“墨師弟你好你好當年聽老師說收了你當學生,我就一直想見見你,可惜一直沒有機會。”
許亞京一說到這事,心里更加恨謝老爺子了。
當初謝老爺子收墨君霆當學生時,竟然一點兒也沒告訴他。
如果他早知道他和墨君霆搞好關系就行了,又何必兵行險招
墨君霆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逝的怨恨,微微一笑,眼中卻毫無笑意:“現在機會不久來了嗎流會還沒結束,我們進去坐坐”
許亞京敏地察覺不對。
堂堂冰山帝何曾對人這麼溫和過
這分明是鴻門宴
他立刻就想上車。
然而,還不等他有作,墨君霆就“親熱”地拉住了他的肩膀。
表面上是拉,實際上是施展擒拿扣住了他的肩膀。
許亞京只覺得手臂一疼,半邊都出不來力氣,只能被墨君霆“親熱”地帶進四合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