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書從沒有吃過這麽難吃的棒骨海帶湯,沒什麽鹽味,連那道看起來賣相不錯的鴨也難吃。
“沒放鹽吧……調料也沒加。”遲書扯了一張紙,將裏無法下咽的東西吐出來。
保姆在一旁急道,“遲先生,這都是按食譜上做的,連油鹽的克數都沒變,一直都是低油低鹽的,之前那些食譜更是難吃,現在好了不。”
餘溫低頭吃著飯菜,著自己往肚子裏咽,無奈的道,“沒事,你去別的房間吃大魚大就行,我看不見就行。”
遲書這才知道這段時間遭了多罪,他沒有再抱怨,低頭跟一起吃著營養餐,為了增添一些味道,他挖了幾辣椒醬,吃完都看起來更漂亮了,像是塗了一層釉。
因為遲書的到來,家裏終於有了一點氣,連家裏的保姆都高興起來,晚上給餘溫送營養品的時候,忍不住的說教起來。
“什麽矛盾,說開就好了,您看遲先生這麽有本事的男人打著燈籠都難找。”保姆勸道,“我當初在邢家見過他幾次,對那些小姑娘都答不理的,也唯獨在你的上,是不同的。”
餘溫喝著燕窩,“他想到沙發上睡就睡,給他多找一床被,省的晚上凍著。”
保姆心虛的看著餘溫,“剛才我洗床單的時候,不小心將半盆水潑到那張綠沙發上了。”
餘溫扶額,“你還真會潑。”
“都是邢先生吩咐的,您也知道,工資現在雖然是遲先生在付,但保險金一直是邢先生給的,他的話我不能不停。”
家裏一樓沒辦法住人,二樓就三個房間,除了保姆房,另一個客房被蝶蝶給占了,裏麵都是人家的私人品,總不好意思住進去。
餘溫太了解遲書了,無奈道,“他一定懷疑我指使你做的,你要解釋清楚,我可不為那位邢先生背鍋。”
果然下一秒,遲書穿著睡走了進來,漉漉的頭發糟糟的,上還帶著沐浴的果香味,鬆鬆垮垮的睡領口半開,慵懶渾然天,剛被蒸汽熏過的眼亮的驚人。
“你指使的吧,好手段,給我沙發潑冷水,著我睡地板,沒想到你報複心強的。”遲書隨手將半的巾輕飄飄的扔過來,正巧蓋在餘溫頭上,上麵帶著他上獨有的氣息。
一想著他剛才用這條巾,耳子微微發紅。
餘溫衝著保姆看了一眼,示意趕解釋,沒想到保姆趕道,“遲先生,太太是為了讓您在房間睡,才故意潑的,家裏的沒有墊子,晚上蟲蟻多,您就順從吧。”
餘溫:“……”
“你在這良為娼呢。”遲書脊背的端端正正,明明是誓死不從的樣子,卻忽的大步的走過去,掀開被子直接鑽進去,“蟲蟻多嗎?惡心那些玩意兒的!”
“多著呢,水災之後泛濫了,家裏也不敢驅蟲,畢竟有孕婦。”保姆說的是實話,“我先走了,兩位好好休息。”
保姆一走,餘溫一轉頭,看見遲書已經側躺著睡了,他閉著眼,餘溫的位置,隻看見左眼的睫。
餘溫抓了一把他的頭發,指都是涼颼颼的,然後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頭發的,晚上會冒,就這麽睡嗎?”
“我好,頭發在冰箱裏凍冰柱也不會冒,哪有那麽氣。”他閉著眼說的,餘溫都沒看見他怎麽,“我拍完電影,耐寒能力可不得了,來之前還在冰窟窿裏洗過澡,最後我堅持的時間最長,劇組那個二百幾十斤的小胖都服了,我們兩個堅持到最後。”
“你還真是好勝心強。”餘溫見過那個小胖,劇組裏組裝設備的,零下二十多度,隻穿著在外麵啃雪糕,“你怎麽贏的?”
“我本來該輸的,那小胖的老婆給他罵上岸了。”遲書翻過來,笑彎了眉,“果然人是男人的絆腳石,幸虧你沒在那裏。”
餘溫無語,“我要是在那裏,你第一個出局。”
實在看不慣他著頭發睡覺,還是拿來了吹風機,一點點的給他吹著頭發,他像個木偶一樣,被肆意的掰著頭,直到徹底吹幹,餘溫才像是抓狗一樣的抓著他的頭發。
剛吹完的頭發暖暖的,抓起來很舒服,餘溫用指尖轉著,卷麻花,在頭皮上。
“那我當什麽了?”遲書忍不住的控訴,“該死的邢寶和,等我出去了,今日的恥辱全算在他的頭上。”
“邢先生多好的一個人,你為什麽總在背後指責他。”餘溫纏著吹風機的線,“跟他相起來很舒服,他的叔伯兄弟們都是飛揚跋扈,他倒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一個。”
“你喜歡他?”遲書坐起來,冷笑著道,“你真是目短淺,他家的家產在老爺子的時候分幹淨了,他的那些,已經不是古晉首富了,而且他心慈手,被那些叔伯們製,誰嫁給他,整天在家裏勾心鬥角的,骨頭渣都不剩。”
說完他扯過被子,翻再次睡過去,這次是真的。
餘溫也擰了臺燈,躺下呆了一會,也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,沒想到這一覺隻睡到淩晨一點多,才幾個小時而已,就幹瞪著眼,隻能擰開臺燈,從櫃子裏翻找出買來的書看,全是畫,看了一會眼睛就疼。
直到邊傳來低低的聲音,遲書坐起來,“睡不著了?”
他困得兩個眼皮都在打架,卻還是坐了起來,抬起的頭來,借著臺燈一看,已經將眼睛給紅了,“別再看書了,白天再看。”
“現在手機也不能經常玩,書也不能看了,大晚上睡不著你總不能讓我幹坐著吧。”餘溫說著要將書搶過來,卻被遲書按住了手,“桌子上不是有牌,咱們拉火車玩兒。”
說著他將自己的被子推到地毯上,餘溫的被子給裹上,整張床清理出來,“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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