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人才出來，守衛便將后堂的門鎖上。直到珊瑚找到前，這些人無法出來。

“賀編撰想要做什麼？”賀滁終于開了口，眼中毫無溫度。

賀勘面對這個伯父，面清淡：“下差點兒葬江，自然是查出真相。那珊瑚從我手上丟失，也是我的過失，將功贖罪罷。”

說完，也不再理會，眼神示意興安。

興安會意，跑過來道：“回大人，蒙獒已經放出去了。”

跟著興安，一行人最后到了碼頭，是一邊緣地方，正靠著一艘船。

“就是那艘船，”賀勘抬手指過去，“東西便在船上。”

那艘船不說大也不說小，一般的商船，并無特殊之。現在已經被賀勘的同僚帶著兵圍住，一旁，明叔的手里正牽著那只蒙獒。

孟元元才明白，當初賀勘送來這只狗子，原是為了這般。

事態嚴重不敢耽擱，不由分說，幾人先后上了船。

船上只有幾個船員，也很是配合，不吵不鬧。

興安此時牽著蒙獒走上甲板，神自若，狗兒走到哪里，他就跟到哪里，后面更是進了船艙。

“這是為何？”梁中書問。

賀勘眼見興安走進船艙，自己收回視線：“蒙獒嗅覺靈敏，我在箱中還放了一個茶包，只要它尋到氣味，便會找到。”

說著，他看著邊的妻子，茶包便是那日做給他的，也讓他想到了這個辦法。

梁中書難得起了笑容：“環環相扣，果然縝。”

“大人請看，”賀勘從同僚手中接過一本書冊，正是市舶司登記的停靠碼頭船只信息，“這上面并沒有這條船的記錄。”

梁中書接過來，仔細看了兩眼，而后抬眸去看賀滁：“賀司使，這是怎麼回事兒？”

賀滁已然沒有了剛開始的鎮靜，瞅了一眼便道：“這些懶的東西，回頭下會好好徹查。”

一句話，將自己撇了干凈。而后面，跟隨的涂先生早就臉蒼白，開始發虛。

這時，船艙傳來幾聲犬吠。

甲板上，幾個人相互看看，遂抬步往船艙里去。等到前面的人都進去，后面賀滁還站在原。

賀勘的那名年輕同僚，此時帶人守在跳板，神嚴肅認真。

“大人，這該如何是好？”涂先生到了賀滁邊，小聲問道，音調難掩抖。

賀滁冷哼一聲：“管好你的舌頭。”

涂先生嚇得了脖子，低下頭去，下一瞬驚得睜大眼睛：“大，大人，你的手……”

賀滁正手難耐，抓了兩下。聞言抬頭來看，手背上已然破皮，流出些似黃非黃的水。突然想起了方才市舶司后堂，賀勘的話。

“這是巫毒發作了罷？”涂先生不后退，生怕那流出來的膿沾染到自己。

“慌什麼？”賀滁本就抑，現在被這人搞得一驚一乍，當場揪上了涂先生的領，拽至眼前，“想死！”

涂先生哭喪個臉，到了這一步，其實已定局。要說在后堂時還能掙扎一番，可到了這船上，分明是徹底栽了，剩下的就只是拖出那只箱子。

果然，船艙的門打開，一只不小的箱子被小心抬了出來，擺放在甲板上。

下，箱子上有一枚巧的鎖。

賀滁徹底愣住，一手甩開涂先生，后者跌在甲板上，連滾帶爬的想下船，卻被兵當場攔住。就是那幾個船員，此時也被控制在船頭。

這片地方，現在儼然已經被梁中書的人控制。

賀滁后知后覺，其實自己早已經暴，只是賀勘在一步步引他出來，指證他。那個他以為掌握好，便可以當做棋子的同宗侄子，如今看來，他才是對方的棋子。

“賀大人，也過來一起看看罷。”蘇知州喚了聲，眼中有疑，也有復雜。

或許到了這兒，他也已經看出了什麼。

賀滁只能僵上前兩步，盯上那只箱子，隨后就看見賀勘蹲下，輕易打開了第一道門。

所有人看著，第一道門拉開，里面是第二道門。門上本沒有鎖，而只留著一個小小的孔。只要打開這扇小門，那傳說中的稀世瑰寶便可見到天日，同樣，也就因此而將這整樁事塵埃落定。

“賀編撰，鑰匙在哪兒？”梁中書問。

“大人稍等。”賀勘說著，走到孟元元面前。

當著眾人，他拉起的手，隨后自上取出一個藥瓶，將里面的藥倒去手心上，自己幫著給涂開。

“有勞娘子了，那些藥不會傷到你。”他看著笑嗎，聲音輕。

孟元元手上有著涼意，終于能和他說上一句話：“都要過去了嗎？”

“是。”賀勘頷首。

孟元元角莞爾，憂愁的眼睛重新煥發明亮。回自己的手，隨后自發間拔下一枚簪子，便是那釵頭為紅珊瑚的、賀勘在紅河縣時送與的簪子。

跟著他一道去周家吃滿月酒，再到后來，他說那日他想過，兩人生的兒一定像一樣乖巧可。

很簡單，孟元元輕巧蹲去箱子前，簪尖直接刺進那門上的空，隨后攥著簪頭輕輕旋轉，左右各三圈。

在場的人俱是好奇的看著，眼睛都忘了眨，只聽那箱子咔嚓咔嚓的響著，像是齒之間的。

孟元元起離開的時候，箱門啪得彈開，里頭仔細擺放安置之徹底暴人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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