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月7日,有喜歡的人了。。。。。
11月8日,不甘心?
2月16日,見過,他不配。
2月19日,可能要做壞人。會討厭我嗎?
2月21日,如果他拒絕,會尊重的選擇。
3月1日,哭得很難。很難。
……
林予墨沒辦法想想在文字背后,他在想什麼,只知道在看到文字時,心臟里的難是麻麻的,才開始認真回憶,他們在一起的時刻。
在在他面前無所顧忌,借宿在他沙發時,他會無奈說:“別對我毫不設防。”
在喝多,開玩笑講出一句“要不然我們湊合結婚算了”,他才會說一個好字。
他們去領證,問出的那些無聊問題,他都有回答,原來答案全都是——“有而不得的人嗎?”
“得到了就不算?”
“當然。”
“沒有。”
他們的婚姻,對他而言,從來不是湊合。
他喜歡,比知道的時間,還要久,久到難以承,這份分量,快讓呼吸停滯。
從來沒想過。
林予墨捂著心臟的位置,可能因為喜歡上了,他的喜樂都與自己有關,開始心疼,真的很心疼。
怔愣地掉眼淚,花一整個下午,看完所有。
時笑時哭。
想不出鏡頭外的傅硯禮會是什麼心。
這里面沒有他,全都是,好似他的人生,自己無關要,只有,永遠是首要,而他只是記錄者。
因為太喜歡,所以不敢輕易越界限,沒有開始就沒有結束,他們或許做不了人,但可以做很多年的朋友。
林予墨下鼻子,難過像水涌來。
這些,全都不知,不知道這場長達那麼多年的暗,是主角,是他鏡頭下唯一的主角。
下午六點。
傅硯禮準時發來消息,說他那邊已經結束,他過來需要四十分鐘,夠不夠準備,不夠他先上酒店等。
林予墨盯著那幾行字,眼里起大霧一般,視線漸漸模糊,看不清楚字跡。
拿著手機,直接打電話過去,那邊很快接聽,出聲就帶著哭腔,說:“我看到了。”
聲音哽咽,幾乎說不下去。
傅硯禮剛結束工作,不明所以,耐心問:“什麼?”
林予墨開始噎,滾燙的眼淚從眼眶里掉出來,一邊去抹掉,一邊掉更多,持續好久,才繼續開口:“全都是我,那你呢,傅硯禮呢?”
電話那頭沉默好久。
安靜到能聽到他的呼吸聲,兩個人都沒掛,手機放在耳邊,一直在聽,靜默里有電流在涌,在牽扯。
彼此都不好。
傅硯禮說:“林予墨你知道嗎?”
聲音好輕,說出來卻又覺得有萬般重,他呼吸重了一些。
“在你說喜歡我的那天,我已經你許多年。”
林予墨捂住眼睛,眼淚從指里滿溢出來,整張臉都已經,不知道說什麼,心臟一陣一陣疼,好心疼。
第60章
林予墨咬著手指, 阻止著更多難以抑制的聲音發出,沒辦法想象,喜歡一個人二十幾年是怎樣沉重分量。
緩著緒, 問:“為什麼啊,傅硯禮,我有這麼好嗎,值得嗎?”
喜歡他的, 歷來不計其數, 漂亮的, 聰明的, 有才華才的, 各個都是很優秀的孩子。
都要比優秀,比。
但早有人說過,就是不談值不值得。
“嗯,在我眼里,無人能比。”
傅硯禮停頓片刻, 繼續道:“我也無法解釋,嗯,喜歡,很喜歡, 喜歡關于你的一切,覺得你生氣的時候很可, 說話的語氣也可,一起吃飯有意思,聽你抱怨也很意思, 喜歡抱著你睡覺,喜歡聽你說話, 甚至什麼都不做,只是看著你也會覺得很好。”
因為太過喜歡,所以在他眼里,與相關的許多瞬間都很有意思,會忍不住想要拍下來。
這個習慣,一直維持多年,到現在也仍然保持著。
林予墨破涕而笑,笑完還是在流淚,說:“可是,我不知道,我能不能回饋你同樣重量的。可能不能,我不會再比你多出一個二十七年。”
很害怕,也很惶恐,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擔得起這份重量。
“不需要,沒人規定雙方的喜歡一定是等量的。”里面哪里會有天平,要追求絕對的平衡。
林予墨吸下鼻子,好半天,說好。
“不過,從今天開始,我會每天多喜歡你一點。”信之鑿鑿地說,像是要完某個工作。
傅硯禮失笑,說:“好,求之不得。”
林予墨幾張紙巾,住眼睛,干眼淚,說:“你現在是不是在回來的路上?我還沒換服,也沒化妝。”
而且哭這麼久,眼睛可能都腫了。
“嗯,沒關系,不化妝就已經很漂亮。”
下鼻子,說:“我不想出去吃了,就在酒店吧,我現在好想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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