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無表的臉還是出現了破裂,余未晚無法維持平靜,秀氣的眉頭皺起,匪夷所思地看著他,“你覺得你今天說的這些,我會信嗎?”
太難以置信了。
從陸野在津海市現到現在,他所作的哪一件事,不是威脅就是在恐嚇自己?
現在卻說,一切都是玩笑,都不是真的要傷害自己?
如果不是他把養老院買下,提高收費標準把外公趕走,燙傷意外會發生嗎?
“我當然知道你不會相信。”不急躁也不惱火,慢條斯理的放下筷子,
拿起桌上的方巾了角,才道,“你可以先不相信我,但繁夜你更不能相信。”
余未晚:“……”這一點當然知道。
“其實我一直當初想幫你的,畢竟咱們也算是打小的,從小一個大院住著,又是中小學的同學,我怎麼可能真的對你了辣手無?”
他一把丟開方巾,子舒適地往絨椅背上一靠,好整以暇地看著,“不過我這個人你也知道,我本就懶得哄你們這些人,和你逗幾次,就是想看看你的反應。只要你對我服服,你們眾城集團的危機,我也能幫你,只要我花高價收購你們的票,公司就能盤活,賬上也就有錢了。”
余未晚不語,眼底的警惕只增不減。
怎麼就不信呢,不信他陸野會變得這麼好心。
陸野:“看看你那個眼神,嘖,真的是一點兒信任也沒有。”
“我沒有辦法信任你。”畢竟,第一眼看到他那天,他是從繁夜辦公室里間屋子走出來的。
繁夜的辦公室很大,區分外。
外面是常規辦公區,里間則是臨時休息室,里面有小型客廳、吧臺、浴室還有臥房。
繁夜開公司創業那兩年很是艱辛,在公司里加班加點的寫企劃案,批閱下級遞上來的設計方案都是常態。
時長會有連續加班,需要住在公司的況。
陸野從繁夜的辦公室里走出來,只能說明兩人的確關系切。
再加上現在發生了這麼多事,讓怎麼相信陸野?
桌對面,陸野看到眼底流出的戒備,無奈地勾勾角,“好吧,既然你不信我,那我只能表一表我的幫你的誠意了。”
“……”余未晚不想說話。
陸野道:“我這次回來,除了來津海市做生意,開設分公司之外,就是沖著你來的,所以一來就派了好幾個私家偵探調查你們家的事。從公司結構,東員,到你們余家的管家傭人,我都查了遍,結果你猜如何?”
說到關鍵點,他忽然賣起了關子。
余未晚搖搖頭,聲音低冷淡:“我猜不到你要說什麼。”
“瞧你這沒勁兒了的樣子,我查到個有趣的消息,是關于你媽媽的。”
媽媽?
余未晚微微睜大了眼,“我媽媽已經過世一年多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陸野點頭,雙眸直視著,角含笑地說,“可你媽媽不是猝死的,這點你知道嗎?”
余未晚愣了下,沒想到他會拿出這個來說事兒,隨即就是微怒:“你在胡說什麼?我媽媽是猝死,是連續在公司加班一周,勞累過度才會突發心臟驟停。送到醫院后,參診的醫生也給了死亡報告。”
其實那時,眾城集團部已經出了問題了。
除了研發新能源汽車,投了幾千萬的本之外,還因為擴展其他業務,在不悉的游戲開發和智能手機行業投了大量資金。
但很可惜,游戲開發一直沒見效。
智能手機整個產業也進了瓶頸期,創新研發一只未見效,老品牌銷量都斷崖式下跌,更何況新開發的品牌?
媽媽在錯誤的時間出手投資了,導致了部的虧空。
為了彌補失誤,媽媽一直在公司里加班,一個月大概只回家兩三次。
猝死事件的前一周,更是留在公司,連的電話也沒接過。
一周后,媽媽猝死的消息就傳來了。
那個時候,還在江南地區陪繁夜出差。
趕回來的之后,只能看到一躺在冰棺里,冷冰冰的尸。
這件事,一直是的憾。
沒有看到媽媽最后一面,甚至連一一句言都沒有留給。
“陸野,請你不要拿我媽媽的事開玩笑。拜托你。”
語氣放,這是自跟陸野重逢之后,第一次放態度,請求他。
眉眼明顯都順的下垂了,陸野看著這幅乞求的表,收起角的笑容,“這樣吧,等下帶你見個人。等你和這個人見了面,就知道我跟你說的那句意味著什麼。”
……
西城區這邊,一直以來都是還沒開發的老城區。
四周的建筑最高不超過兩層,連個小區都沒有,清一的平房小院,青磚墻,三角形的斜面房頂,街道也是破舊的水泥路。
建筑風格還維持著三十年前的樣子。
和繁華的津海市中心想必,這里好像是另一個世界。
荒蕪平凡,低檔又廉價。
幾乎全是外地戶籍,且做著城市里最辛苦工作的人住在這里。
起初,余未晚跟著陸野來到這里的時候,還不明白他來這里的含義。
直到在一家街邊小吃店里,等到了穿著一家政服務服的吳嬸,和對方接了一番后,陸野給的謎底才逐漸解開。
“吳嬸,你的意思是,我媽媽不是猝死?那天出事之后,你在我媽媽的辦公室里打掃時,發現了問題?”
余未晚看著坐在桌對面的吳嬸,心張起來。
“是啊,我在你家公司做保潔這麼多年,只負責你媽媽的辦公室清潔。你媽媽謝董是最放心我的,屋子的清潔,品的擺放,我都門清的。”
吳嬸談起這個,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脯,“小姐,我是絕對不會記錯的,事發那天晚上我去收拾董事長辦公室,發現那降藥只剩個空瓶了,就丟在休息室床邊的垃圾桶里。明明我早上的時候還拿起來過,里面是有大半瓶藥的!”
“……”余未晚呼吸變沉了,聲音微微發,“你是說,我媽嗎不是勞累過度猝死,是吃藥自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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