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前,兩人坐下來。
阮星垂著眸子,沒臉去看季澤辰,更不知道他心裡會怎麼想自己。
暗暗嘆息一聲,心中再次發誓,再也不喝酒了。
手機響了下,是許瑤發來訊息:【親的,我先回公司了,你不用著急,好好陪季二,加油。】
阮星隨即回覆:【我很快就回。】
實在太尷尬了,已經無法正常地跟季澤辰單獨待在一起,吃完早飯要趕跑。
似乎看出的心思,季澤辰開口道:“一會兒吃完早飯跟我去一個地方。”
聞言,阮星一愣,隨即抬眸:“去哪?”
“商場。”
“商場?你要買什麼東西麼?”
“對。”
阮星抿了抿:“可我一會兒得回公司,要不你找別人?”
季澤辰手中的作一頓,漆黑的眸子盯著:“剛剛還說怎麼辦都行,這會兒讓你陪我去一趟商場就不願意了?”
阮星啞然,一時沒再多言。
吃完早餐,兩人一起出發,抵達市中心地段一座商場。
阮星跟在季澤辰邊,不知道他要做什麼,也沒問,就那麼靜靜跟著。
厲恆走在二人後面,眼神中著狐疑,總覺阮星今天怪怪的,平時沒見這麼畏懼二,一句話不說,甚至都不敢看二一眼。
到底怎麼了這是?
華珠寶店遍佈全球各大商場,最早的總店在京城,也就是今天季澤辰來的這一家。
見季澤辰進店,店裡所有工作人員立即拿出最飽滿的神狀態,恭敬地上前。
經理頷首道:“二,您來了。”
季澤辰看著經理,眼神凌厲:“你應該不希我來吧。”
覺到不對勁,經理神一慌:“屬下哪裡敢,能見到二是我的榮幸。”
“是麼?”季澤辰冷嗤了聲,走到沙發前坐下。
經理神慌張,連忙跟上。
其他人面面相覷,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但能看出二爺是來興師問罪的。
季澤辰靠著沙發,長疊,人的氣勢猶如帝王:“王經理,你是自己代,還是要我把證據拿出來?”
“二您這話是什麼意思,屬下不太明白。”王經理聲音微微發:“是不是有什麼誤會?”
“厲恆。”季澤辰吩咐:“讓王經理明白明白。”
“是。”厲恆走上前,將手裡的一份清單遞到男人面前:“看清楚了。”
面對清單,王經理臉大變,雙抖起來:“不,這不是真的。二這、這與我無關。”
“與你無關,錢都到了你的賬戶裡?”厲恆冷冷道:“王經理,你胃口大呀。”
周圍人一驚,王經理貪店裡錢了?
阮星站在一旁,不明白季澤辰來店裡清理門口,為什麼要帶著。
難道是想表示,犯了錯的人要付出代價?
眼見事敗,證據確鑿,王經理不敢再詭辯,畢竟季澤辰的手段他清楚。
男人雙膝一彎,跪了下去:“二我錯了,求您看在我為華珠寶奉獻半輩子的份上,饒了我吧。”
“饒了你?”季澤辰冷哼:“你倒是有臉開口。”
王經理一頭磕在地上:“我錯了,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立馬就離職,錢我會還上,求您……求您放我一條生路,別把我送進去。”
以他貪墨的金額,判刑的話,後半輩子怕是都出不來了。
他不想坐牢,不想餘生踩紉機。
“把錢還上?你拿什麼還?”季澤辰一腳踹在他肩膀上:“去跟賭場要,還是跟你養的那幾個人要?”
男人被踹倒在地,又連忙爬起來:“我會想辦法的,求您給我點時間,我一定把錢還給店裡。”
“可惜,你沒時間了。”季澤辰幽幽道,而後命令厲恆:“報警。”
男人嚇壞了,上前抱住季澤辰的腳:“二,我在店裡幹了三十年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,您不能這麼對我。”
季澤辰擰眉,一臉嫌棄的踢開他:“這些年你打著華珠寶的名義幹了多噁心事別以為我不知道,在這倚老賣老!”
“我要見董事長,當初是董事長親自招我進來的,我要見董事長。”
季澤辰冷冷道:“你也誰也見不到了,後半輩子在裡邊好好反省吧。”
厲恆打電話報了警,警察很快抵達店裡,將王經理帶走。
其他人竊竊私語:“這王經理貪了多錢,連二都驚了。”
“數額應該蠻大的,不然他不能嚇那個樣子。”
“看來後半輩子真的要在裡面踩紉機了。”
“活該!這種老流氓早該進去了,五十多歲了還不老實,養了一堆人,還擾店裡員工,我看他肯定是被舉報的。”
幾人後,年輕漂亮的人眼中閃過一抹亮,是報復過後的快。
是蒐集的證據,舉報了王經理,從此再也不必被那個老東西擾,威脅。
季澤辰視線轉移,忽然看向角落裡的人。
厲恆隨即開口:“你、過來。”
人微怔了下,連忙上前。
季澤辰看著:“從今天開始,你就是這店裡的經理了。”
聞言,人一臉震驚,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有問題麼?”季澤辰再次開口。
人回過神來,連忙回答:“沒問題,多謝二提拔,我一定努力工作,嚴於利己。”
阮星看看人,又看看季澤辰,心裡忽然間有些不是滋味。
“那就好。”季澤辰站起來。
實在太過突然,人不問道:“二,我能問為什麼嗎?”
“你這腦子還算不錯。”季澤辰知道是此人調查出王經理貪錢,賭博,養人的證據,並匿名傳送到總部的郵箱裡。
當然原因他也調查的一清二楚。
人事冷靜,有手段,業績在店裡也非常很好,可以勝任經理一職。
人微笑:“多謝二賞識,我一定不會讓您失。”
季澤辰看向一旁耷拉著腦袋的阮星,抬步走過去:“走吧。”
阮星抬頭,嗯了聲,便轉往外走。
季澤辰跟在邊,厲恆連忙跟上二人。
周圍人們震驚的看著剛上任經理的人,心中無數問號?
“這什麼況?”一人低聲開口。
另一人搖頭:“不知道。”
兩人盯著新任經理,聲音得更低:“難怪之前敢頂撞王經理,原來背後有二爺。”
“深藏不啊。”
“那剛剛跟二一起進來的人是誰?”
“季二這樣的男人,邊多人都不奇怪吧。”
“嗯,也對。”
走出珠寶店,阮星開口道:“二哥,我可以回公司了麼?”
“不能。”季澤辰看了下時間:“馬上中午了,下午再回吧。”
阮星:“……”
離開商場,兩人上了車,前往下一個目的地。
阮星坐在季澤辰邊,沒忍住問:“我們接下來去哪?”
“總部。”
“啊?”
“怎麼了?”
“我去不合適吧?”阮星道:“你和大哥是不是要談公事。”
“沒事,你可以聽。”季澤辰悠然說。
阮星心道,我不想聽,我想走:“那大哥也會介意吧,他一向公私分明。”
季澤辰側目看著:“怎麼,你是說我公私不分?”
“不是,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是說大哥他可能不希我在場。”
“你瞭解他,還是我瞭解他?”
阮星又一次閉。
半小時後,兩人抵達華珠寶集團總部。
季澤霆在開會,還有大概半小時才能結束。
季澤辰帶著阮星前往總裁辦公室。
兩人剛進門,一道悉的影映二人的視線。
“澤辰,阮星?”季博遠開口。
阮星腳步一頓,明明與季澤辰沒什麼,卻心臟一,彷彿有種被捉的覺。
連開口都帶著心虛:“季伯父。”
季澤辰倒是淡定:“爸,您怎麼過來了?”
“總店王經理的事我知道了。”季博遠臉上出失之:“他是我第一個招進總店的員工,年輕時三觀端正,朝氣蓬,沒想到如今會做出這種事。”
“我已經親自去理了。”季澤辰走進來:“這事您就不必心了。”
“嗯。”季博遠視線再次落在阮星上,又問:“你們兩個怎麼一起過來了?”
季澤辰看了孩兒一眼:“願意跟著,就帶一起來了。”
阮星一驚,什麼時候願意跟著了?
“阮星,你們公司的事解決完了?”季博遠溫和問,他知道阮星職了蘭莜,最近公司遇到些問題比較忙。
最近一直早出晚歸。
“還沒。”阮星沒有反駁季澤辰的話:“我下午就回公司了。”
“年輕人努力鬥是好事,但也不要讓自己太累了,才是革命的本錢。”
“嗯,我知道了伯父。”
“都坐吧。”季博遠指向沙發:“別站著了。”
“謝謝伯父。”阮星刻意走到季澤辰對面的位置坐下,與他保持距離。
季澤辰看一眼,並未說什麼,繼續與父親說話。
若是以往,阮星坐在二人邊聽他們說話,不會覺得不自在。
從昨晚吻了季澤辰開始,就沒法再淡定了,像是做了壞事,不安又心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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