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說話了。”高長江招呼了一聲，眾人就安靜了下來。

“分管政法和社會治安綜合治理的晁鎮長原本要來主持今天這個會，縣里臨時有個會，這個會就由我來開。參會的主要是工作組的男同志和三個村的治安積極分子，來的都是雄棒人，一子打不出一個屁的蔫人，我一個也沒有喊。”

眾人聽到這句話，都哄堂大笑，笑聲中充滿著自豪。十幾個人都開始煙，會議室很快就煙霧繚繞。

“這一段時期，下青林到上青林的小道上，常常有攔路搶劫的棒兒客。前幾天有好幾人被搶了，劉家媳婦，不僅背篼被搶了，連子也被撕爛了。還有大彎梁田家老二，屁被扎了一刀。”

說到這里，高長江一拍桌子，道：“青林山是共產黨的天下，這些棒兒客真是無法無天。今天我把秦所長請來，就是商量如何把這些棒兒客整住。下面，請秦所長布置工作。”

秦鋼表嚴肅地道：“據害者描述，這一群棒兒客大約有五、六個，都是二十左右的年輕人。聽口音，這些年輕人應該是從外地流竄過來的。但是里面肯定有本地人，要不然他們也待不住。”

“刑警隊在山上守了三天，沒有見到靜。今天縣里出了人命案子，刑警隊要回城里，趙書記和刑警隊李大隊商量，由我們青林鎮派出所來抓這幾個人。”

“這幾個人手中都有兇，都是筷子長短的匕首，很危險。所以我們這一次的行要小心策劃，既要抓住這些棒兒客，又不能造傷亡。”秦鋼頓了頓，掃視了大家一眼，道：“現在我來進行分組，青林鎮派出所有五個正式民警，黃公安年紀大了，又是勤，就留在所里值班。習昭勇帶一個組，帶李勇、田飛、鄧剛強、張衛革，還有村里面的治安積極分子，接近二十人。”

秦鋼看了一眼侯衛東，又道：“新來的大學生也在習昭勇這一個組，你們負責在山下。在三道拐的林子里藏著，聽到喊聲或是槍聲，就沖出來將這些棒兒客堵住。習昭勇要注意，你們這一組只是負責攔截，不要提前暴，聽到靜才能出來。”

侯衛東雖然當過糾察隊副隊長，可是學院糾察隊主要用于防范。這種捉拿犯罪分子的事，自然不會讓學生參加，如今聽到“槍聲”兩字，不臉上有些變，流的速度也加快了。

“我帶著所里的周強、王一兵兩個民警，所里的聯防員，還有一位守害者，藏在半山腰的竹林后。只要這些棒兒客出現，就不能讓他們跑。”

秦鋼強調道：“這次行，我們有三十人，集中了優勢兵力。只要戰安排得當，一定能將棒兒客整住，大家要注意安全。”

“分析棒兒客出現的規律，隔幾天就要作一次案，估計他們沒有生活來源。今天距離上一起作案已經有好幾天了，我琢磨著他們又該出來活了。明天五點，趁著天未亮，各組趕到藏地點。”

秦鋼布置完任務，高長江接著道：“此事大家保，走不得風聲。明天早上5點半，準時到大院集中。”

布置完任務，一群人就作鳥散。

侯衛東為了在高長江面前表現自己，特意留了下來。他看見會議室墻角有一把掃帚，等到眾人離開之時，他拿起掃帚，開始打掃起會議室來。高長江已經走到了門口，回頭看到侯衛東正在打掃會議室。他有些意外，腳步頓了頓，卻沒有停下來，和秦鋼一起走了出去。

會議室看來很久沒有打掃了，地下是七八糟的煙頭，還有許多陳年老痰跡。侯衛東把會議室的清潔打掃完，出一臭汗。

走出門，見到楊新春提著一串鑰匙走了過來，見會議室已經干凈了，便笑呵呵地道：“大學生幫我掃地，怎麼好意思。”

侯衛東客氣了幾句，上了樓。

到了上青林，沒有人安排工作，沒有事做，無書、無報、無電視、無廣播，這讓侯衛東很是無聊。他站在走廊上，看著院外三三兩兩的行人，突然想起池銘的話，便把房門關了，到鎮里轉了轉。

上青林場的確不大，很快找到了池銘所說的賣菜地點。侯衛東蹲了下來，裝模作樣地挑選著，裝模作樣地講價。買了一把青葉子菜，一塊，又買了二十個蛋，侯衛東提著菜轉到了青林鎮小學綜合商店。

幫著陳大姐守店的是一位瘦小的孩子，約只有十五、六歲的樣子。侯衛東走進商店的時候，正趴在桌子上做著作業。

“我媽媽六點不到就下山了，一般10點鐘能回來。”孩子有禮貌地道：“叔叔要買什麼東西？”

侯衛東一愣：“有人我叔叔了！？”初次被十多歲的孩子做叔叔，他頓時覺得自己多了幾分，著道：“我買電炒鍋，陳大姐不在嗎？”

孩子生于上青林，長于上青林，對老場鎮的人與悉得。忽然想起媽媽說山上分來了一個大學生，便道：“叔叔是新分來的大學生？”得到肯定答復之后，小孩高興地道：“叔叔，我在做暑假作業。英語題老是錯，你能不能給我講了一講。”

侯衛東英語績一向不錯，讀大學時考過了四級，有一段時間他想考研究生，還鉆研了一段時間的英語。從小孩的年齡判斷，不是初三就是高一，問道：“你讀幾年級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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