會是誰過來?
余未晚扭頭看向玄關那邊,猜想著來人會不會是唐婧。
如果是他的未婚妻那就太好了,至唐婧一來,他就不得不讓離開了。
總不能,讓前期和現任未婚妻一起坐下來吃飯吧?
桌子對面,繁夜形端正,同樣面無表地看著玄關盡頭的那扇黑防盜門,毫沒有要開門的意思。
叮咚——
又是一聲門鈴。
聲音還沒落下,一連串門鈴聲集的響起。
響到第五下的時候,門鈴聲停止,金屬門板卻傳來砰砰砰地擊打聲。
和擊打聲一起響徹玄關的,還有陸野暴躁的低喝:“裝聾是吧,快點開門,再不開門我可就找人破拆了!”
門外,馮乘的聲音也跟著響起:“陸,請你冷靜一點,強闖民宅是違法行為。”
“違法?”門外的陸野似乎冷笑了下,“我強闖民宅違法,你們繁總限制別人的人自由就不違法?”
“這不一樣,繁總只是請前妻余小姐過來聚聚……”
“什麼狗屁的聚聚,他腦子里想的什麼,咱們都是男人,還裝什麼?以為我不知道?”陸野了口,門板也咚地一聲,被砸出靜,“他媽的,一塊破門而已,我想拆就拆,本賠得起!”
聽著門外的靜,余未晚坐不住了,放下筷子準備起。
繁夜忽然開口,帶著幾分命令:“坐下,吃完再說。”
“陸野找過來了,外面吵這樣,至要打開門吧。”余未晚沒聽他的,不僅站起來,還拉開椅子往門口那邊走去。
“吃完這頓飯,我會讓你走。又或者,你很想看到余國軍上兩頓?”
在余未晚走到第三步的時候,后傳來了繁夜不不慢的話語。
不得不定在原地,遲疑了一秒,便順地轉過回到餐桌旁。
繁夜神未改,臉部線條好像和了一些,抬手在桌面的手機屏幕上了兩下。
只聽玄關那邊滴地一聲,智能防盜門就自解鎖了。
防盜門解鎖的同一秒,房門就嘭地一下被人用力踹開了。
馮乘和陸野的影同時出現在門口,后面還約晃著十幾個人頭,像是帶了許多人來。
“哼,我就知道你在這里。”
站在大門中央的陸野冷哼著說完這句,徑直抬腳走了進來。
馮乘也趕跟上。
余下門外那十來個人則規矩的守在門口。
陸野從玄關走到客廳的時候,跟在后面的馮乘則看向開放式餐廳那邊,著坐在灰大理石餐桌后面的繁夜,歉然道:“抱歉繁總,我沒有攔住陸。”
“沒事,你先出去吧。”繁夜淡淡看了一眼馮乘,示意離開。
馮乘頷首,快步離開了這棟房間。
隨著關門聲響起,陸野已經大踏步的走到餐桌旁,也沒看繁夜一眼,而是自徑走到余未晚邊,拉卡旁邊的椅子座,聊家常似的道:“吃得下嗎?我記得你好像不吃筍干燒,小時候你不是最吃梅菜扣嗎?”
“……”余未晚沒應聲,思忖了幾秒,開口轉移話題,“我早點吃完還有事。”
說完低下頭,拿起筷子小口小口飯。
剛才繁夜已經威脅過自己了,如果自己不吃這頓飯,爸爸那邊就會上兩頓。
著埋首用餐,大氣也不敢的樣子,陸野不爽地嘖了一聲,也不勉強了,而是頭一轉,看向正對面,坐姿端正的繁夜:“不是說好了,余未晚只是去醫院看老爸?你把人扣過來算是怎麼回事?”
說話的語調不不慢,但是帶著幾分氣。
繁夜神如常,黝黑的雙眸宛若一汪深潭,平靜無波地看著陸野,“只是敘舊而已,吃飯這頓飯,可以離開。”
“今天離開了,明天你還不是要找什麼理由給繼續扣下?”陸野歪著腦袋,抬手把天青的襯袖子往上挽起,“我原本是在公司開下個季度運營會議的,你這樣搞,我開會都沒心,還要親自過來找人。我沒這個耐心一趟一趟跑。”
繁夜沉默。
陸野挽起一只袖口,又去挽另一只,語氣有些不耐:“繁總你呢,也是有訂婚友的人了,我不管你們到底會不會訂婚,那跟我沒關系,我只關心你什麼時候不擾我們家晚晚?你這樣離婚了,還要揪著前妻敘舊的好,真應該改改了。”
“余未晚什麼時候是你家的?”繁夜不聲地反問。
陸野哂笑,“現在不是,但以后可說不準。你就不要管我了,管好你自己。當初你跟我合作的時候說的很清楚,余未晚你不要了,歸我了,現在不會想賴賬吧。”
旁邊,夾蝦仁吃的余未晚也不停下筷子。
這應該是第二次聽到陸野問繁夜這種問題。
這次也聽明白了,原來自己是他們兩個商人之間的利益換的附加品。
所以,陸野才會在辦公桌出現,會以那樣勢在必得的姿態去自己……
因為繁夜在那個時候,就已經把自己給‘送’出去了。
“說話啊,堂堂辰星集團總裁,不會真的要賴賬吧?”陸野音量忽然加大。
繁夜眉心微蹙了下,這才低聲回答:“我們那天談的是業務合作,辰星出技人才,你拿錢投資,共同開發新能源項目,這些的確白紙黑字落在合同上。但余未晚呢?”
這句話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,合作是有合同在,但余未晚這個人的歸屬問題,卻沒有合同約束。
陸野也聽懂了,繁夜這就是要賴賬。
沒有簽字畫押,之前的話也就不作數!
“好,好得很。”陸野的臉上出現了怒意,臉頰瞬間繃,或許是礙于繁夜如今的份,他也不再是十幾歲的年了,故而沒有立即發火,而是冷笑了出來,“看來項目合作也沒必要了,還沒人敢這麼涮我。”
繁夜挑眉,黑眸直直地看著陸野,眼底的墨平靜無波。
陸野依然在冷笑,歪頭看著繁夜,一本正經地道,“我告訴你繁夜,你是很牛,但津海市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,不要以為你能只手遮天,也不要覺得余國軍在你手里,你就能拿著這傻妞了。”
繁夜聽著陸野的警告,角微掠,話卻不是對他說的:“你確定一個有錢有權的男人,會毫不介意你是一個被人我用過的人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