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這話說回來,的確是莫浩初有錯在先,自己在外面的人,都明著去紅河鎮挑釁了,是問哪個正經姑娘家能忍得下?人家孟元元那樣的孩,模樣兒有、好,不怕找不到人家。
賀勘哼笑一聲:“娘,難道你忘了,老太太也說過給我找個媳婦兒?反正元元和莫浩初已經退婚,我這邊追,就當老太太給我挑的媳婦兒搞了。正好,也沒人能指責元元。”
“歪理,”莫青梅看了眼不當回事兒的兒子,又道,“你倒是時刻為想著,可這終歸不是小事兒,你真當讀幾年洋書,就天真的以為兩人相互喜歡就了,別的不考慮了?別這麼理所當然。”
窗臺上落了只家雀兒,嘰嘰喳喳著。
賀勘聽了母親的話,心中認真思考起來。似乎是他忽略了什麼,認為只要喜歡,得到手就好。
可是后面呢?不說是否心甘愿,的家人呢、莫家呢?
他沒有想過。
見他不說話,莫青梅知道他是聽進去了。這個兒子桀驁不馴,但腦子是有的。
“你好好想想,我去看看浩初,”莫青梅站起來,而后離開了病房。
病房外的走廊上,孟元元提著暖瓶回來,正好上要離開的莫青梅。
“一起去外面走走罷。”莫青梅笑著道。
面前兩步外的孩,還是初見時的那般乖巧,走路的每一步姿態都能看出的端穩。這樣的姑娘誰不喜歡,也難怪兒子會搶過來。
孟元元說好,把暖瓶給了安四。后者接過,送去了賀勘的病房。
兩人走出醫院大樓,沿著一條小路走著。
清晨的灑落下來,渲染著碧綠的草地。
“元元,”莫青梅首先開了口,“賀勘他不懂事,這些日子讓你委屈了。”孟元元莞爾一笑,搖搖頭。覺得和莫青梅說話很舒服,讓想起了自己的母親。
莫青梅笑笑,視線無意間瞥到孟元元手上,一枚鉆石戒指在下,著實顯眼:“所以,你也不能總是溫溫的,該板起臉來教訓他,就別客氣。”
這話一出,孟元元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讓教訓賀勘?
“我跟你說實話罷,”莫青梅拉著孟元元,一起坐在樹下的長椅上,“賀勘是我兒子,我看得出他對你很認真。你別不信,他是第一次喜歡姑娘家。”
孟元元只能笑笑,兩只手握在一起落在上。抬眸,便能看見賀勘病床的窗戶,窗扇半開,著一片窗簾角。
“當然,的事不能勉強,你要真是不愿意,那也沒辦法。”莫青梅說著,眼神中有對孩的滿意,“只是,我想說,你要不要試試和他相?給他一個機會,也給自己一個。”
不止是兒子喜歡這個姑娘,自己也喜歡。這麼好,怎麼會想錯過呢?
“謝謝夫人照顧元元,”孟元元開口,嗓音和如水,“可是,我曾和莫家訂過親,尤其老太太待我很好。”
有些事想想,總歸不那麼容易。關于莫浩初的事,難道就能當做沒發生過?
莫青梅點頭:“果然是個有心的姑娘,這件事自然要理。”
兩人又坐著說了一會兒話,莫青梅才離開。
孟元元目送汽車離去,覺得賀勘的這位母親很是通達理。原以為督軍的夫人,必然是嚴肅的,一副高高在上,不想卻是這樣溫婉的水鄉子。
“試試和他相?”嘟噥著著幾個字,低頭就看見無名指上的戒指。
他說一生一世的守護,還說結婚……
想到結婚兩個字,孟元元驀的想起,自己的證件還扣在賀勘的手里。
重新走回醫院,走上二層的走廊,一直往最里面的病房去。
才到門口,就聽見里面賀勘的聲音。
“安四,你想燙死我!”
后面是安四小聲的賠不是。
孟元元推門進去,就見到安四小心把水杯放回桌上。
“元元,你回來了?”本來還沉著一張臉的賀勘,瞬間轉為和,“你想吃什麼,讓安四去訂,就全盛樓罷。”
“爺,你現在要忌……”安四本想勸說,在對上賀勘的眼神后,瞬間退卻下來,那個“口”字,只能咽回到肚子里。
賀勘盤算一下,后道:“蟹粥,牛湯包,鮮蝦餃……”
“賀爺,”孟元元走過來,輕聲打斷,“你要忌口,不能吃魚蝦之類的發。”
旁邊的安四趕跟著點頭,他不敢說的,終究有人敢說。瞧著爺那副模樣,竟然還一點脾氣沒有。
賀勘看眼鴿子湯,皺下眉:“這湯什麼味都沒有。”
“可是對你的傷口有益,等好了,你吃什麼都行。”孟元元耐心回道。
的手試了試水杯,其實并不燙。大概是他手后心不好,有些脾氣。
賀勘里沒什麼味道,道:“,不吃。”
安靜站在一旁的安四,角了。他家這個爺,看來只有孟小姐能管得住。剛才人沒回來的時候,瞧瞧他臭著一張臉,看什麼都不順眼,還說一出去就把莫浩初給剁了。
這不,人孟小姐一回來,這爺什麼病都好了。頂著肩上的傷口,還惦記著人家孟小姐想吃什麼早餐。
老話不假,一降一。
當然,安四可不敢繼續留在病房,麻溜的想滾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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