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夫人這話一出,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下來。
老太太先冷了臉。
淩淵那些弟弟妹妹,剛才還一個個熱得很,一聽這話,頓時一個個抱著手臂在一旁看熱鬧,眼裏都是幸災樂禍。
特別是淩雲,手捂住,就差笑出聲來了。
反倒四房那個是跟淩家沒有緣關係的淩霜,有點看不過去,“誒”了一聲,又被四太手扯了角,隻好閉。
比吃死蒼蠅更惡心的,是被認討厭的人,可這位夫人是老太太的客人,溫穗不想這個時候給老太太添堵。
隻停頓了一秒,就淡然地點點頭:“勞駕您惦記了,還行,習慣的。”
那位張夫人看溫穗回應,愈加熱起來。
“當時就覺得您氣質非凡,眼也獨到,沒想到您竟然是淩家的夫人!咱們還真是有緣分……”
氣質非凡,也是,畢竟是舞蹈演員,陳若若的確有點氣質。
溫穗在心裏嗤笑一聲,還未開口,腰上的那隻手陡然收。
淩淵淡淡啟道:“這位夫人眼神似乎不太好,既想進廟拜佛,就該先做好功課。”
他本就氣質冷,這番話涼涼地丟過來,周遭的空氣都涼了三度。
溫穗回頭看他,在他的臉上倒看不出喜怒,隻有不耐煩。
這裏畢竟是淩家,自己代表的是淩家的臉麵,認錯了自己,可不就是打了淩家的臉。
那位張夫人不解淩淵的態度,腦子一時沒轉過來:“那個……淩大爺,我,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……”
溫穗捂臉,這位張夫人還是說話吧。
“張夫人,你眼神不太好了!”倒是老太太先不樂意了,直接擺了冷臉,語氣也帶了點薄怒,“我孫媳婦姓溫,溫穗!不是什麽陳小姐。”
一時間,溫穗突然意識到,原來老太太也知道陳若若的事,隻是平日裏裝聾作啞罷了。
那位夫人這才知道詭異的氛圍是怎麽回事,頓時誠惶誠恐起來:“對不起,我認錯人了。”
看樣子,真不是故意的。
有人出頭,溫穗反倒不在意地笑了笑:“沒關係,很多人都說過我和舞蹈演員陳若若長得像。”
“不不,”那位夫人還在花容失,“仔細看,您可比那個跳舞的大氣多了,五更漂亮,是我眼拙了,我剛才問淩雲小姐您是不是陳若若,淩雲小姐說……”
“你別冤枉人!”淩雲一聽火燒到了自己上,趕忙厲聲打斷,“我怎麽可能告訴你大嫂是陳若若呢!”
這位夫人顯然是個腦子不太夠的,換個聰明人,早該知道自己著了淩雲的道,做了惡心溫穗的棋子,自己吃個啞虧也就算了,不會說出後麵的話來。
看到淩雲沉下來的臉,這才反應過來,“對對對,是我搞錯了……我,我喝多了。”
“你最好是把話說清楚,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是了雲姐的挑唆來惡心大嫂的呢。”此時,一旁冷眼旁觀許久的淩霜,輕飄飄一句話遞過來,跟挑明也沒有兩樣了。
雖然不是淩青山的親兒,但是從記事起就姓淩,外家又是有實力的,跟母親一樣帶著幾分傲氣。
淩家這些個兄弟姐妹裏,除了親弟,也就溫穗看著還順眼點。
溫穗激地看了淩霜一眼。
“你什麽意思淩霜,我怎麽可能做那種事!”淩雲被淩霜說得下不來臺,馬上反駁道,“你不就是覺得北承哥哥跟我走得近些,心存嫉妒嗎?!”
淩霜冷笑了一聲:“跟你走得近,還不是因為你主,在壽宴上說這事,你也好意思!”
淩雲氣結抬手:“你!”
老太太臉沉沉地盯著兩個孫,雖然沒作聲,可那個神,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怕的。
二太和四太早就坐不住了,都走到了自己兒後。
“說兩句吧,雲兒!”二太說。
四太也嗬斥自己的兒:“霜兒,你再胡鬧就出去!”
原來兩人還是敵關係……說好的兄友弟恭一團和氣,隻能維持半小時。
溫穗有些頭大。
“雲小姐,霜小姐。”趕忙過去一手拉住一個。
“我知道你倆是氣不過我被外人錯認,這位夫人道過歉就好了。今天是的好日子,可不能為了點小事不高興。”
始作俑者張夫人白著臉站在一旁,哪裏還敢作聲!
淩家在上京隻手遮天,沒有人白目到故意在淩老太太的壽宴上惡心人,這個張夫人不過是被當槍使了。
氣氛好不容易緩和一點,隻聽一個的聲響起:“,生日快樂!”
是陳若若來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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