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先睡吧。”郭蘭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寢室。

到了客廳，從市場上請來的保姆正在看電視，見郭蘭出來，便仰著臉氣鼓鼓地迎了過去，道：“大姐同，我要討個公道。”

郭蘭見了保姆的神，心里暗自奇怪，道：“有什麼事嗎？”

那保姆證據很是生，道：“這一次到你家來當保姆，真是倒了霉！現在學校被卦了，我們都有可能染病，我怕得很。”

此時，郭蘭只認為保姆是害怕，也沒有往其他地方去想，安著保姆，道：“這種隔離就是保護措施，兩個星期以后，大家都沒有事了。”

保姆說的卻是另一回事，的聲音很大：“我被關在學校，隨時可能得傳染病，現在吃不下飯，睡不著覺，口悶得慌，在你們家了這麼大的罪，你得加錢。”

郭蘭就如正在喝水突然被嗆了一口水，而保姆一直仰著頭，勇敢地看著郭蘭。

“你要加多錢？”

那保姆在城里混慣了，鄉村里的純樸早就丟在外，見郭蘭一副知識分子的模樣。知識分子臉皮薄，一般不會拒絕人，便開了大口，道：“隔離一天，總得加兩百塊錢工資，我這是提著腦殼來工作，給點賣命錢。”

在2003年，郭蘭工資漲了數次，又調到了大學，也不過一千五百多元，算起來一天就是50元，保姆的要價已是很高了。

郭蘭在組織部門工作多年，識人閱人的本領學了不，盡管因為隔離而加錢并不是壞事，可是這個人如此骨的要錢勁實在讓人討厭。立即在心里作出了決定：“這個人心不好，等到隔離解除，就將解雇。”口里道：“一天加兩百太多了，一天最多加五十，這是最高價了。你比我的工資還要高。”

經過討價還價，最后把價錢定在了隔離期間每天加一百元。

談妥了價錢，保姆心滿意足地坐在客廳里看連續劇，原本溫馨無比的家，此時有了保姆在家而變得與往日不同，郭蘭再進了里屋，母親已經睡著了。

接到短信后，在衛生間里悄悄給侯衛東打了電話，道：“我過來，保姆在家里在，你把門虛掩一下。”侯衛東見過保姆，對的印象不好，道：“你家的保姆長著鷹鉤鼻子，看上去很險，當初怎麼找了這麼個人？”郭蘭道：“我媽摔壞了，當時特別需要人，就沒有來得及慢慢選，現在保姆不好找。”

打完電話，郭蘭回到客廳坐了坐，然后特意拿起溫表，對小保姆道：“我有事要出去，注意照看我媽，你也早些休息。”

小保姆剛剛得到加工資的承諾，眉開眼笑，道：“有我在家里，你一萬個放心。”

郭蘭拿著溫計出了門，總覺得背后有一雙眼睛，出了門，并沒有馬上到侯衛東家里去，而是拿著手機站在貓眼看不到的地方。

果然，防盜門被打開了，保姆出頭四下張。郭蘭假意在看手機，抬頭對保姆道：“你也要出去嗎？”

保姆忙道：“我不出去，不出去。”

郭蘭拿著溫度計朝樓上走，在樓上站了一會兒，才慢慢下來。樓梯是用的聲控燈，躡手躡腳而行，相信即使貓眼里也不會看到。

進了侯衛東的門，兩人耳鬢廝磨一番，郭蘭在耳邊談了保姆的事。

侯衛東安道：“現在請個保姆很難，但是無論再難，你這個保姆都不能留，到時我給秦飛躍說一聲，讓他出面給你找一個保姆，他是地頭蛇，找個人比你我都要方便。”

將落地燈調到微，兩人在黑暗中聽了一會兒音樂，說了一會兒話，纏綿到十一點，郭蘭這才回家。進門以后，聽見客房傳來保姆的輕微鼾聲。

睡在床上，郭蘭沒有睡意，想著家里的事，暗道：“人不管再強，在家里在沒有男人，就真的沒有主心骨。”翻來覆去，卻不能眠。

“我睡不著。”郭蘭聲給侯衛東打電話。這是一年來，第一次主給侯衛東打電話。

“我把梯子架過來。”

“嗯。”郭蘭在柜里挑了一件運短，穿上以后，輕手輕腳出門，站在客房聽了聽小保姆的靜，來到臺。

侯衛東站在夜中，瞪著大眼看著對面，等到郭蘭過來，迅速將梯子的一條支架放到了郭家臺上。

郭蘭小心翼翼朝樓下看了一會兒，確認屋外無人，便踏上了鋁制梯子。站在梯子上，湖風吹來，頭發飄在黑暗的空中。見侯衛東雙手向上舉起，就輕盈地朝空中一躍。

侯衛東沒有想到郭蘭就這樣跳了下來，在沖力作用之下，接連退了兩步，他正想要說話，溫潤的就印了過來。

到晚上三點，郭蘭踩著鋁梯子，回到自家小床。睡以后，做了一個夢，在夢中，與侯衛東在一起吃早飯，說閑話，相親相。醒來以后，不愿意睜開眼睛，躺在床上，暗自希隔離的時間越長越好。

坐鎮非典隔離區指揮 樹靜而風不止（二）

任何好的夢都容易破碎，郭蘭賴在床上想延長夢，可是屋外保姆在用吳海方言不停地打電話，無地打碎了郭蘭的夢境。睜著眼睛看了一會兒天花板，還是穿了服出了客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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