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傅元宵並沒有放在心上。
蕭霽說過半年和唐晚晴和離,將送出去。
不是一個心寬廣之人,可包容與別的人分蕭霽,名義上的也不行。
為皇後,食住行還是有些差別的。
比較奢靡一些。
在王府時,的吃喝用度都是極好的,不過他們傅家雖然很有錢,從來不會鋪張浪費。
蕭霽夾了一些吃的餐點,“歇息了一晚上,覺如何?”
“早上一醒來,我就發現上酸痛不已,那覺就像和你運了一整晚的覺。”傅元宵一眨不眨看著蕭霽,“你明白嗎?”
蕭霽咀嚼的作一頓,昨晚,他們隻是開了一個頭就被兒子打斷了。
聽見這句,他立馬有了想法。
結果就聽見傅元宵說,“你又不是我,怎麽知道那種呢?”
蕭霽:“……”
確是不知道。
李公公躬走進來,“皇上,舒秀殿的喜有事要見皇上。”
蕭霽聞言想了好一會都沒想起舒秀殿住的誰?
李公公知道皇帝的人多,會出現不記得的況,但他這個大總管要記得,隻是,皇帝邊的人也就兩個,一個得寵的皇後,一個不得寵卻有背景的唐貴妃。、
黃這也能忘記?
可是皇是日理萬機,忘記了唐貴妃。
李公公小聲提醒:“皇上,是唐貴妃邊的婢。”
蕭霽這幾日忙的哪裏記得喜這個人,聽見李公公的提醒,很快想起唐晚晴,有些日子沒見了。
“來做什麽?”
“喜說有重要的事要與皇上說。”李公公道。
蕭霽道:“讓進來。”
“喏。”李公公退出去後,領著喜走進來。
喜躬走進來,看見皇上和皇後坐在桌前正用早膳。
躬跪下來,“奴婢給皇上皇後請安,皇上皇後萬福金安。”
蕭霽掃了一眼喜,“什麽事?”
喜從懷裏掏出手帕雙手呈上,“皇上,唐貴妃一直不好,大夫說是鬱結於心,這是唐貴妃剛染紅的手帕,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,奴婢希皇上能去看看唐貴妃。”
蕭霽掃了一眼麵前的手帕,最顯眼的便是上麵暗紅的跡。格格黨
“請太醫了嗎?”
“回皇上,已經請過了,隻是這些藥唐貴妃喝了很多都不見效。”喜說著說著就哭出來,“皇上,唐貴妃這是心病,隻喝藥是無用的。”
傅元宵聞言終於抬起頭看過來,蕭霽臉上並沒有什麽緒起伏,仿佛在聽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。
這一幕像極了元卿上神,什麽都不了他的眼。
也沒有什麽事能牽他的緒。
蕭霽:“朕會去看唐貴妃,你先退下吧。”
喜聽完大喜過,並未發現皇上眼神裏的冷漠。
“皇恩浩,奴婢這就回去告訴唐貴妃。”
喜叩了幾個頭,然後躬退出去。
蕭霽抬眸向傅元宵,見正低頭吃著碗裏的早膳,好像並不關心剛才的事。
他夾起一個小籠包放進麵前的碗裏,道:“宵兒,你多吃點。”
傅元宵看了一眼碗裏的小籠包,又抬頭向蕭霽,“我都吃飽了,你這是想撐死我?”
蕭霽看著碗裏的小籠包,呃,飯量不是一直好的嗎?
“我吃。”
蕭霽又把筷子進去,夾起小籠包鬆江南自己的裏咬了一口,其實他也吃飽了。
他飯量一直不大。
這個小籠包是撐下去的。
傅元宵看著蕭霽吃完那個小籠包,自己又夾了一個送進裏,慢悠悠的吃起來。
蕭霽剛放下筷子,就看見自己又夾了一個小籠包,這明顯是生氣了。
人的心思,不好猜!
“我還有事要去書房,晚上回來陪你用晚膳。”
傅元宵漫不經心的“嗯”了一聲,連頭也沒抬。
蕭霽剛要起,看見這樣子,又遲疑了。
這一走會不會,不太好?
“宵兒,你有沒有話要說?”
傅元宵抬起頭看著蕭霽,依舊一臉的漫不經心。
“沒有啊,你不是去忙嗎?”
“……”蕭霽:“那我去忙了,有事直接派人去書房找我。”
蕭霽等了一會,見沒反應,遲疑的站起,先是來到小床前,瞧了幾眼兒子。
糯糯吃飽後睡的正香。
他這才離開儀宮。
蕭霽一走,傅元宵撇撇,也不吃了,“寶珠,把這些都撤了。”
喜高興的回到舒秀宮,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了唐晚晴。
“姑娘,皇上待會會過來瞧您,我給姑娘梳妝打扮可好?”
唐晚晴聞言愣了一下,似乎有些不敢相信,“你說皇上要來看我?”
喜高興的道:“是的姑娘,皇上親口說的,老爺可是大功臣,皇上不管怎麽說也要給幾分麵子。”
唐晚晴聞言眸暗淡下來,因為爹爹才來看的?
這和施舍有什麽區別?
“姑娘,奴婢給姑娘梳妝打扮,姑娘可是才貌雙全的人,隻要皇上多看幾眼肯定會喜歡的。”
唐晚晴眼底閃過一抹哀傷,也是讓京城男子想要求娶的才,怎麽就到蕭霽這裏,好像的才都是一文不值的。
傅元宵從小癡傻,什麽都不懂,卻能得到蕭霽的喜歡。
為了傅元宵,蕭霽能不管不顧的離開京城。
還是在他即將得到皇位時。
唐晚晴任由喜梳妝打扮,向銅鏡裏的眼神,有些空。
又想起傅元宵的眼神,雖然很多都不懂,卻充滿靈氣。
而且,傅元宵這次回來後好像變得不一樣了。
好像不傻了?
梳妝打扮後,唐晚晴的臉在胭脂水下明顯好了一些,隻是,還能瞧出幾分憔悴消瘦。
喜準備了唐晚晴吃的早膳。
唐晚晴胃口不好,還是喜勸了好一會,才多了吃一些,就沒再吃了。
喜歡收拾著碗筷。
唐晚晴緩步來到門口,掀開厚重的簾子,迎麵而來的是刺骨的寒風,微微瞇起眼睛。
喜收拾好屋子,走到唐晚晴後,提醒道:“姑娘,還是去屋裏等著吧,這樣很容易染風寒的,皇上來了,奴婢會第一時間告訴姑娘的。”
唐晚晴聽後頓了頓,在喜的攙扶下走進屋裏。
“姑娘的手都是涼的,奴婢給姑娘準備暖手爐。”
喜看著唐晚晴的手,心疼的很。
暖手爐準備好後,放進唐晚晴的手心裏。
見唐晚晴還是一副滿眼憂傷的樣子,勸道:“姑娘,皇上才登基肯定很忙,咱們慢慢等著,皇上忙完了肯定就會來的。”
唐晚晴當然知道剛登基會很繁忙,隻是太久沒見蕭霽了,連他穿龍袍的樣子都沒有見過。
心裏確實很想見他。
書房裏,站著一排朝中大臣。
“皇上剛登基應大肆選秀,充盈後宮,延綿子嗣。”開口說話的是左丞相。
曆代皇帝登基第一件事就是大肆選秀,充盈後宮。
蕭霽自然明白,隻不過這規矩在他這裏說不通。
唐相國上前一步,拱手道:“皇上,皇後從小癡傻不適合為一國之母,皇上另選人。”
蕭霽聞言眸一冷,唐相國心裏的那點心思他又怎麽會不明白?
說宵兒不配當皇後,不就是想讓唐晚晴來當皇後嗎?
“皇後剛生太子不久,需要靜養,若再提選秀之事,朕絕不輕饒!”
左丞相聞言似乎有些不敢相信,皇帝居然用這麽蹩腳的理由,拒絕選秀?
唐相國聽見太子比左丞相還驚訝,“皇上,不是還未立太子嗎?”
蕭霽道:“立太子的詔書,朕已經擬好了。”
“皇上請三思。”唐相國怎麽可能讓蕭霽現在就立太子?
他要自己的兒當皇後,生下來的兒子當太子才對。
“皇上,皇後自小癡傻,這是世人皆知的事,再說,癡傻可是會傳的,小皇子萬一像皇後那樣,豈不是讓得來不易的江山毀於一旦?”
蕭霽聞言怒拍龍案,“唐相國,你的意思是說朕的兒子是一個傻子?誰給你的膽子這樣說朕的兒子?”
蕭霽和唐相國說話向來比較客氣,突然暴怒,著實嚇了一跳。
“皇上,臣不是這個意思,臣也是為了皇家著想,皇後與太子不能讓無能之人當,皇上請三思。”
蕭霽冷笑,“今日,朕就把話放這裏,皇後隻有一個,那就是朕的結發妻子傅元宵,太子也隻會有一個,那就是朕的兒子蕭霖。以後誰敢再提廢後立太子,別怪朕沒有提醒過,決不輕饒。”
龍案之下的大臣麵麵相覷,低頭斂眉,不敢再說一句話。
蕭霽沒心思麵對這幫子居心不良的大臣,拂袖而去。
唐相國的臉也不好看,等了這麽久,就是等著蕭霽登基,然後把兒扶正當皇後。
結果蕭霽卻護著一個傻子?
讓他怎麽咽得下這口氣?
唐相國回到府裏發了一頓火,越想越氣。
相國夫人看見唐相國發這麽大過,立馬聞訊趕過來。
一進門就看見一地的碎屑。
相國夫人驚訝的看著唐相國,“老爺,怎麽了?”
“蕭霽居然讓一個傻子當皇後,還立傻子的兒子當太子,傻子生的兒子,不也是一個傻子?”唐相國哼一聲,心裏依舊憤憤不平。
“老爺,皇上已經登基,您還是小心些。”相國夫人走過來,繼續道:“皇上做的不好不對,咱們做臣子的,也不能這麽說。”
“要是沒有我,他能當上這個皇帝?”唐相國一怒之下,又摔了筆筒,還是無法平息心裏的怒火。
“晚晴哪點不比那個傻子強?才貌雙全,琴棋書畫樣樣通,是皇後的不二人選,晚晴生的孩子才配立太子。”
“老爺,話雖這麽說,可是主權還是在皇上手裏。”
相國夫人說到這裏頓了頓,一臉愁容,“有些日子沒見晚晴了,也不知如何了?上次見時,瘦了一大圈。”
相國夫人說到這裏,心疼的抹了抹眼淚。
唐相國心裏也疑,“晚晴嫁給皇上這麽久,怎麽還沒有靜?生個兒子多好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啊,晚晴那孩子,總覺心裏藏著事。”相國夫人憂心忡忡。
“晚晴怎麽就不知道籠絡人心?一個傻子都能把皇上的心給拉攏過去,連個傻子也比不上?”唐相國有些恨鐵不鋼。
相國夫人聞言想反駁幾句,可想到他還在氣頭上,張了張,一句話也沒說,隻是歎口氣。
隻有為人的,能兒的不容易。
傅元宵把兒子哄睡後,可沒有忘記給寶珠找夫君。
夫君不一定要當大的,但人品一定要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