恰好此時,許聽南發來了一個定位。
陸硯深遲疑了片刻,拒接了岑舒意的電話,點開定位,朝著邁赫走去。
-
其實許聽南並不想發定位,但不敢得罪陸硯深。
結束通話電話,許聽南握著手機,發了會呆。
雖然不明白的,陸硯深怎麼就和秦羽墨又扯上關係了,還有陸硯深的那一句‘不在家’是什麼意思?
許聽南平時格大條的,後知後覺反應過來。
剛才去接秦羽墨的時候,是不是車開到了北城壹號?
陸硯深是不是也住那來著?
許聽南原本想問些什麼,看向秦羽墨的時候,又突然大腦一片空白了。
走過去看了看秦羽墨手上的盒子,許聽南輕聲:“小,你要不要放下盒子?”
秦羽墨半天沒反應,許聽南又問了一遍,秦羽墨才點了點頭,終於對開口說話了。
“……這是小白的。”
許聽南差點沒反應過來。
這隻小白是知道的。
秦羽墨收養了一隻流浪狗,秦羽墨髮過朋友圈,配文是:【寶寶你也有家啦!】
許聽南當時刷到還點讚了。
因為許聽南知道,秦羽墨覺得自已就像是這隻小白,所以小白有家了,特高興。
看著秦羽墨開心,許聽南也幸福,毫不猶豫就點讚了,還誇了這隻小白狗。
許聽南反應過來,呆滯了一瞬,低頭去看盒子,開啟了一條隙,果然是小白的。
許聽南有些難以置信。
沙發上的秦羽墨眼淚又開始撲簌簌的掉,“是我沒有照顧好它,它難產去世了,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快不行了,它渾都是……”
,都是。
那天在公司樓下看到爸爸倒在一片泊之中,腦漿都迸了出來。
那是最深的恐懼。
許聽南心底酸,一把抱住了秦羽墨,秦羽墨的腦袋,眼圈也跟著紅了。
“不怕小,我在這裡,沒事的。”
許聽南沒有摯的親屬去世過,但也差不多,爸爸從小疼妹妹更多,在家裡就像是一個不寵又被關注的孩子。
看到秦羽墨脆弱崩潰,心中最的地方好像也悄然被刺了一下。
向北幹完家務,額頭的汗,打眼一看。
沙發上兩個孩抱在一起哭了一團。
向北:呃……他是不是錯過了什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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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硯深開車去泉的路上,被抓酒駕了,警要帶他去警局,陸硯深開著車強行闖卡,警追了一路,陸硯深咬著後牙槽,油門踩到最大,在一個拐彎甩掉了警,直接把車開進了泉。
因為跟警折騰耗費了時間,到的時候凌晨兩點多。
向北在樓上收拾了家務,又進廚房煮了粥,秦羽墨緒穩定了些,終於捨得放下手裡的盒子了。
“明天就找一家火葬場,給小白安置一個墓碑。”
許聽南將盒子放在了桌子上,桌上的手機也跟著響了。
陸硯深打來的電話。
許聽南心尖一跳,接起電話,同時朝著臺走去,“陸,陸總?”
“哪層?”
泉是個高檔小區,就只有三幢,上下只有四層。
許聽南是最高層,往下看的時候,恰好看到了陸硯深的那臺邁赫,還有從車上下來的男人。
是見鬼了吧。
許聽南平復了下呼吸,“陸總,您來真的?”
“哪棟哪棟。”陸硯深在那頭氣有些重。
許聽南的視線裡,陸硯深下了車就朝著單元樓門口找。
這邊沒有地下停車場,許聽南的車一般都停在樓下。
果然,聰明如陸硯深,直接找到了許聽南那臺沃爾沃。
“幾層?”陸硯深抬頭往上看的一瞬間。
許聽南瑟了腦袋,“陸總,你這是要幹嘛啊?大晚上的,深更半夜的,你跟小都離婚了,岑舒意都懷孕了,你倆都結婚了,你還找我們小,你……”
許聽南話沒說完,那頭陸硯深冷不丁來了一句,“岑舒意懷孕關我屁事?許聽南,你腦子壞了?”
“啊——”許聽南嚥了嚥唾沫,“那你跟小是——”
“我他媽跟復婚了!”
陸硯深離罵人只差一步之遙,不得不說,男神就是男神,即便暴怒的邊緣徘徊,嗓音還是這麼好聽。
許聽南緩了緩,終於緩了過來,“那你是來找小的,等等,那你放的煙花,那你的婚戒……”
“都是。”
向北熱心腸,煮好粥,給秦羽墨端了一碗,“哭這樣,還沒吃晚飯吧,喝點粥墊墊肚子,腸胃熬壞就不好了。”
秦羽墨道了聲謝,拿起了勺子,吃了一口,就停了。
許聽南走過去,“小,陸硯深來找你了,就在樓下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,秦羽墨垂了垂眸,腦袋低。
這些年在秦方茴的嚴厲管教下,養了擰的格,時常喜歡委屈逃避。
和小時候判若兩人。
記得那會還很開朗,活潑可,遇到困難也是笑的。
許聽南太瞭解秦羽墨,這樣子,就代表了不想見陸硯深。
許聽南拿起手機打過去,嘟一聲,秒接,許聽南都呆住了,覺不可思議。
這是冷靜自持的陸總嗎?這是遇到金融危機和棘手麻煩還保持著理智的陸總嗎?
“陸總。”許聽南心複雜,嚥了嚥唾沫才說,“小現在心低落,不想見你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狗窩都是,手機也摔碎了,小白一定是出事了。
陸硯深嗓音沙啞,眼底充滿了紅,“你讓下來,我帶回家,我沒接到電話,沒能陪。”
“是我的錯。”
許聽南愕然呆了半晌。
陸硯深發號施令慣了,英階層的男人,總是給人一種哪怕犯錯了也不會承認的錯覺,搜搜許多領導都是這樣,哪怕是錯了也會甩鍋給下屬。
陸硯深威嚴更甚,他是不會承認做錯,發生錯事會全力挽尊。
但親口承認錯誤這句話,從陸硯深口中說出來,天方夜譚。
尤其是對一個人。
許聽南又聽到手機裡傳出來陸硯深近乎哀求的聲音,“讓下來,怎樣都行。”
許聽南迴頭看了一眼,訥訥,“陸總,要不你還是給小一點時間消化吧。”
電話沒被結束通話,突然響起了敲門聲。
許聽南瞪大了眼睛,低頭去看,陸硯深已經不在樓下了。
電話裡傳出清晰的敲門聲,樓下也傳上來細微的敲門聲。
陸硯深居然一層一層敲門!
這個男人瘋了!
許聽南快步走到門口,不敢結束通話電話。
這幢樓只有八戶,陸硯深很快就會上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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