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廂里安靜了四五秒后,瞬間沸騰了。
“真的假的?我們整天跟著顧總,他什麼時候有人的?我怎麼不知道?”
“有一說一,我一直以為顧總喜歡的是男人……”
“那是你瞎了,顧總荷爾蒙棚,以我看了上百部腐劇的經驗來看,他一看就是直的。”
“所以,連老公都了,當時顧總是什麼反應?我是真的好奇他和朋友是怎麼相的!”
“一看他就不會談,估計連手都不知道怎麼牽,肯定很純。”
“我去我去,連顧總那種冰山男人都能拿下,老板娘到底是什麼樣的奇子!我是真的很好奇!”
……
總裁辦兩個項目部,加上方梨一共也就七人,一下子聊出來上百人的架勢來。
人類的本質是八卦,這群人當中,只有左悅一直沒吭聲。
左悅端著杯紅酒,聽到說有人顧昭廷老公,不由得蹙起眉。
在大家討論的熱火朝天時,突然一盆冷水潑下來:“顧總怎麼會有朋友,是哪個人倒也說不定。”
金佳佳不以為然,“倒?可我聽說,顧總當時聽到后,還笑了呢?”
陶思妮原本趴在桌子上醒酒,瞬間像只土撥鼠一樣,抬起頭。
“笑?顧總這個冰山總裁竟然會笑?怎麼辦,我突然好嗑他倆……”
方梨聽到這里,下意識擺。
他們應該怎麼也想不到,他們口中的那個人,就坐在他們邊吧……
突然了當事人,方梨有點尷尬,只能用喝酒來掩飾心的慌張。
酒過三巡,一行人出了京北飯店。
一出門,大家作鳥狀散開。
方梨喝的有點多,腦袋懵懵的,于是,靠在門外的柱子上緩了幾秒鐘。
突然想到顧昭廷說過,等結束了告訴他一聲。
于是,從包里拿出手機,略顯遲鈍的給他發了條消息。
這時,顧銘洲和方雨馨從酒店里走出來。
看到方梨,方雨馨一怔,“阿梨,你是心不好嗎?怎麼喝這麼多?”
朝方梨走過去,一副擔憂的樣子,“銘洲,阿梨喝多了,大晚上一個生不安全,不如我們送送吧。”
顧銘洲擰眉,走過去準備拉方梨的手,語氣責備,還帶著幾分自己都沒發現的關心,“一杯就倒的量,你喝什麼酒?”
方梨第一次喝酒是在十八歲的人禮上。
的生日和方雨馨是同一天,那天原本要和顧銘洲一起跳華爾茲。
可前天晚上,在家里的花園散步,被突然一條竄出來的狗給咬了。
狗是方雨馨養的,原本寵的不得了,格也很溫順,和方梨也很親。
誰也沒想到會突然發狂咬人。
那個生日,方梨是在醫院度過的。
在醫院,痛到死去活來時,跳華爾茲的變了顧銘洲和方雨馨。
收到朋友發來的視頻時,方梨破防了。
宋柚提著兩瓶紅酒來看,二人在醫院喝的酩酊大醉。
醉眼朦朧時,方梨給顧銘洲打電話,問他為什麼?
“雨馨是生日宴主角,又沒有舞伴,我就和跳個舞怎麼了?”
“方梨你就是嫉妒,誰讓你自己被狗給咬了?”
“你如果好好地來生日宴,和我跳舞的不就是你了嗎?”
其實顧銘洲和方雨馨之間早就有跡可循,只是方梨一直假裝看不到。
如今聽到顧銘洲這遲來的關心,方梨嘲諷一笑。
現在知道一杯就倒了。
可之前為他醉那樣,他就假裝不知道。
方梨揚起小臉,沖著顧銘洲極淡的笑了下,“我喝酒,關你什麼事?
分了手的前任,就該像個死人一樣,不要時不時的在我面前詐尸。”
顧銘洲聞到方梨滿酒氣,皺眉,他懶得和一個喝醉了的人較勁。
“雨馨,你去把車開過來。”
話落,顧銘洲隨手一扔,車鑰匙呈拋線狀的落在方雨馨手中。
方雨馨下意識一接,心里卻不太舒服。
這是把當司機了?
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,他們三個人,是去開車的那個?
見方雨馨愣在那沒,顧銘洲有些不耐的開口催促,“還傻站著干什麼?快去啊。”
方雨馨咬著,默默地了拳頭,指甲嵌到掌心也不自知。
方梨拒絕的很干脆,“不用了。”
顧銘洲,“你喝多了,我不送你,你怎麼回去?”
方雨馨雖然心里不舒服,也還是跟著附和道:“是啊阿梨,這大半晚上的,不好打車的,就讓我們送送你吧。”
方梨語氣重了些,“我說不用了,你們是不是聽不懂人話?”
顧銘洲準備拉的手腕,卻被方梨躲開。
從包里出張紙巾,拭了下剛剛被顧銘洲到的地方,仿佛到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。
顧銘洲紅了眼,“方梨!”
方梨似乎聽不見,完后,把紙巾扔到方雨馨手里。
“送你了,你不是最喜歡撿破爛嗎?”
方雨馨臉難看,瓣咬的慘白。
顧銘洲沉著嗓子,“方梨,你不要太過分!”
雙方拉扯不下,這時,一輛豪車突然停在幾人面前。
京北這地界,不缺豪車,可是能開的起絕版老爺車的卻沒幾個。
眼前這輛就是絕版老爺車,放眼全球總共也才五輛。
車門打開,從里面走出來一名西裝革履的男人,汽車太拉風,三人不由自主的朝他去。
男人/站在幾人面前,禮貌的說道:“方小姐?”
方雨馨眼底閃過一抹疑,“你找我?”
這人一看就是哪位大人的司機,方梨能認識什麼大人?
方雨馨覺得對方是來找自己的,往前站了站,略顯倨傲的抬了抬下,“你是哪家的?”
男人淡定從容,一看就是見過世面的,他不卑不的看向方雨馨,“你是方梨小姐?”
方雨馨一怔,隨即臉上閃過一抹尷尬,扭頭朝一旁的方梨看去。
肢語言已經泄了的心思,男人知道方雨馨不是自己要找的人。
他轉過臉,對著方梨笑了下,去拉后座的門,“方梨小姐,我送您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