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程被陸硯深掐住領,卻沒有慌張,反而扯開角,笑得張狂:
“嘖,陸總,認識你這麼多年,頭一回見你這麼激,怎麼?小賤人肚子裡的孩子沒了,很傷心?可不得傷心麼陸總,那可是你的野種啊。”
“景程,你這麼特麼瘋了!岑舒意還躺在醫院,你失去了孩子,還有功夫在我面前挑釁,你特麼腦袋被驢踢了?”
“是,我不止腦袋被驢踢了,還被戴了這麼多年綠帽!”
景程雙目猩紅,猛地推了一把陸硯深,“陸硯深,枉我拿你當兄弟,我娶了岑舒意後對這麼好,可呢?居然揹著我跟你廝混在一塊,你們真讓我噁心!”
陸硯深擰眉盯著景程,看瘋子的眼神,“你瘋了!”
“陸硯深,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找個人結婚也只不過為了掩蓋你跟岑舒意廝混的事實,你跟你那有名無實的老婆,幾年都沒見過面,這些年你去哪裡出差,岑舒意就跟著去哪裡,還住同一家酒店,你他媽當我瞎?!”
“你是不是以為你跟岑舒意的天無啊!啊?!”
景程呲牙咧,扔出一沓照片。
照片洋洋灑灑落了一地。
陸硯深掃了一眼,看到其中一張照片:
他在紐約出差,前腳進了酒店,岑舒意後腳就跟著上來。
周圍的人景緻完全一樣。
無數張,散落在地上。
陸硯深難以置信的看著滿地的照片。
他完全沒有印象。
甚至住在同一家酒店,連岑舒意的面都沒有見過。
“說話啊!陸硯深!你說話啊?!怎麼?不吭聲了?哈哈哈哈哈!被發現了,沒想到證據被我拿到了吧?無話可說了吧?”
“陸硯深啊陸硯深,你曾經可是我們學校的最佳辯手啊,你也有無話可說的時候,你這個樣子真是像個小丑!”
景程掐住陸硯深的領,牙齒是咬碎了一顆,裡充斥著腥味。
“說!你們在一起這幾年做了多次?你們綠了我多次?!陸硯深!我把你當親兄弟!你這麼對我?你們這對狗男!”
“我當初就該打死這個賤人,居然跑來找你了!”
“景程,你瘋了!”
陸硯深推開景程,“我和岑舒意清清白白,如果我真和有什麼,你以為得到你?”
這句話明明是解釋,在景程的耳朵裡,卻像是挑釁。
“得到我?你特麼玩我是吧?你們這對狗男!”
景程被了逆鱗,拳衝上來,一記重拳砸向陸硯深。
躲閃不及,生生吃了一拳頭。
陸硯深後退半步,指尖拭角的沫,眼神冷掃了一眼景程。
兩人大學那會都是學校拳擊隊的主力選手,景程打人喜歡下死手,後面被賽了,這一拳可不輕,陸硯深差點沒緩過來,景程又拳衝了過來。
陸硯深眼神微凜,這裡是辦公室,他不想跟景程打架鬥毆,在景程衝過來時,抓住他肩膀,將他整個人摔在了沙發上。
景程人高馬大,直接砸碎了茶幾。
在外面的書只聽到一聲劇烈的響聲。
“陸總——”幾個書著急忙慌衝進來。
滿地狼藉。
樓下辦公室。
艾麗衝進來,“啊——陸總跟岑小姐的老公打起來了!好像聽說陸總和岑小姐這幾年一直在,被岑小姐的老公抓了個正形,打的辦公室裡面糟糟的!”
艾麗臉煞白,慌衝進來,裡大喊。
同事被這驚天大瓜震驚得說不出話,有個同事笑出聲:“艾麗,你這個瓜太假了吧?今天是愚人節嗎?”
“就是,我們陸總玩人還用啊?艾麗,你別太離譜了!”
“不是,真的!我剛剛上去拿檔案給陸總簽字,親眼所見!不信你們去看看!”
霎時,辦公室安靜了。
突然有人站起了。
“你看,有人信我了。”艾麗定睛一看那個走出去的背影,一怔。
秦羽墨?
顧甜跟在秦羽墨後,進了電梯。
電梯門開啟的時候,總裁辦圍滿了人,有書,有助理,有保安。
現場糟糟,鬧哄哄。
保安想上去拉開景程,景程有力氣的很,屢次甩開保安,揮拳砸向陸硯深。
秦羽墨走出電梯,就看到扭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。
地上,散落了一地的照片。
秦羽墨腳步踉蹌,低頭一張張照片看過去。
全都是陸硯深這些年在國外出差被拍的照片。
陸硯深進酒店,後腳岑舒意就進了酒店。
陸硯深在哪家餐廳吃飯,岑舒意也進了哪家餐廳。
雖然沒有兩人同框的照片,每一張都昭示著兩人這些年一直在一起。
指尖微微發,呼吸也彷彿變得稀薄。
“不可能,小,你別聽這個男的胡說,我們陸總不是這樣的人!”
顯然,顧甜也看到了。
秦羽墨深吸一口氣,穩了穩思緒。
保安將兩人拉開,兩個男人臉上都掛了彩。
景程被拉扯出去,裡還在囂:“陸硯深,你特麼是個畜生!”
裡罵的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,就連書和助理都看不過去了,“什麼人啊!跑到我們公司胡鬧!瘋子!”
“陸總,你沒事吧?”書檢視陸硯深的傷勢。
陸硯深揮揮手,走上前,“你怎麼來了。”
秦羽墨心複雜,仰頭看了一眼男人臉上的傷,“疼嗎?”
書和助理在清理現場,地上的照片也被打掃起來。
陸硯深掃了一眼地上的照片,諱莫如深地注視著秦羽墨,“這些都不是真的。”
秦羽墨淡淡地笑了笑,“嗯,我知道。”
陸硯深眸一暖,抬起手捧起的臉,“你信我?”
秦羽墨不著痕跡躲開了,“嗯。”
手掌驟然一空,陸硯深角的弧度凝了凝。
秦羽墨側,手腕就被陸硯深扣住。
“你不信我?我和岑舒意清清白白。”
書和助理還在辦公室打掃,兩人說話的聲音,都能聽到。
“清白?”秦羽墨仰頭,水眸泛紅。
“岑舒意回國這些日子,你有沒有問過我的?你和岑舒意青梅竹馬,你對的關照比我這個妻子更甚。”
“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心?我被冤枉的時候你有沒有站在我邊幫我說話?到底岑舒意是你的妻子,還是我是你的妻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