粟明見秦飛躍心不錯，建議道：“上青林修公路，侯衛東功不可沒。他在縣黨校參加青干班，聽說今天是結業典禮，干脆把他過來一起吃頓飯。”

秦飛躍在興頭上，點頭道：“這個小伙子不錯，讓他過來。”

白春城開著秦飛躍的小車到了黨校，黨校剛好在院子里照完結業相，青干班同學們拿著行李陸續匯集在黨校場，侯衛東正在與任林渡、郭蘭等人說話，白春城開著小車闖了進來。

看著桑塔納離塵而去，任林渡對郭蘭道：“誰說侯衛東混得差，我們青干班結業，只有他是桑塔納接送。”他又對郭蘭道：“我跟你到部里去，組織部是干部娘家，我要去匯報思想和工作。”

侯衛東跟著白春城到了雅間，除了鎮屬火佛煤礦廠長周強，其他人都認識。

青林山資源富，山下通公路的地方有不煤廠，有煤廠自然就有老板。秦飛躍以鄉鎮企業局副局長的份出任青林鎮鎮長。他到了青林鎮，重點抓了鎮屬企業和基金會，這兩塊向來是趙永勝的領地，兩人所有矛盾皆因此而起。

周強三十來歲，一臉的明強干，坐在秦飛躍邊，苦連天地道：“今年煤廠效益太差，火電廠一再價。鎮里如果不降承包費。我只能辭職不做了。”

秦飛躍道：“廢話，年初定承包費的時候，我考慮到這個因素，降了二十萬，再降真的說不過去了。”

“年初誰知道煤價會大幅下跌，這不是經營問題，而是市場行的問題，不是我周強不努力，而是市場太爛。”

秦飛躍知道周強所言不虛，道：“你寫個報告，送到我辦公室去。”

晚飯之后，周強不準秦飛躍離開，道：“馬上要過元旦了，各位領導忙了一年，大家好好耍一盤。”

這兩年，益楊縣興起了不歌廳。唱一首歌二元，酒水、小吃另算。侯衛東只是聞其名，還從來沒有到所謂的量販式歌廳去玩過，帶著見識一番的心理就跟著秦飛躍等人出了樓。

兩輛小車出了城，左拐右轉，進了一條盤山道。侯衛東納悶道：“唱卡拉0K怎麼出了城。”他和白春城、周強坐在一個車里。周強在社會混了多年，積累了一肚子黃段子。一路上絕不重復，最后連侯衛東對其記憶力和口才亦是深深佩服。

小車拐進了一個大廠房，周強帶著白春城、侯衛東進了一道木門。

侯衛東悄悄問道：“這是什麼地方。”

白春城笑道：“這是前進廠的一個車間，前進廠了，現在城山莊。”

周強對迎接的中年人講：“找兩個漂亮的妹子，這是貴客，一定要找最漂亮的。”中年人笑道：“放心吧，我給你找兩個正宗的沙州妹子。”

侯衛東見秦飛躍和粟明都沒有進來，問道：“秦鎮長和粟鎮長他們沒有來？”白春城老練地道：“別管這麼多，放心耍。”

從門口魚貫進來七八個年輕孩子，們在昏暗的燈下站一排。中年子道：“各位老板，看上那位就選那位。”

侯衛東心里一陣張，他看到白春城很瀟灑地坐在沙發上，也故作老練，坐了下來。他已經明白了，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姐。帶著好奇，他打量著小姐們，這些小姐們平淡無奇，也就是尋常子的模樣。

白春城毫不掩飾地挑選著，最后選定了一位材高挑的子。那個高個子走了出來，站在白春城邊。

周強對侯衛東道：“你挑一個。”

侯衛東猶豫了一會兒，既害怕又有莫名的期待。他不愿意在眾人面前怯，隨手點了一個子，點完之后，心道：“怎麼像是菜市場買，明目張膽地挑選，哪里還有人的尊嚴。”

三人選好了子，屋里原本昏暗的燈就關掉了，只剩下電視屏幕的燈。那個子走到侯衛東邊，倒了一杯茶，嗲聲道：“老板喝茶。”然后坐在侯衛東邊。侯衛東手腳沒有地方放，也不知應該說什麼話。那子頭朝侯衛東肩膀上蹭，問道：“老板，我幫你點歌。”

侯衛東點了一首《水手》，唱歌的時候，那子粘在侯衛東邊。等到侯衛東唱完歌，回頭只見一片黑暗，已沒有了白春城和楊家福的影。

侯衛東尷尬地坐回到沙發上，子主地道：“我們跳舞。”子選了一首慢四步的曲子，跳了幾步，的住了侯衛東。侯衛東想把推開，可是卻不控制他半推半就地將子抱在懷里。

在大廳里跳了幾圈，子道：“我們到里面去跳。”然后就朝一個半圓的門移了過去，進了門。侯衛東適應了一會兒，才借著外面電視的微弱線，看清楚了周圍環境。

這是最多二十平方米的房間，沒有燈，墻角有幾張沙發。子見侯衛東手腳老實，道：“老板，出來玩要放開，我保證玩得開心。”侯衛東被子的嗲聲激起了皮痱子，等到外面音樂響起，子過來跳舞。里面的小小廳沒有燈，黑得可以用手不見五指來形容，子雙手抱著侯衛東的腰，用前一對大頂著侯衛東，上有意無意與侯衛東著。

侯衛東心里在劇烈掙扎，他覺得這是對小佳的背叛，也是對二十年所教育的背叛。另一方面，他對的，又使不斷發生著變化。他在正在與道德之間掙扎，那子吃吃笑著，突然手了侯衛東下的長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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