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心！”

墨白神忽變，高高躍起，向著高梁叢中撲了過去，有如夜鷹般，從那裏抓起一個人來。

與此同時，槍聲響起。

沒有消音的槍聲劃破寂靜的夜空，發出尖銳的聲音。

那顆子彈筆直地向沈清如。

墨白還是晚了一步，那人在他躍起的前一秒，已經扣了扳機。

他的心猛然一沉。

就在他躍起來的同時，靳北有如敏捷的獵豹般直撲過去，將沈清如倒在地，再次用自己的護住了。

墨白回頭看時，張的心慢慢回落。

他將手中的兇手點了道，又卸了他手足的關節，重重一扔，便返奔到沈清如邊來。

“小如，你沒事吧？”

沈清如沒有看他，目直直地看向被墨白扶起來的靳北。

這時候月亮鑽出厚厚的雲層。

銀的月如水般照在靳北的臉上，讓他整個人仿似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澤。

月下，他的臉顯得有些蒼白，可是五卻更加立俊朗了。

那雙如星辰般的眼睛煥發出異樣的彩，一瞬不瞬地看著麵前的沈清如。

沈清如的心卻一寸寸地沉了下去。

回返照。

“別說話，我幫你檢查一下。”

頭像塞了個塊，口更是似乎被鈍刀慢慢地割裂，痛得不過氣來。

墨白也發現了，靳北的前正慢慢地洇出一大片跡，那一槍從他的後背，穿了腔。

他沉重地搖了搖頭，沒有說話，心裏也是沉甸甸的。

飛快地點了靳北口幾道，幫他止。

“咱們馬上送他去醫院。”他道。

靳北卻搖搖頭。

他神平靜地開口：“我要走了。”

說完，他深深的看了沈清如一眼，帶著某種難以言說的眷，慢慢地閉上了眼睛。

他的呼吸停止了。

“不要！”

沈清如大聲道。

淚如泉湧，視線已經完全變得模糊，耳朵裏嗡嗡作響，仿佛靈魂竅，腦中更是一片空白。

瘋狂地替他做著急救，已經沒了意識，完全是憑著本能在做。

可靳北的生命跡象已經停止，不管做多努力，他的還是慢慢地變冷了。

的心痛得揪了一團。

這不是真的！

不是真的！

自己一定是在做夢。

噩夢！

等自己醒來，就會發現這是個夢，靳北沒有死，他還好好地活著。

他那麽生龍活虎的一個人，怎麽會死呢？

自己做的這個夢，真是好笑。

忽然笑了起來，淚眼模糊地看向墨白。

那笑容讓墨白的心也跟著起來。

“墨白，我做了一個很可笑的夢。”含淚笑了起來，“我居然夢到靳北為了救我而死，是不是很可笑？”

墨白心疼地抱了，薄抿，心沉重。

他沒有說話。

卻在他懷裏繼續笑著：“你告訴我，這是個夢，是不是？”

墨白的呼吸頓了頓。

“是，這是一個夢。”

他抬手捂住的眼睛，掌心漉漉的全是的淚水。

“繼續睡吧，等你醒了，夢就消失了。”

他輕輕點了的睡。