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衛東疑地想：“難道小佳所說都是真的。”

在招待所不遠，開著一個小書店。這是學院為了照顧那些沒有工作的教師家屬，特許在校園開的商店。侯衛東十分悉這些小店，他一眼瞧見了自己常去的小書店里，依然如往常一般飄著燈。

進了書店，老板娘不在，一個不認識的孩子守在店里。看到有人進來，不招呼，自顧自地拿著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。

侯衛東在書店里翻看了一會兒，又進來一人，在文學哲學類書柜前停了下來。他不經意轉過頭，發現此人居然是副院長濟道林。

“濟院長，您好。”

濟道林穿一件質地極佳的真短袖，他看了一眼侯衛東，有些奇怪地問道：“侯衛東，怎麼在這里？在哪里工作？”

侯衛東沒有想到濟道林能一口出自己的名字，不寵若驚，簡要地說了近況。

“青林鎮，這個鎮我去過，很艱苦，你要有思想準備。”濟道林接著又道：“看問題要一分為二，最艱苦的地方往往有著特殊的機遇。只要用心把握，用心會，一定會有收獲。”

他從書柜里出了一本書，道：“你是到鄉鎮去工作，這本路遙的《平凡的世界》，很適合你閱讀，我送給你作為禮。”

意外地收到了濟道林的禮，侯衛東心很是激。將濟道林送出了書店，拿著《平凡的世界》，回到了招待所。

他翻閱了幾章，誰知一下就讀了進去。到晚上兩點，才合上了書。

第二章 發配青林山當“田坎干部”

青林山的酒規矩

這一夜，侯衛東夢見小佳，還夢見了那個神的長發白子，甚至還有段英的片段在腦中閃現。他最終在夢中選擇了小佳，兩人不顧一切地抱在了一起。醒來之時，短已了一片。居然夢了！

自從和小佳好了以后，他就與夢說拜拜了。今天偶遇的神長發子，居然引來了久違的夢。這讓侯衛東很是慨，他從包里找出手紙，將上帶著椰子味的人生華揩干凈。前面有一塊邦邦地極不舒服，可是邊只有一條，盡管不舒服，也只好湊合著穿了。

到了車站，找到開往青林鎮的客車。侯衛東暗吸一口氣，這輛車是整個益楊汽車站最臟的一輛車，而且是先上車再買票。

車上堆滿了各種貨，過道上放著好幾個竹筐。竹筐旁邊有兩臺小農機，機油黑膩膩的發亮。侯衛東小心地避讓著，還是將服弄臟了。發車之時，車上滿了人和貨。

走了一個小時，乘客的服越來越爛，越來越臟。滿車都是帶著話的談笑聲，還有十幾只鴨子在車窗外“呱、呱”地著。

又走了一段，路越來越爛，一個坑接著一個坑，大坑套著小坑。客車如在在舞廳跳舞一樣，東搖西晃，侯衛東的服已經與竹筐和機械進行了無數次親接。

三個小時以后，終于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小鎮。站在小鎮中間，一眼可以將小鎮盡收眼底。雖然知道鄉鎮條件差，侯衛東心里還是有掩飾不住的失。為了穩定緒，他取出最后一支紅塔山，站在街道了起來。

一輛黑桑塔納開了過來，侯衛東沒有想到這個小鎮還有桑塔納，趕快避到了一邊。迎風而起的灰塵將他包得嚴嚴實實，如洗了一次灰塵桑拿。他了臉，只覺手全是沙塵，用手使勁了臉頰，一會兒工夫就出來一又一泥條。他了膛，朝著桑塔納出來的方向走去。

他估計得沒有錯，小車過來的地方應該是鎮政府。走到鎮政府大院前面，遠遠地就看到了幾塊牌子。最醒目的就是“中共益楊縣青林鎮委員會”、“益楊縣青林鎮人民政府”這兩塊牌子，旁邊有人武部、紀委和人大主席團的牌子，院子角落還立著一塊冷冰冰的牌子——青林鎮派出所。

侯衛東站在外面看了一會兒，找到了黨政辦公室。

黨政辦公室里放著四張桌子，十幾個村民圍在一張桌子前，似乎在辦理證件。一個胖胖的子坐在桌上前發呆，另外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子在打電話，“晁鎮長，趙書記在縣里開會，今天下午的會就改在明天上午10點，地點不變，中會議室。”

這名男子打完電話，一屁坐了下來。藤椅一條用布條纏了起來，隨著男子的重，藤椅“嘎吱”響了一聲，被得彎起來，似乎馬上就要散掉。

侯衛東走到那名男子跟前，道：“同志，你好，我是來報到的。”說著把人事局的相關證明遞給了那名男子，那名男子把證明接了過來，抬頭審視著侯衛東，道：“你報什麼到？”

“我分到益楊政府，今天來報到。”

那名男子笑道：“是今年分來的教師嗎，你到教辦去報到。”

侯衛東解釋道：“我分到鎮政府，這是人事局的介紹信。”

中年男子瞟了一眼介紹信，問胖子道：“沒有聽說要進人，是不是？”

那個胖子搖頭道：“唐主任，聽說鎮中分了幾個教師來。”好奇地看了侯衛東一眼，道：“這是黨政辦唐主任，如果政府要進人，他肯定知道，你是不是弄錯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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