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穗剛醒,實在是沒有攀談的心思,但小護士嘰嘰喳喳說個不停。
“姐姐,你這個角度真好看,不對,你每個角度都好看,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病人!”
最後一句話的殺傷力實在太強,要不是因為是“最漂亮的病人”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境地。
溫穗苦笑,試著轉移話題,“對了,我是怎麽了?”
“哎呀!瞧我,怎麽把正事忘了!”小姑娘一拍腦門跑了出去。
過了一會兒,一個醫生模樣的人進來,帶著溫穗的檢測報告給看。
“您別的指標都可以,隻是糖過低,昨天晚上測的時候,數值都不到1。考慮到您現在是妊娠期,別的藥不能用。先輸點葡萄糖看看。”
原來是低糖啊,說怎麽天旋地轉的。
是了,這陣子各種事殫竭慮,的確沒有好好吃飯。
後來,那個小護士又進來,按照醫生的單子給溫穗輸上了水。
笑瞇瞇地在一旁守著,有攀談的意思。
這家醫院是上京最貴的私人醫院,又是VIP區,想來是每個病人配備一個護士。
溫穗不好打發,又實在是不想聊,便閉著眼假寐。
“姐姐,你老公真帥啊,像男明星。”
“還好吧。”
“你們怎麽認識的?是大學同學嗎?”
“嗯。”
“又帥,對你又好,是不是還特別有錢?”
“……”
猜得倒是準。
“要是上天能給我一個這樣的男人,我活十年都願意。”
“那是必然,”溫穗睜開眼,終於忍不住接口,“誰上這麽個男人,都能活十年。”
小護士:“啊?我不是這個意思……”
溫穗語重心長:“你現在還小,看男人不能隻看表麵。也許他隻是長得不錯,在那方麵有缺陷呢。”
“姐姐,”小護士的眼睛再次瞪得滾圓,“你是說你老公不行?”
的表太彩了,從起初的一臉羨慕,到吃驚再到惋惜,瞬息萬變。
溫穗在心裏直樂,上繼續添把火,“對啊,你別看我老公長得不錯,實際上是個繡花枕頭,他那方麵不行的。”
“不會吧?”
“真的,我這些年都是守活寡,連孩子都是做的試管……”
溫穗一本正經地說,別說小護士,自己都快信了。
病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,是淩淵拎著個食盒站在門口,一臉寒氣。
旁邊的張霽,想笑又不敢,臉都憋紫了。
顯然,他們聽到了的話。
小護士看淩淵進來,神頓時帶了幾分心虛和同,“先生,您回來了。”
淩淵沒有理,而是把食盒重重地放在床頭櫃上,冷言對溫穗道,“早知道我昨天就該看著你被淹死。”
背後說人長短被抓包,溫穗更心虛。
“開個玩笑而已,”不得不對淩淵陪笑臉,“我老公壯得能撞碎仿銅門,怎麽可能不行。”
“噗……”張霽險些被自己口水嗆到。
太太頂著這麽一張嚴謹的臉胡說八道,還真是反差萌的。
淩淵一直覺得溫穗這個人中規中矩且無趣,顯然也沒想到私下裏是個這麽混不吝的,張了張,竟然愣是沒有憋出嘲諷的話來。
過了好一會兒,他才說:“溫穗,就衝你能想到在浴缸裏自殺,就該掛個腦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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