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席結束將近十一點,除了周婉這個小曲,後面的用餐十分和諧,陸硯深的好友都是京圈政商兩屆的二代,甚至就連白手起家的都沒有,個個家底雄厚,說話都很好聽,一口一個嫂子。
回去的路上,邁赫駛過一所大學的門口,旁邊就有一條小吃街,夜市人頭攢,多數是學生。
“今天好熱鬧,好久沒逛過這邊了。”秦羽墨著車窗外,不慨。
“你的母校麼?要不要下來逛逛?”陸硯深吩咐司機找位置停車。
秦羽墨點點頭,等車子一停,迫不及待的推門下去。
男人人高長,很快就跟上了的步伐,牽過了的手,無奈的聲音從頭頂響起,“慢點走,當心看路。”
秦羽墨心愉悅,腳步十分歡快,剛要說什麼,被一個小臺階絆倒了,險些摔倒,幸好被男人拉了一把,才沒有摔了個狗啃泥。
這麼一趔趄,終於安分了下來,牽著男人的手慢悠悠的走進了夜市。
這個點大學校園旁邊的小吃街還是很熱鬧,大多都是學生,不知道是不是牽著陸硯深的緣故,回頭率已經不能用百分之兩百來形容了,走了沒兩步,就有商家跟他們打招呼。
“帥哥,過來這邊,免費試吃哦!”
大嬸招呼他們過去,赫然一看,是雲貴的小吃,大嬸熱極了,遞給他們一份折耳,“帥哥要不要嚐嚐?”
秦羽墨拿起來吃了一口,奇異的味道在裡蔓延,遞給了陸硯深,“嚐嚐看?”
“這是什麼?”
“折耳。”
一聽這個奇怪的名字,男人好看的眉頭皺了皺,秦羽墨生怕他不吃,補充道:“好吃!”
陸硯深信了的話,用籤子了折耳送到裡,覺咬了一口活蹦跳的魚,那怪異的滋味讓他眉頭皺,英俊的臉上寫滿了痛苦,儘管很難吃,陸硯深還是咀嚼了幾下就吞進去了。
秦羽墨撲哧笑出聲,又吃了一口,“吃不習慣吧。”
“這樣的東西好吃麼?”
陸硯深拿了一瓶水,喝了半瓶,裡奇異的味道才沖淡。
“和香菜一樣,喜歡的人很喜歡,不喜歡的人很不喜歡。”秦羽墨吃完折耳,發現旁邊圍滿了食客,大嬸真會拉客,送大帥哥免費試吃,吸引過來的都是年輕小姑娘。
“走吧。”
秦羽墨牽著他的手往夜市裡面逛,晚上的夜市熙熙攘攘,穿著西裝的陸硯深,有幾分格格不,有種黎時裝週開在了城鄉結合部的錯覺,上的英氣質怎麼也融不了這個夜市。
“你是第一次來麼?”
“嗯第一次。”
男人說完,沉頓片刻,又道:“我許多第一次,都是和你。”
“……”
秦羽墨差點被口水嗆到,白的臉蛋飄了一抹淡淡的紅。
狗男人,說什麼呢,不正經的。
“我說的是逛夜市,你想到哪裡去了?”男人曲起手指,在腦門上敲了一記。
秦羽墨甜滋滋一笑,了額頭,看著男人俊湛的臉,腦子裡忽然冒出了一句:“岑舒意是誰?”
話到邊,又被嚥了回去。
心底不免有些失落。
可轉念一想,他和從一開始也只是簽了合約才復婚的而已,儘管他對很好,是因為他本就很好。
如果換做別的人,應該也是一樣的。
頃刻之間,心低落了下來。
“怎麼,累了嗎?”見秦羽墨失神,角的弧度變淺,陸硯深站定腳步,溫聲詢問。
秦羽墨搖搖頭,又點點頭,其實不累,只是沒心逛夜市了。
好像父親去世後,就變了一個患得患失的人,好像所有的好都和沒關係,陸硯深給了許多,可總害怕有一天會失去這一切。
“我揹你?”
陸硯深在面前俯下,秦羽墨呆呆看著男人寬闊的臂膀,“可,可以嗎?”
“當然,我的肩膀從來都是留給你。”
從來都是留給麼。
秦羽墨藏起眼底的溼潤,俯趴在了男人的肩膀上,男人揹著站起,朝著停車的位置走去。
有一段路,道路兩旁都是樹,夜風下樹葉沙沙作響,寂靜無聲,只有兩人,月落在男人上,分外靜謐。
秦羽墨閉著眼睛,聽著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聲。
岑舒意是誰呢,是陸硯深的初麼?他有沒有這麼背過呢?
走到車旁,司機一怔,“陸總……”
“噓。”聽到後的呼吸規律,睡著了。
陸硯深輕聲,拉開車門,將睡的人放進車後座。
車燈照下來,陸硯深眸一頓,指尖劃過眼角的溼意,陸硯深眸微深。
回到北城壹號,秦羽墨似乎是累了,睡得很沉,陸硯深輕聲掩上房門,走到樓下拿起手機,找到了一位高層的電話。
“下半年取消跟周家的合作,嗯,立刻取消,現在就發紅標頭檔案。”
高層不敢怠慢,立刻作,不到半個小時,周家就接到了取消合作的通知,與此同時和搜搜有切合作的大客戶也得知了此事,紛紛效仿,全都跟周家解除了合作。
搜搜一向以眼毒辣著稱,稍微有風吹草,幾乎半個北城的公司都跟著效仿。
合作是十二點多取消的,周婉的電話是一點多打來的。
周婉哭得不像話,“硯深哥,我錯了,能不能不要生氣了,都怪我,是我得罪了嫂子,我親自過去賠禮道歉。”
陸硯深靜了片刻,只把玩著一隻打火機,並不回應。
若是陸硯深發火還好,不發火才是最嚇人的。
周婉怕了,更加卑微的哀求,“硯深哥,我爸會打死我的,是我錯了,不該說話,我,我也不知道我自已怎麼了。”
“不必說了。”陸硯深不耐煩的要結束通話電話。
周婉大喊,“硯深哥!不要——”
要是電話結束通話,就再也打不通了!
周婉急之下,哭著大喊:“看在舒意姐的面子上,饒過我這一次吧,如果舒意姐在國,一定不會眼睜睜看著我欺負的!”
“岑舒意?”陸硯深磨了磨牙齒,鼻子裡出氣冷笑:“周婉,你多大的臉,岑舒意多大的面子?拿威脅我。”
周婉嚨一哽:“硯深哥,舒意姐的父母,都是因為陸家才死的……的面子,你都不顧了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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