醉漢假裝喝多了的樣子,朝著這邊走過來。
酒吧環境嘈雜,線昏暗,死角也多,誰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掏出來一把匕首。
彼時,醉漢正站在顧昭廷后,在顧昭廷的視線盲區,眼見著他舉著匕首,就要朝著顧昭廷刺下去。
方梨整個人都繃了,下意識抱住顧昭廷的腰,手一把將他推開。
顧昭廷瞬間被方梨撲倒,仰躺在沙發上。
方梨的臉頰著顧昭廷的,清楚地覺到下男人實的。
醉漢一刺不中,揮著匕首,又要刺過來。
顧昭廷已經反應了過來,他深深地看了方梨一眼,忽的一把將推開,擋在的前面。
眾人甚至都沒看清楚怎麼一回事,顧昭廷就迅速抬起腳來,一腳踹在了醉漢的手腕。
匕首被他踹的掉在地上,酒吧的燈怪陸離,銀白的金屬散發著詭異的芒。
醉漢臉一變,不死心的又舉起手里的酒瓶,朝著顧昭廷揮出去。
顧昭廷預判了他的預判,他一個回旋踢,一腳踢中醉漢的腦袋,酒瓶瞬間砸向了地面,四分五裂。
頃刻間,醉漢的猛地向后傾倒。
他雙手在空中揮舞,試圖尋找到一穩定,可是卻失敗了。
接著,就傳來重落地“砰”的一聲,他仰躺在地面上,表猙獰而痛苦,大概摔得不輕。
大家都驚呆了,他們早就聽說顧昭廷在警校待了十幾年,卻沒想到他的手竟然如此敏捷。
對方帶著兇,顧昭廷卻輕而易舉將人制服,甚至就連臉都沒變一下。
剛剛的那一腳回旋踢,簡直就和功夫片里的一模一樣,帥呆了。
更何況,他還穿著西裝皮鞋,束手束腳,不敢想象如果穿著便服,該是怎麼樣的狂放肆意。
酒吧的音樂聲突然停止,負責人急急忙忙的帶著一群保鏢過來,將那醉漢控制住。
顧昭廷走上前,一腳踩在醉漢的臉上,皮鞋用力一碾,眼底一片狠戾無,“說,是誰派你來的?”
醉漢視死如歸的閉上眼睛,顧昭廷踩得太用力,他鼻涕口水順著往地上流,“顧昭廷,你不得好死!”
顧昭廷緩緩蹲下,掐著他的脖子。
“我是不是不得好死,我不清楚,但我知道,你一定比我先下地獄。”
他勾起角,笑容卻著狠戾,又像是到了什麼臟一般的,將手回來,用紙巾慢條斯理的了。
顧昭廷轉過,面無表地說道:“綁了,送警局。”
方梨從未看到過顧昭廷這樣的一面,等反應過來后,保潔員已經迅速收拾好了地上的狼藉。
音樂聲重新響起,就好像剛剛這里的一切,從未發生過。
顧昭廷咬了煙在角,他吐出一口煙霧,漆黑的眸凝在方梨臉上。
“方小姐,救了我,你想要什麼報答。”
他修長的手指擱在沙發扶手上,輕輕地敲著,煙霧模糊了男人臉上的表,方梨卻莫名覺得這樣的顧昭廷,格外的魅。
剛剛哪里是救了他,只不過是恰好推了他一把而已。
是他手好,自己救了自己。
可是,方梨又不忍不住的想,那個想把顧昭廷置于死地的,是什麼人?
顧昭廷是得罪了什麼人嗎?
可是,得罪了誰,會這樣明目張膽的對顧昭廷手呢?
這樣的打擊報復,明顯是沖著人命去的。
見方梨久未開口,顧昭廷眉梢輕佻,他也不急,接著煙,等著開口說話。
這時,顧銘洲冷笑著說道,“方梨,那醉漢是你故意買通的吧?這招救英雄,你玩的可真溜!小叔,你可別被給騙了!”
顧銘洲心中,地不安。
顧昭廷不是個會對人說這種話的人,可他現在對方梨的這態度,很明顯已經有了轉變。
顧銘洲擔心方梨和小叔提的要求,會讓他下不來臺。
畢竟今晚,多雙眼睛都盯著這里,等著看戲。
顧昭廷眼眸輕輕一瞇,冷冷的朝著顧銘洲掃去,“需要你教我做事?”
顧銘洲一噎。
他不敢和顧昭廷頂,于是只能瞪著方梨,用眼神警告不要來。
大家都很好奇,方梨會提出什麼要求,無數道目,朝著看了過去。
誰料,方梨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。
“顧昭廷,我來這里只是為了祝你生日快樂,記得喝點酒,對不好,不早了,我今天就先回去了,你們玩。”
話落,站起來,轉便往外走。
顧昭廷那道漆黑的視線,一直追隨著。
當目落到方梨手腕時,顧昭廷眼眸突然一瞇。
謝妄撇了撇,“什麼啊?昭廷哥都松口了,方梨竟然也沒提要求?沒意思,我還以為要讓昭廷哥娶呢?”
方梨最近追顧昭廷追的這麼高調,大家都覺得是要故意氣顧銘洲的。
膽子這麼大,敢拉顧昭廷當工人,這會兒顧昭廷機會都遞到的手里了,怎麼又慫了?
顧銘洲擰著眉,“謝妄,你別胡說八道,我小叔怎麼可能會娶!”
謝妄是裴景行公司簽的藝人,在他們這種頂級豪門圈,沒什麼地位,所以顧銘洲敢隨便懟他。
謝妄人如其名,雖然知道在場的都是豪門,但也沒什麼怕的。
“你又不是顧昭廷,你怎麼知道他怎麼想的?萬一真的娶了呢?是不是啊昭廷哥?咦?人呢?”
大家扭頭去看,顧昭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。
方梨半夜在醫院掛了急診。
剛剛那醉漢酒瓶子摔碎在地上的時候,有一塊兒碎片,彈到了的手腕上。
起初倒是不覺得,等發現的時候,手腕側竟然被玻璃瓶刮破了兩道痕。
該說不說,這個位置,還疼的。
原本買點藥就好了,但是因為傷在右邊手腕,左手顧不過來,干脆就來醫院掛了急診,讓醫生幫理。
醫生說,幸好來了醫院,或許是沖力太大,有一塊極小的碎片,糅雜在了皮里,如果不及時取出,后續可能會很麻煩。
醫生幫方梨的傷口消了毒,用鑷子將碎片小心的取出。
弄完后,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,方梨的手腕被醫用膠布纏了起來。
拿出手機一看,不知不覺竟然已經到了凌晨一點鐘。
滿臉困倦的從急診室走出,估著這個時間不太好打車,正猶豫著要不要車。
一抬頭,看到了顧昭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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